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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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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邁步,身形冷凝地停立在馬良平三人對面七尺之處,目注著那名年約三旬左右的壯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壯漢道:「在下魏剛。」 文玉旬道:「你入堡已經二十年以上了麼?」 魏大剛點了點頭,道:「在下原本是個孤兒,九歲時被義父收作,帶入堡內,算起來迄今已是二十一年有另了。」 文玉旬道:「你義父是誰?」 魏大剛神色一黯,道:「他老人家徐天福,已經去世五年了。」 文玉旬忽朝魏大剛一擺手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你走開一邊去吧。」 魏大剛沒有言語,默默地邁步往一邊走了開去。 文玉旬目光一轉,望向那四十五六的中年漢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中年漢子道:「在下名叫塗學忠。」 文玉旬道:「你入堡二十幾年了?」 塗學忠道:「二十五年不到。」 文玉旬神色突然一冷,抬手點出兩縷指風,隔空點制了塗學忠和馬良平兩人的啞穴,冷冷地道:「現在區區有話問你們兩位,望能確實回答,是就點個頭,不是便搖個頭,你兩位明白麼?」 天下竟有這等怪事情,既要向人問話,卻又點上人的啞穴,不許人開口說話,只准人用點頭或搖頭表示是與不是。 這,實在不講理,真是不通情理之至! 但是,他儘管不通情理,但他武功太高,塗、陳兩人身手不如他太多,強不過他,除了乖乖的聽命之外,又能如何? 因此,文玉旬話音一落,他兩個立刻同時點了頭,表示「明白」文王旬的嘴角泛現起了一絲笑意,但,那笑意旋卻變成了冷凝之色,接著嘴唇微微動,竟以傳言入密的功夫問了話。 不過,他問的是什麼話?除了他自己和塗、陳兩個外,別人是無從知道的。 不過,從塗、陳兩個的臉色神情上,可以看得出來,那問話,必然是件十分出人意外的事情。 因為塗、陳兩個的臉上,全都流露著一種詫異、困惑、不解的神倩。神情儘管流露著困惑和不解,但是,他兩個全都點了頭。 文玉旬神色冷然道:「任何人,不管在什麼地方,對任何人,都絕口不提這件事,否則,那禍從口出的俗話,便就要應驗在各位的身上了!各位明白這意思麼?」 此刻,眾人對文玉旬已經畏懼到了極點,為了保命,聞言,那還有個不趕快點頭答應的。 於是,眾人對文玉旬開了口:「小的們明白了。」 「少俠請放心,小的們決不向任何人人提說今夜之事就是!」 「小的們一定謹記少俠的警告叮囑……」 語聲此起彼落,半晌方止。 文玉旬待眾人語聲全都靜止下來之後,這才接著又道:「而今,單俊已死了,這「黑虎堡」必需立刻放火燒掉,現在你們可以進入堡內打開庫房,每人取銀百兩,但,不得多拿,然後放上一火,就各自走你們的吧!」 江湖又傳出了兩件震驚天下武林的消息。 這兩件消息,比八大門派百數十名子弟高手的殺害,封山十年,似乎還要驚人,還要令人心顫,這兩件消息,一件是名震江湖的「黑虎堡」被挑了,焚毀於一夜之間,堡主單俊和九名弟子,三大高手等人全都慘被殺害,那幸逃餘生的一些屬下,也都突然失了蹤,沒有了影子。 自然,他們是怕人找他們查問「黑虎堡」被挑的一切情形是以自那夜之後,他們便都各找隱僻的地方,躲了起來。 另一件消息,則是看守「天下第一堡」巨塚的三個全都被殺,其中兩個還被人割下了腦袋,掛在巨塚後面那間小屋的門楣上! 並且,巨塚之前發現有兩堆香燭紙灰,還有兩束鮮花,顯然,二十年從無人敢於前往一祭的的巨塚,如今是有人冒險去祭奠過了。 香花紙燭既然有兩堆,這情形,也就明顯得不必說了,祭奠的人,先後一共是來過兩位。 但是,這兩位是誰?都是宇文致和的什麼人呢?…… 親戚?朋友?抑或是…… 至於守墓的那三個,那就更不用說了,殺他三個的人,自然是祭奠巨塚的兩位之一了! 從來無人敢於一祭的巨塚有人祭奠過了,守墳的人被殺了,「黑虎堡」被挑毀了,八大門派於百數十名弟子被人慘殺後,不但未大舉搜尋兇手報仇,反而突然一齊宣佈封山十年。 如此,這情形已經非常的明朗化了。 八大門派和「黑虎堡」都是當年參加屠殺「天下第一堡」,間接直接的兇手,二十年後的今天,突然發生這一連串不平常的事故,顯然地,是有人在替「天下第一堡」那場血案展開了復仇的行動! 因此,江湖上人心震驚了! 因此,許多成名多年的江湖英雄,武林豪客,都為看這兩件消息而開始心煩! 驚懼!憂慮!坐臥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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