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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譚廣一怔,道:「原來你師父是一派掌門,未知輸錢派中有多少人馬?」

  小賭徒道:「掌門人是我師父,門下弟子就只有我一個。」

  譚廣道:「其餘的人呢?」

  小賭徒道:「就只有咱們師徒兩人。」

  譚廣道:「這麼說,這瘦妖怪是給你師父所傷的了?」

  小賭徒道:「不錯,早一陣子,師父派人告訴我,叫我留意留意老哈薩這一夥人,想不到原來有這麼一個大魔頭,而且還跟我師父交過手。」

  譚廣道:「你不知道這瘦妖怪的真正來歷?」

  小賭徒道:「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譚廣道:「咱們要不要幫嚴幫主?」

  小賭徒道:「看看情況再說。」

  這時候,白袍怪人已和嚴鐵衣動上了手。

  嚴鐵衣以一雙短槍出戰,他雖然明知白袍怪人絕非善類,但卻還是態度從容,氣勢上絕不輸于對手。

  白袍怪人一出手,就以右手食指點向嚴鐵衣窩心穴。

  嚴鐵衣倒竄三尺,槍尖急晃,以守為攻。

  白袍怪人出手奇快,身形急動之下滿頭亂髮更亂,但攻擊力之強,卻是勢不可當。

  雖然赤手空拳,掌力、指力以至拳頭威力,都能令人膽戰心驚。

  嚴鐵衣臉色森然,連接退出七八步,一雙短槍全以守勢應付。

  他看來依然很鎮定,但心裡卻是緊張萬分的。

  他若不能戰勝白袍怪人,鐵衣堡可能馬上就會遭遇到一場血腥浩劫。

  但要怎樣才能戰勝白袍怪人?這也是費煞思量的事。

  ***

  在大廳外,除了譚廣和小賭徒看得目不轉睛之外,還有兩個人也剛好趕到。

  那是阮立斯和席婉芳。

  阮立斯驀然看見師父正在和一個怪人動手,臉上的神情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他甚至想上前協助師父,但席婉芳卻阻攔住他,同時說道:「你是幫不了嚴堡主的。」

  阮立斯一呆,道:「你怎知道其中一人是我師父?」

  席婉芳微微一笑,道:「你師父以一對短槍名震武林,難道我還會猜錯了?」

  阮立斯吸一口氣,道:「你沒有猜錯,但那個白袍人又是誰?」

  席婉芳道:「我正想仔細瞧個清楚。」

  阮立斯道:「你認得他是誰?」

  席婉芳道:「好像有點面熟,但一時間卻又記不起來……」

  阮立斯沉吟半晌,忽然皺眉道:「師父似乎一直不肯用進攻招式,那是什麼緣故?」

  席婉芳道:「嚴堡主能守得穩,已算不錯。」

  阮立斯一凜,道:「你是說,那個白袍人武功比我師父還高一點點?」

  席婉芳搖了搖頭道:「不是高一點點,而是高出很多。」

  阮立斯道:「但照我看似乎不像,這白袍人的武功若是遠勝師父,師父還能抵擋得住嗎?」

  席婉芳道:「嚴堡主能抵擋到現在,全然是因為白袍人身上有傷,而且傷勢還相當不輕。」

  阮立斯面露狐疑之色,就在這時,白袍人發出了兩下咳嗽聲。

  「是他!」阮立斯不由失聲輕叫。

  「他?你見過他了?」席婉芳盯著阮立斯的臉。

  阮立斯道:「我雖然沒見過他的樣子,但卻認得他的咳嗽聲。」

  席婉芳道:「他是什麼人?」

  阮立斯道:「他就是捏碎我肩膊的人!」

  席婉芳臉色微變,道:「此人來歷必然非同小可。」

  阮立斯咬了咬牙,道:「他為什麼要和師父打起來?師父能否把這惡魔殺掉?」

  席婉芳道:「照我看很難。」

  話猶未了,嚴鐵衣已給白袍怪人一掌擊中左肩,登時跌落一支短槍。

  阮立斯正想沖上前助師父一臂之力,席婉芳卻伸手阻攔。

  原來阮立斯還沒有出手,已有兩個鐵衣堡侍衛衝殺上來。

  這兩個鐵衣堡侍衛出手奇快,尤其是年輕人,他用的是一把短刀,刀快人快,招式著著快如閃電。

  阮立斯訝然地望著這兩個侍衛,道:「他們是誰?」

  席婉芳撇了撇嘴,道:「一個是混蛋,另一個是混蛋的跟班。」

  阮立斯卻在說道:「咱們堡裡,可沒有這樣的兩個侍衛,他們是冒充的……」

  席婉芳冷冷一笑,道:「這混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什麼不好冒充,連嘍囉小卒也冒充一番,真是沒志氣。」

  阮立斯一怔,忽然道:「是不是最好冒充皇帝?」

  席婉芳道:「冒充皇帝雖然是滅門大罪,但倒是挺有種的主意。」

  阮立斯道:「你說的那個混蛋,年紀是大的還是年輕的傢夥?」

  席婉芳道:「年紀大一點的那個是跟班,年紀輕的是混蛋。」她罵的那個混蛋,正是小賭徒。

  忽聽一人淡淡笑道:「席小姐,你怎可以這樣罵我的朋友?」

  席婉芳猛然回頭,立刻就看見了一個神態瀟灑而又有一點懶洋洋的藍衣人。

  藍衣人腰間懸掛著一柄刀,刀柄是古銅色的。

  席婉芳不禁心頭噗通一跳,道:「你是誰?」

  藍衣人微微一笑,道:「我是小賭徒的朋友。」

  席婉芳道:「你沒有姓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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