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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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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火幫五個高手幾次探查『鴻雁班』住地,都被在下驚走,後來他們誘我出城,五人圍攻,在下受了點內傷,但也將他們驚走,為了運功治傷,晚走了三天,一共落後了姑娘五天,沒想到又有另一撥凶徒對『鴻雁班』下了手。」 「你受傷了?重嗎?」 「不妨事。」 「唉,你呀,既與人相約,為何不告訴我,你怕我不堪一擊嗎?就那麼小瞧了人?」飛燕心疼個郎負傷,生起氣來。 光燦慌了,道:「姑娘是雪山聖母高足,怎敢輕視,只是姑娘上次在斗方山受驚不小,在下想讓姑娘心境平息一段……」 「平息平息,平息得了嗎?你以後可不許再瞞著我,要不然,割袍斷交!」 光燦一揖道:「遵命!」 謝飛燕見他如此,遂緩和了臉色道:「我已經是一個孤零零的人了,你莫非……」 說到這裡,眼一紅,說不下去了。 光燦慌了,忙道;「請姑娘莫生氣,在下知過而改,千萬不要……」 冷不防東方木老兒從屋角裡鑽出來笑道:「嘻嘻,你們在唱『三娘教子』呀?」 東野驤也跟著伸出個頭,道:「胡說八道,分明唱的是『鳳求凰』,你醉鬼真是除了酒,人間事一竅不通!」 謝飛燕大羞,沖出門跑了。 光燦則尷尬地笑道:「兩位老人家,取笑了,晚輩……」 醉壽星笑道:「這叫自討苦吃,我老兒向來只愛酒,不愛美人,所以也不遭罪,一生自由自在,好不快活!」 東野驤笑道:「我屠夫也是個光棍,一生四處漂蕩,逍遙得很。我說你啊,快快省悟還不晚也,離丫頭們遠些,免沾了脂粉氣,叫人好膩味!」 吳玉芹不知什麼時候來,聽見就嚷道:「好啊,你們兩老是隔門縫瞧呂洞賓——小看了仙人,我們娘兒們又不是夜叉大蟲,幹嗎要離得遠些,倒叫姑娘出來評評看!」 這一嚷,張雲雁、張婉玉、胡美珠等姑娘一窩蜂擁了出來,把二老圍個水泄不通。 這個說:」丫頭們怎麼啦?」 那個說:「憑什麼瞧不起我們?」 一時間嘁嘁喳喳,也聽不清是誰在說,說些什麼,就如春天早晨的一窩叫雀,鬧翻了天。 兩個老頭應對不及,十分狼狽,只好一溜煙沖出重圍跑了。 姑娘們則站在天井裡大笑。 一時間,愁雲慘霧一掃而光。 夜裡,「鴻雁』班開始動身。 第二天傍晚到了安徽宿州,將車馬打發了,打了間中等旅社,包了個院子住下。 第二天張克虎、吳傑、張小旺到鄉村尋覓清靜地方,結果找到了個好去處。 那是一所離官道較遠的廢棄的莊園,據附近百姓說,原本是一大戶人家的莊院,前年被盜匪殺了全家,擄劫一空而去,從此無人敢進莊園,因為有人走夜路,聽見裡面有慟哭聲,想是冤魂不散。 經過商議,張大成決定自己出錢購買車馬,每人置一套鋪蓋,從長遠計,這既省錢又方便。 只可惜一打開木箱,銀子不夠。 謝飛燕當即摘下頭上的一支寶石簪,要張克虎拿去當了。 光燦摸出一百兩銀子,道:「謝姑娘,把簪子留下,這點銀兩大概夠了吧?」 張大成大喜,道:「夠了夠了,想不到小兄弟會有如此多銀兩?」 光燦道:「在下替富戶人家雕玉,倒收了不少銀兩。」 銀子一夠,馬上買馬購車,置辦行囊,不到半天諸事妥當,四輛馬車往城外駛去。 張克虎、吳傑、張小旺、陳子儀四個男的各駕一輛,馬車寬大舒適,每輛坐上四五人,綽綽有餘。 姑娘們歡喜不盡,在兩輛車上又說又笑。 東方木、東野驤、班主張大成、光燦同坐一輛,空的一輛車拉滿了行囊。 不一會,便到了那所遭凶的莊園。 莊園離開官道有三裡遠,離附近村莊也有三四裡,獨自坐落在一塊大草坪上。 由於兩年多無人居住,自是荒草遍地,滿目淒涼。兩扇紅漆大門已經斑駁,沾滿了灰塵。 推開門進去,是一大片曠地,花木與雜草叢生,掩沒了磚砌小道。 沿小道走十丈遠,才是一座兩層樓房。 此外,靠圍牆右邊,有一排小房。 偌大個莊園沒有人蹤,荒蕪空寂得令人害怕。 姑娘們緊張了,一個個手拉手,放慢了步子。 張克虎道:「我們到處看了,廚房鍋灶齊全,只要到村民家買些米來,可以自己煮飯。至於室內,門窗並未腐朽,打掃乾淨,完全可以住人,就睡地板上吧。」 張大成道:「好,扯些枝條下來,把這樓房掃乾淨!」 於是眾人齊動手,以枝條當掃帚,進樓去打掃房間,這樓共有四室兩廳,上下各三室,光燦進到樓上左側房時,馬上覺得有異。 這間房似乎不像別的屋那麼髒亂,床上的鋪墊也不怎麼髒,床上還有壓痕。 噫,這不是有人睡過嗎? 他不聲不響打掃房間,也不告訴後邊進來的張克虎等人。 打掃完室內,張克虎又領眾人到廚房前的井裡汲水,把門窗抹得千乾淨淨。 之後,張克虎又與吳傑等人用馬車拉來了大米蔬菜,還有一頭豬,二三十只雞鴨。 一時間,這冷淨的莊園便顯得生氣勃勃起來。 豬哼、雞叫、人喊,歡聲笑語不斷。 男的殺豬宰雞,女的下廚做飯。掌鍋的重任自然由吳玉芹承擔。 一頓飯吃下來,天已近黑。 兩個老頭略事休息後,便叫眾人出來練功學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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