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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第九回 荒園鬼蹤

  謝飛燕的驚叫,震動了所有的人。

  醉壽星東方木道:「姑娘,你莫非見過紫晶白玉馬?」

  謝飛燕淚如雨下,螓首連點。

  東野驤忽然望著院子裡一棵樹上道:「小娃兒,你也躲得夠了,乾脆進來聽個仔細吧!」

  眾人一驚,紛紛朝門外看去,果見一翩翩少年含笑走來。

  咦,這不是雕刻手藝人光燦嗎?

  光燦進屋,向各人分長幼見了禮。

  謝飛燕一見他,芳心大慰。

  東方木道:「娃兒,老夫的故事好聽嗎?」

  光燦道:「晚輩來遲,不敢驚動前輩,故只好藏在樹上竊聽了,望乞恕罪。」

  東野驤道:「你與四海魔梟那老小子動手了嗎?」光燦道:「晚輩不是對手,只好逃之夭夭,有負老前輩之托。」

  「胡說胡說,飛燕小妞不是安全回來了嗎?倒是這老醉鬼貪杯誤事,把人丟了不說,還上了人家的大當,真是糊塗已極!」

  張大成一家不明其意,但聽出這光燦也有武功,而且還與四海魔梟交了手,不禁十分驚奇,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瞧著他。

  張克虎忍不住道:「好啊,光老兄,你是身懷絕技不露相啊!」

  東野驤道:「不通不通,該是『真人不露相』,你比你娘說話差得遠甚遠甚!」

  東方木道:「飛燕,說正事吧。」

  謝飛燕將紫晶白玉馬如何由修道的大伯送給父親,父親如何拒絕,又如何收下的事,前後詳說了一遍。

  東方木拍著膝頭道:「好,事情有眉目了,你家的血案與此有關。娃兒,你大伯到哪裡去了?」

  謝飛燕搖頭道:「三年前的中秋之夜,大伯突然歸來,當夜交托了紫晶白玉馬後便走了,他說他向無定居,也不知在哪裡修道。這三年晚輩在聖母處學藝,不曾回家探親,也不知三年中大伯有沒有回過老家。」

  東野驤道:「如果紫晶白玉馬丟失,黑煞凶神慕容彪就能下山,這老魔頭如果未死,算起當年的賬來,武林不又是一場浩劫?」

  東方木道:「紫晶白玉馬定是慕容彪的後代盜去,即便不是他兒子幹的事,也是他當年的同道好友。我說屠夫,此事真個棘手呢。」

  謝飛燕道:「先前老前輩說,印真大師言白玉馬可助練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東方木道:「印真大師未道其詳,當時也忙不過來問,大師就走了。」

  謝飛燕道:「我大伯說,白玉馬是塊暖玉,這有關係嗎?」

  光燦驚道:「暖玉?這就對了。玉石最能蓄氣,暖玉更是如此,習練內功時以此物貼在氣海穴上,將取到事半功倍的效用。」

  東方木詫道:「咦,後生,你知道得不少呀,令師是誰?」

  光燦道:「回稟老人家,家師不准晚輩在外道出老人家稱呼,請恕晚輩不說之罪。」

  東野驤道:「不說也不要緊,師命難違嘛。」

  東方木道:「你這一說,實堪憂慮。當年慕容彪元氣虧損,功力減少了五成,他若潛心練功,這二十多年只怕已恢復了功力,若再有白玉馬之助,再有一二年,這世上只怕再無對手,你說糟也不糟?」

  東野驤道:「他只要恢復了十成功力,這世上只怕就無對手了,還用等一二年嗎?」

  東方木道:「不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高人有的是,或許到時挺身出來……」

  東野驤罵道:「好個醉鬼,別做千秋大夢吧。事在人為,別指望那些世外高人來管閒事,還是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凡夫俗子與之較量一番才更實在些!」

  東方木道:「不錯不錯,那我們分頭上少林武當去找和尚牛鼻子吧,天塌下來,也有他們頂著。」

  東野驤道:「我們走了,這些孩兒們怎麼辦,讓慕容彪的後人都殺嗎?」

  東方木笑著一指光燦和飛燕:「有這兩個小輩在,又有何妨?」

  東野驤對光燦道:「好,這裡就交托給你了,我們到杭州再相會吧。」

  光燦還未答言,兩個老兒就起了身要走。

  張雲雁一把揪住醉壽星:「老爺爺,你答應的事就忘了嗎?」

  張克虎連忙道:「還有晚輩呢。」

  東野驤指著東方木道:「醉老鬼,想賴帳可不行。」

  吳玉芹卻向他行個禮道:「老前輩也答應教賤妾一手呢,可別淺灘上放木排——一拖再拖啊!」

  東野驤一愣,無話可說。

  東方木道:「嘿,自己想賴還說人呢!」

  東野驤道:「誰賴了?好,你我留下五天,傳下一手再走,如何?」

  東方木道:「只要有酒,不走也行。」

  這時,天已大亮。張大成忙派吳傑、張小旺、陳子儀去買棺材,張羅著為常世雄、範之宏辦喪事,又塞了些銀兩給店家,以免聲張出去。

  經過商議,當晚動身,另尋地練功。

  光燦抽了個空子對謝飛燕道:「在下來遲,未料班裡出了人命,愧對姑娘。」

  飛燕道:「『鴻雁班』出事,你知道嗎?」

  光燦道:「知道,因在下與神火幫的五個高手約鬥,故遲了兩天。」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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