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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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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震也笑道:「可不是,上次那侯異的屍首和向成不就是我給送到八王府的,你們既然是師兄弟,向成他總不能不告訴你吧。」 鄭洪聞言,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姓胡的,我們總算有緣,想不到我那侯師兄也就是栽在你手,不過你當我從八王府來的,那可不對,我師父和聞師叔正是因為這次沒能把這老臉圓上,所以暫時還不打算到八王府去,侯師兄的事也暫時和你記在賬上,只要他老人家幾時到八王府去,便是和你們這一干人算總帳的時候咧!」 雍王聞言又大喝道:「你這毛賊竟敢悍不畏死,難道你今夜來此,八王爺就毫不知情嗎?」 鄭洪又冷笑道:「奇咧,你們已經把老子擺佈得這樣,如果確實是八王爺著我來的,老子還隱瞞什麼?如不相信不會再打聽去,看老子這趟到八王府去過沒有。」 雍王見他仍不輸口,兇橫異常,不由大怒,忙向雲中燕道:「這毛賊既與八阿哥無關,這等人還留他做什麼?還有兩套奇刑,何不索性用他來試一下。」 雲中燕連忙答應一個是字,又從那木箱之中,取出一條六七寸長的小銅龍出來,正特呈驗。胡震忙道:「王爺暫時息怒,這位鄭洪朋友雖然出言無狀,晚生卻敢保他所說的話決無虛假,即使再以非刑相加也是枉然。夜深了,王爺也該安歇,如依鄙意,不如將他暫交雲護衛看管,明日再為細問如何?」 雍王見他以目示意,連忙把手一揮道:「既然胡老夫子替他求情,不妨押下去,等到明日再為細問便了。」 雲中燕聞言,又說一聲是,使命人將鄭洪押了下去,等出了大廳,雍王又向胡震笑道:「這逍遙掌、吸髓銅龍,和縮骨囊全是紅教法王秘授奇刑,我方命雲護衛照式造成,尚未用過,正待用這廝一試,老夫子為何卻又攔我,難道還有什麼高見嗎?」 胡震笑道:「王爺如要用他試刑,晚生決不敢阻攔,不過此人還有用處,此時如便殺他,反使八王爺奸謀不能全露,卻於大事無補。所以我才求王爺暫貸他一死,容他去將那秦嶺諸人引來八王府,以彰其惡,那王爺在皇上面前不更好說話嗎?」 雍王沉吟半晌點頭道:「如能著他去將那秦嶺群盜引來,坐實八阿哥之罪,倒也未為不可,只是這廝兇悍異常,聞得他又是一個著名淫賊,如果就此放卻,豈不又去害人?這卻還須斟酌才好。」 雲霄也捋須搖頭道:「此賊端的凶淫異常,我那小兒女,雖然決不怕他報復,但他作案向不留活口,對於青年婦女更多先xx後xx,實為天理國法人情所不容,胡爺還須鄭重才好。」 胡震笑道:「王爺和雲老山主但放寬心,晚生既打算放他,自有令其不再為害之策。」 說著扯過中燕,附耳數語,中燕不禁含笑點頭道:「此計大妙,這一來,一則決不怕他再去為惡害人,再則也令秦嶺群賊再丟一個大人,不由他不來,不過這卻不是江湖規矩咧。」 雍王見狀笑道:「胡老夫子有什麼妙計,何妨說來大家聽聽,為何卻只與雲護衛附起耳來?」 胡震忙又上前,向雍王耳畔說了一遍,雍王不由大笑道:「果然大妙,不過因此一來,本府那便更必須嚴加防範了。」 說罷,便向各人頷首作別,徑回上房,各人也自散去,雲霄背人一問中燕,卻半晌不語道:「此計雖足激怒秦嶺諸賊,但既非江湖規矩所應有,便你也與秦嶺諸人結怨過深,卻非所宜咧。」 中燕笑道:「你老人家放心,我也不是傻子,反正上面還有王爺,你還怕我沒有推卸的地方?」 說罷,逕自回到後面宅裡自己所住上房,命人將那鄭洪推上來,一見面便先賠笑道:「鄭朋友,在下方才那是奉上差遣不得不爾,還望恕罪,你這背上微傷並無大礙,那藥面一經洗去,只須過兩天便好,你卻怪不得我咧。」 鄭洪冷笑一聲道:「姓雲的,你少和老子來這一套,反正老子和你兄妹已是不解之仇,你要打算騙供,那老子是軟硬不吃,該怎麼就怎麼,你瞧著辦吧。」 中燕仍舊笑道:「朋友你錯到家咧,我雲中燕向來敢作敢當,決不怕你,也不打算向你賣好,要說到騙供,那更不是我的事。不過王爺怎麼吩咐,我是怎麼辦,不得不對朋友你說明一下。再說擒你是姓胡的,出這主意也是姓胡的,卻與我無干,信也在你,不信也在你,你對我這樣卻大可不必咧。」 鄭洪又一翻眼道:「那你把老子帶上來幹什麼?有話快說,老子卻不耐煩聽你的鼓詞兒咧。」 中燕又笑道:「你急什麼?我既把你請來少不得有話要說。老實說,我們王爺鬥的是八王爺,和我們江湖朋友卻不相干,你既不是奉了八王爺所差,便可放你回去咧。」 鄭洪不由一怔道:「姓雲的,你別開玩笑,老子是認命咧,要宰,你便將老子宰了,老子決不會有一句話埋怨你,可是你打算消遣老子,那可別怪我嘴裡又要不乾淨了。」 雲中燕大笑道:「放你是王爺的意思,我為什麼要消遣你?不過那位胡師爺卻怕你以後再在女人身上缺德,去作採花案子,所以王爺著我和你說,教你委屈點,留點東西下來,朋友你能答應嗎?」 鄭洪哈哈大笑道:「我方才已經說過,老子是殺是剮聽便,你就要我這顆腦袋,既落在你手裡,只有聽取,那還有什麼商量的?」 中燕倏然雙眉豎起道:「既如此說,那便好辦咧。」 說罷,向左右冷笑道:「王爺有令,這位鄭朋友,這一輩子在女人身上也樂夠咧,現在先著他做個老公公再行放卻,不過你們對這個大不在行,如果一個差錯難保不教他送命,可徑去請那位卜老公公帶傢伙來。」 左右一聲答應,立刻有人出去,鄭洪不由大叫道:「姓雲的,你可別那麼缺德,與其這樣,還不如乾脆把老子宰了的好。」 中燕笑道:「這是那姓胡的主意,王爺的鈞令,卻由不得你我,你將就點吧。」 鄭洪猛翻怪眼道:「好,老子算認得你們這幾個鬼崽子,既落你手,只有一切聽你的。 你可別忘了光棍打光棍,打一頓,還一頓,老子只要有三寸氣在,如果不照樣對付,也不算是鐵翅蜜蜂鄭洪。」 說罷又破口穢罵,中燕猛然又豎起雙眉道:「鄭朋友,本來那姓胡的在你身上還有主意,我因為那不是江湖規矩,打算給你免了,既如此說,那便不怪你二爺照方抓藥咧。」 說著又向旁立一個護院把式道:「這是他自己找麻煩,怪不了咱們,你快取一枝大蠟燭來給他插上,讓他也報應一下。」 那護院把式答應一聲是,立刻取過一枝絳燭,剝去小衣,如法泡制,鄭洪忍不住一聲狂叫,二眼圓睜,好像要噴出火來,伏在地上,把牙咬得直響,接著那卜老公公也來了,由眾人按著,將淫根閹割掉,上好藥,才替他穿上衣服扶了起來,鄭洪已經委頓不堪,中燕又冷笑道:「朋友,現在我的差事已經完了,也該送你走咧,如以傷勢而論,你可萬不能經風跳動,卻送你到什麼地方去咧?」 鄭洪連遭重創,也不禁兇焰頓挫,但嘴仍屬強硬,啞著嗓子道:「老子委實孤身來京,現住崇文門外義興客棧,你們如真要送老子走,不妨便送到那裡去,只老子留得命在,多則三月少則一月,少不得有人前來尋你算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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