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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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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煞道:「他方才說主上已死,咱們尚有何懼?」 黑煞道:「見旗如見人,焉能不拜!」 白煞冷冷的道:「不管他,主上現今既已不在,咱倆又怕他則甚?」 黑煞遲疑的道:「這個……」 任懷中哼道:「周河,你的膽子真不小!」 白煞冷哼道:「主上已死,誰也管不了老子!」 任懷中怒道:「你當真敢如此放肆麼?」 白煞傲然道:「什麼叫著放肆?咱們在主上身邊之時,你小子還不知在那裏吃奶。如今憑著那桿小小金友旗便來指揮咱們,未免太過天真了!」 任懷中憤然道:「這樣看來,你倆存心反抗了?」 白煞嘿然道:「是又怎樣?」 說話之時,人已閃電般掠了過去,五指驟伸,便向任懷中手上的金龍旗抓去! 他出手甚快,幾乎眨眼之間,那如鉤五指已堪堪抓著金龍旗了。 趙子原大喝道:「兄臺當心!」 任懷中道:「在下理會得!」 他手上拿著金龍旗順勢一展,「呼」的一聲,那旗邊彷彿利刃一般向白煞五指劃去,應變之速,確是少見。 白煞冷哼一聲,招式忽變,一下擊出十八掌。 他這十八掌勁力無邊,彷彿大山傾倒,聲威至為駭人。 任懷中不屑的道:「就憑這點本事也想拿出現眼麼?」 金龍旗一揮,剎時幻化出一片旗海,把白煞招式盡數都封了回去。 白煞收手暴退,喝道:「你究竟是主上什麼人?」任懷中冷冷的道:「你說我是什麼人?」 黑煞插嘴道:「他招式精純,看來已盡得主上真傳!」 白煞怔道:「主上武功不傳子女,難道他會是主上徒弟?」 黑煞搖頭道:「那不可能,主上從來不收徒的。」 白煞道:「主上武功他都會使,他若非主上徒弟又是什麼人?」 黑煞道:「這只好問問他了!」 任懷中道:「你們想知道我的身分也不難,只要到天龍山去就行了。」 黑煞道:「咱們現在那有這份時間!」 任懷中道:「你倆現在在幹什麼事?」 黑煞道:「主上在時,咱們還不敢為所欲為,主上去世,天下便唯我獨尊!」 任懷中哼道:「你們也配!」 黑煞道:「配與不配,月後便可分曉!」 任懷中冷冷的道:「你們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黑煞道:「這不能說是打壞主意,咱們打算約集黑白兩道,月後在此作一次生死決鬥,成則為王,領袖武林!」 任懷中想了一想,道:「你們都約集了些什麼人?」 黑煞道:「水泊綠屋的三位主人和鬼斧大師等人。」 任懷中點點頭道:「好吧,那麼一月之後再來收拾你。」 黑煞朝白煞望了一眼,道:「老白,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放他走?」 任懷中叱道:「笑話,咱要來便來,要去便去,豈是要你們放的?哼哼,不過讓你倆多活一個月而已。」 白煞道:「那麼咱們就以一個月為期在此相見,到時再決一死戰!」 任懷中道:「一言為定!」 白煞道:「你們那邊的人,就由你通知!」 任懷中道:「此事早有人在進行,那還用的著咱家操勞,一月之後你們準備授首就是了!」 說罷,轉過身來。 那時趙子原和甄陵青正在替蘇繼飛察看傷勢,蘇繼飛的氣息十分微弱,堪堪只差一口氣了。 任懷中走了過去,說道:「趙兄,能不能讓小弟瞧瞧!」 趙子原道:「只怕蘇大叔沒救了!」 任懷中道:「那也不一定,待兄弟瞧後便知。」 趙子原和甄陵青讓過一邊,任懷中在蘇繼飛身上瞧了一會,然後又翻過身子瞧了一會,喃喃的道:「還不致太礙事!」 說話之時,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然後從瓶中倒出三顆藥丸,撬開蘇繼飛牙關,手指輕輕一彈,三顆藥丸盡數彈入蘇繼飛口中。 任懷中道:「現在大概不妨事了,趙兄,咱們將他送到山下去休息一會,兄弟還有幾句話要對趙兄說。」 趙子原這時已對任懷中了無疑念,聞言從地下把蘇繼飛抱起,道:「兄弟遵命!」 任懷中在前面開路,他好像是識途老馬,走的都是僻徑,走了好一會,把趙子原和甄陵青帶到後山山下。 任懷中在附近找了一處偏僻地方,要趙子原把蘇繼飛放下,然後說道:「咱們就在這裏談一談吧。」 趙子原道:「任兄有何見教?」 任懷中道:「在下要談之事自然和月後之約有關。」 趙子原道:「任兄武功超卓,依在下觀之,似是不在天罡雙煞之下,若真欲拼個死活,天罡雙煞絕對討不了好去,度情量理,大可於今日便他倆解決,那用再等一個月時間?」 任懷中搖頭道:「趙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趙子原道:「請任兄明言!」 任懷中道:「若是單打獨鬥,在下自忖可與天罡雙煞任何人一拼,但勝負之數尚難決定!」 甄陵青道:「這或許是任大俠客氣之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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