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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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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三株高大的老梧桐樹下,一方臣牛巨石,這是庭園襯景之一,這塊臥牛巨石不知是初建時原地仍自然物,還是人工移來不得而知,方正是塊很有份量的巨石就是了。現在,石邊圍了五個人,一名面具使者三名武士,為首的是總監趙天仇,三名武士正在裝設炸藥,迷方臥牛巨石是地道出口之一,地道從內封閉,只有炸開一途。 通道很多,但大部份在屋內,如果用炸,勢力毀屋,反而有被掩埋之虞,只有這出口是最理想的地方。 鐵衛與手下來到。 「稟總監,五號鐵衛罹難。」 「什麼?」趙天仇栗聲大叫:「五號罹難?你們二對一應付不了那尊者?」 「他的武功太高,而且……」 「而且什麼?」 「他明白我們的致命弱點。」 趙天仇的目芒變成了冰刀,鋒銳而森寒逼人。 「人呢?」 「溜了!」 「著意地搜索,豔姬前輩已到,坐鎮正廳,發現敵蹤立即傳報,如果敵人仍在宮內,諒他插翅難逃。」 「遵命!」 「分一部份弟子協助加強週邊警戒,去吧!」 那名鐵衛與跟隨而至的武士立即散去。 趙天仇跺了跺腳。 「裝好了沒有?」 「裝妥了!」一名武士回答。 「掩蔽,準備引發!」 人退離現場,一名武士牽著引線拉延到三丈之外,引燃,然後飛快地奔竄到五丈外的花台之後藏起身形。 —片屋瓦閃電飛落,掘地成坑,切斷了引線。 「什麼人?」趙天仇在遠處暴喝。 一條人影如鷹隼撲下,迅快地解下附在臥牛石下的藥包拋入池子。 趙天仇與那名白臉面具特使業已撲到。 「滅命尊者,今天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趙天仇出劍,使者隨之。 激烈的劍鬥疊了出來。 武士之—奔離現場,是去搬清援兵。 丁浩出手毫不保留,他要迅速解決對方。 「哇!」白臉面具使者暴退,持劍的手臂帶劍留在原地。 趙天仇奮力抗拒。 人湧到,不下二十人之眾,形成了包圍圈。 「住手!」嬌叱聲中,—條紅豔豔的身影落入場心。 趙天仇猛揮一劍,後退。 入場的是個接近中年的妖媚婦人,紅衣相當慧眼。 「你就是所謂的『滅命尊者』?」聲如其人,其媚入骨,比之小姑姑猶有過之,可與「再世仙子」媲美。 「芳駕想是『毒心豔姬』?」丁浩冷冷地說。 「哈!想不到你能一口道出本豔姬的來路,不簡單。」 「有人等著找芳駕算帳。」 「誰不自量力?」 「飛紅巾的遺孤!」 「毒心豔姬」一象挨了—記重的,連退三步,粉腮大變,媚氣蕩態一掃而空,許久才栗聲道:「你怎麼知道?」 「不止本尊者,許多人都知道,你師徒以最下流的手段毒害了『飛紅巾』,還來個鵲巢鳩佔……」 「住口!」毒心豔姬嬌喝—聲之後媚態重現。只是如水眸光裡隱泛著可怕的殺機:「滅命尊者,你知道你會怎麼死麼?」 「不想知道,本尊者不會死,倒是你自己想想。」 「找本豔姬的人在何處?」 「在此!」人隨聲現。 武三白如幽靈般出現場中,竟不知他是如何入圍的。美比冠玉的臉上盡是怨毒,令人看一眼一眼便不寒而慄。 「毒心豔姬」呆了一呆。 「好俊!」她不自禁地脫口說了出來。 「無恥!」武三白語冷如冰。 丁浩這一來可寬心大放,他不再擔心武三白主從的安危了。心裡立刻有了打算,全力助武三白誅仇,也算是償還他主從二人對自己的人情。心念之中,他默默退了數步,目光在溜轉,誰要是—動他便下殺手。 「豔姬前輩,他便是殘害仙子的兇手『白羽金童』,看來跟都天教是一路,絕不可姑息。」趙天仇發了話,他深知道這類女人的德性,見了俊美的男人等於饞貓見一魚腥,深恐她下不了狠手,所以特別叮嚀—句。 「白羽金童!」毒心豔姬死盯住武三白,神色之間展現了無比的柔媚,對趙天仇的話沒反應,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果然象—個金童,聽說你是『飛紅巾』的兒子,可是……我沒聽他說過他有你這麼個俊兒子?」 「你這苗峒蕩婦,集淫毒狠惡於一身,百死不足以償其辜,今天你自行投到,這是上天有眼。」 「喲!說話別這麼刻薄,你居然也敢對我談死字?」 「我要拿你活祭先父亡靈!」武三白目眥欲裂。 「很好,只要你能辦得到!」掃了丁浩—眼:「別光說不練,現在就拿出你的本事來,本豔姬很愛才的。」 武三白拔劍。 「毒心豔姬」神色不變,紅袖輕輕拂了一指,像是—個無心的動作。 丁浩心中一動,照他的經驗,這女人已經放了毒,但他並不擔心,因為武三白是「天蟾子」的高足,對於毒應該有其克制之道。 武三白動了下鼻子道:「無影之毒,可以唬唬外行。」 「毒心豔姬」媚笑道:「你是有兩套,怪不得說話那麼大句,現在看看我如何對你內行的。」 顯然,她要下狠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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