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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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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歎口氣,失去的就是失去的,再不能複得,這叫做天報應。 這時匡信德道:「這樣吧,我和林少俠一路,你們和光費二人一道……」 張雲雁插話道:「燕姐,我們自做一路,偏偏不和他們去,免得讓人小瞧了我姊妹。」 飛燕道:「這個自然,我們被困了兩天,今日非出去走走不可!」 說話時,拿眼去睃光燦、禮書。 光燦道:「何必呢,一塊去不好嗎?」 禮書也忙道:「人多熱鬧呀。」 林麟心酸地想,那也是你們兩對兒熱鬧,我和匡前輩可就冷清了。 匡老笑道:「我們先走,去城南,你們怎麼個走法,是你們的事,晚間在店裡會齊。」 他拉著林麟走了。 雲雁問:「我們往哪裡去?」 光燦道:「到城西看看。」 飛燕道:「我偏要去城北。」 光燦道:「那就城北吧。」 飛燕道:「我又想去城東了。」 費禮書道:「這樣吧,你二位小姐在前走,我二人在後跟隨,你們走到哪兒我們跟到哪兒,光兄你說行嗎?」 光燦道:「行,我二人俯首聽命。」 雲雁道:「嗯,還算聽話。」 她和飛燕互相瞧瞧,又咯咯笑起來。 四人來到街上,果然是二女在前,光費二人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二女嘰嘰咕咕說笑著,好不得意。 他們出了城西,向一些農夫打聽這一帶可有什麼大富人家,接連問了一些人,雖然也說了幾家大戶,但聽起來卻不像令狐宣這等人。 無奈,他們只好回城。 離城還有二裡地時,迎面騎來了兩騎,塵土被馬蹄撩起,就像拖著一股濃煙。 光燦不經意地注視著他們,發現竟是兩個老熟人。 「燕妹,你看誰來了?」 飛燕、雲雁、禮書一齊望去,除禮書外,兩女都認得二人。 飛燕道:「截住他們!」 光燦道:「他們從岔路走了,我們追上去盯住他們。」 只見兩騎從岔道往西北方向奔,馬行甚速,像是忙著趕路。 費禮書道:「是什麼人?」 光汕道:「老的叫追命三郎申志誠,年輕的叫慕容恒,曾與我們交過手。」 他們邊走邊說。 雲雁把去年在杭州西郊中計的情形,向費禮書講了一遍。 從岔道往西北方向走,兩邊俱是農田,有不少農人在田裡勞作,四人不便施展輕功,跟出兩裡地,兩騎已跑得沒了影兒。 飛燕道:「糟,跑掉了!」 光燦道:「不妨,待我先追上去,你們隨後來吧!」 他猛提真氣一躥,人已在六丈外,又是一個起落,人已去了十五六丈,不一會,消失在彎道處。 光燦提足了真力飛奔,片刻便追上了前面兩騎,離兩騎十來丈之遙。 他不疾不餘,緊躡在後。 漸漸,路兩邊已是荒野,沒有了人家。 這一跟就跟了十裡,前面兩騎仍在放馬賓士,毫無停下來的意思。 又走了五裡,光燦猶豫了。 這兩人不知往何處去,要是去得太遠。和自己人又如何聯絡? 他不禁回頭一望,只見來路上有三個人影兔起鶻落,知飛燕他們已追來,便放下了心。 足足跟了五十來裡,兩騎卻向山上去了。 光燦竄到林邊,只聞蹄聲在坡上響,辨清了方向,便不再追,等候飛燕他們。 不一會,三人來到。 光燦小聲道:「上山去了,我們跟上去,最好不要與人動手。」 飛燕道:「說不定令狐宣就在這裡。」 四人小心翼翼,上了山,馬蹄聲已聽不見,只能認准一個方向走。 上得越高,林子越密,但林間草地上卻有一條光禿禿的小路,想是經常有人出入踩出來的小道。光燦在小道上找出了馬蹄印,說明申世誠、慕容恒正是沿這條小路上山的。 來到半山,小徑往斜刺裡分出了左右兩股岔道。 這一來,等於有了三條路。四人站下了,該往哪個方向走? 馬蹄印已經沒有,而且三條道都看不清。 如若四人分開,又怕力單勢孤。 光燦道:「這樣吧,我們先從左邊這條道走,如若沒有什麼蹤跡,再退回來,另選一條道走,你們說如何?」 飛燕道:「這樣也好,走吧。」 四人沿左邊小路繞行。 小路漸漸往下盤繞,行了盞茶時間,遠遠瞧見一塊平坡上,綠林掩映中現出粉牆灰瓦,敢情有了人家。 光燦道:「前面有人,過去問個訊。」 費禮書道:「只怕不能明去。」 忽聽有人在後插話道:「這又何必呢?四位既然來了,便一起去吧。」 四人聞聲一驚,齊齊回過頭來。 只見追命三郎申志誠、慕容恒離他們五丈開外,兩人背手而立,神情閒適,馬兒卻沒有跟著他們。 飛燕斥道:「你以為我們不敢去嗎?哼,杭州城外的帳還沒有算呢!」 慕容恒不慍不惱,微笑著安詳地說:「謝小姐何必發怒?既然來取『養晦山莊』,在下就該微盡地主之誼,四位請!」 他邊說邊慢慢踱過來。 張雲雁道:「哼,又想施什麼詭計?」 慕容恒道:「四位上山,不正是為我們而來嗎?那就請吧。」 申志誠道:「四位莫非不敢?其實不必害怕的,大公子本是一片好意。」 慕容恒離他們十步遠停下,微笑著注視他們。 那臉上的神情分明在說:「有膽就走,沒有膽就請便。」 話說到這一步,不去未免示怯。 費禮書道:「本不想叨擾,既然主人邀請,那就走吧。」 飛燕憤然道:「要去就去,誰還怕了你來?笑話!」 慕容恒道:「既如此,在下前頭帶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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