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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那時候,陸川如已貼身在牆。

  連牆都彷佛快要被拳力所震塌。

  陸川如已完了。

  在這樓房的四周,他並沒有太多的手下。

  離群雁的人,已在外面把他們輕易制伏。

  他現在必須要帶走朱憐憐。

  但朱憐憐卻像是在夢囈般,嘴裡不知在說些什麼。

  離群雁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你清醒一點,我是離群雁。」

  她的聲音忽然又好像清楚起來。

  她忽然投進他的懷裡,叫喚著說:「我知道你就是離群雁,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歡我,我也是一樣……」

  離群雁瞧著她,忽然呆住了。

  他看見她雪白的頸際上,掛著一條金鏈子,鏈子上懸著一塊古玉……

  「你……你是……」

  「我是朱憐憐,我現在很高興……很高興……」她笑了,聲音也變得有點怪怪的。

  她不是高興,而是亢奮。

  紅狐狸的淫藥,實在很厲害。

  離群雁瞧著她的鏈子,也看見了她那已經裸露的乳房。

  他很憤怒。

  他忽然從地上,把半死不活的紅狐狸揪了起來。

  「你們給她吃了什麼?」

  「是……是一種淫藥……」

  「快把解藥拿出來!」

  紅狐狸吸了口氣道:「這……這藥根本就沒有什麼解藥,她現在需要的只是男人。」

  「什麼?」離群雁瞪大了眼睛:「倘若沒有男人,她會怎樣?」

  「她可能會自殺。」

  「那麼,我把她縛起來。」

  「但是,這樣也許會令她變成一個瘋子。」

  離群雁怔住。

  「混賬,你在放屁!」

  「我說的都是真話。」紅狐狸忙道。

  這時候,朱憐憐更熱烈了。

  她忽然挺高著身子,熱吻離群雁。

  他歎了口氣。

  她的身子灼熱如火,神智已越來越是迷糊。

  再繼續下去,她會變成怎樣?

  離群雁也熱了。

  他畢竟也是個男人。

  他終於抱起了她,登上樓房上層。

  那井大姑早已溜得不知去向。

  朱憐憐伏在他的胸膛上,春蔥般的手不斷地在他身上摸索。

  他終於無法忍耐。

  「憐憐……你可知道自己並不姓朱,而是姓白?」他忽然喃喃地說。

  是白憐憐,而不是朱憐憐。

  這是怎麼一回事?

  憐憐不知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生命已得到了充實。

  離群雁很強壯。

  但對於一個處子來說,這事情已是跡近於粗暴。

  可是,粗暴的卻不是離群雁,而是憐憐。

  她沒有初夜的痛楚。

  她只有一種渴望,極度渴望的需要。

  離群雁儘量小心。

  但他心裡卻不斷的咒駡紅狐狸。

  露臺上的風已緩和下來。

  憐憐早已睡著了,她全身赤裸,就像個剛出生的嬰孩。

  但嬰孩卻絕對沒有她這種美妙動人的胴體。

  嬰孩是可愛的,但在大多數男人的眼中看來,現在的憐憐更可愛。

  離群雁瞧著她。

  他輕撫著她的頭髮,他輕吻著她的臉龐。

  憐憐忽然醒了。

  她怔怔地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投,彷佛如膠似漆,牢牢的黏在一起。

  「是你?真的是你?」她抽了一口涼氣。

  「是我,真的是我。」離群雁緩緩道:「也許我真的很壞,但最少比陸川如還好一點點。」

  「陸川如?」憐憐臉色一變:「他在哪裡?」

  「地獄。」

  「他……他死了?」她吃了一驚。

  「是的。」離群雁說:「是我殺了他的。」

  憐憐神色黯然。

  離群雁忽然抱緊了她:「原諒我,我本不想這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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