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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


  第十四章 天龍鏢局

  端木無憂剛出小閣樓。

  「有賊。」莊園裡響起了急驟的鑼聲。

  「拿賊啊!不要讓他跑了!」四處燃起了火把,響起了莊丁的呼叫聲。

  難道自已被發覺了?端木無憂驚疑之際,閃身掠過後莊院,撲向自己居住的客房。

  唰!空中幻出一條人影如電射來。迎面相遇,猝然之下縱有迷幻玄功也無法躲避。

  端木無憂被一股巨大的勁力,逼得登登連退數步。光線雖暗,端木無憂仍看清了來人的臉,不覺微微一怔。

  來人竟是冷面韋陀應離!

  應離斜瞟了端木無憂一眼,手中的劍虛晃起一朵劍藥,身形一飄,人已滑出數丈之外。

  端木無憂暗自咋舌,應離使的不但是迷幻玄功,而且身手還在自己之上。

  此時,空中宛若綻出一聲春雷:「哪裡走?」隨著吼聲一抹青芒從天而降。

  「當!」應離踉蹌倒退。

  端木無憂心念閃動,驀地躍起,短劍如同長虹落向應離。

  應離身形如同陀螺旋轉,周身劍花錯落。

  短劍碰到劍花上立即彈開,端木無憂的短劍險些脫手。

  這時飛來的青芒已壓到劍花上,一聲震耳的巨響,劍花頓時消失。

  房峰樵的劍壓住應離的劍,一雙冷峻的眼睛盯著對方。

  端木無憂手臂一伸,短劍再次擊出。

  「端木少主。」房峰樵測過驗對端木無憂道:「你是敝莊的客人,不勞動手,這賊人交給老夫就是了。」

  端木無憂手臂一縮,短劍回收入鞘:「房莊主如此吩咐,在下就回房了。」

  說罷,雙手一拱,轉身就往客房走去。

  端木無憂臉色鐵青。難怪自己總覺得房莊主似曾相識,原來那夜夜闖無憂園,威逼義父關閉林園的蒙面人就是房峰樵!

  房峰樵就是萬花奇土管鵬程已是確定無疑。

  房峰樵壓住應離的劍:「閣下可是冷面韋陀應離?」

  應離視著房峰樵道:「莊主可是萬花奇士管鵬程?」

  房峰樵沉默片額,眼光陡地一亮:「既然知道是我,你還敢來?」

  應離正色道:「老夫奉幫主之命而來,有話對莊主說。」

  此時,執看火把、刀劍的莊丁從前後門裡湧進任院坪。

  「莊主!」莊丁們一聲呼喊:「嘩」地散開,將應離圍住。

  「退下!」房峰樵一聲沉喝,寶劍應聲落鞘,「這位是本莊主的客人,體得無禮!」

  「是!」莊丁應聲而退,退至門外並未散去。

  端木無憂貼在窗旁,從窗逢裡瞧著房峰樵和應離消失在院門外的背影。

  應離到百果莊來幹什麼?

  他很想去看過究竟,但此刻院門外莊丁密佈,滿莊之人經這一折騰都醒了,已無法再前去跟蹤偷聽。

  一聲輕微的響聲,房門悄然打開。

  「誰?」端木無憂低聲厲喝,手已握住腰間短劍劍柄。

  「憂哥,是我!『俄話間,丘玉淑已竄到他身旁。

  「是你?你來幹什麼?」他有些驚訝。

  丘玉淑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小嘴噘的老高:「我來幹什麼?哼!我問你,你今夜上哪兒去了?」他心一驚,但故作鎮靜:「我沒去哪兒,就在房中睡覺啊。」

  「哼!還想騙我?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去闖莊主夫人的小閣樓,要不是我暗中替你巡風,打發了兩個守閣樓消息房的莊丁,你現在早就成了百果莊的階下囚了。」

  「我……」

  「哎!」丘玉淑閃著好奇的目光,「你在閣樓看見什麼了?」

  「沒有,什麼也沒有看見。」

  他不願讓她知道房峰樵就是她的伯父管鵬程。

  「那你為什麼進閣樓那麼久沒出來?」她瞪圓著亮眼問。

  「我剛進人莊主夫人的房間時,莊主夫人就咳嗽醒來了,我只好躲藏起來,接著她咯血了,房莊主也來了,好一陣折騰,直到莊主離去,夫人入睡,我才脫身出來。」他不善說謊,只好把密室裡發生的事,移到了白櫻花房中來搪塞這位聰明過人的小妖女。

  「原來是這樣。」丘玉淑歪起了頭,眸光在閃爍。我們這位善說謊言騙的小妖女,今天竟被端木無憂騙過了。

  「看來真是我弄錯了,這九毒玫瑰花純屬是巧合。」端木無憂想進一步穩住她,以免打草驚蛇,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料,丘玉淑抿起小嘴道:「不對,我今天問過萱姐了,她說這九毒玫瑰花除了他爹爹之外,誰也不會培植。房莊主是二十年前搬到這裡來時,才開始培植這種毒花的,在栽花的那天,還祭了祖宗靈牌,當時萱姐才三歲,但她卻記得很清楚……」

  端木無憂突然腦際靈光一閃,有一種感覺在告訴他,房文萱已經知道了他尋問九毒玫瑰花的根源,所以借丘玉淑的口將其詳情轉告了自己。

  他胸中卷起一股熱浪,燙的心口發痛。

  丘玉淑未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繼續說道:「因此,九毒玫瑰花決不會是巧合。如果真是武林前輩所說的,九毒玫瑰花是萬花奇士管鵬程的祖傳毒花,那麼,房峰樵就一定是管鵬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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