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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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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有不怕死的,沒有人笨到會等著挨刀,眼看事不可為,死傷的不能動,能動的紛紛爭逃保命。 血腥的場面逐漸靜止下來。 站著的是幾個血人。 四人聚攏,所幸都平安,連受輕傷的都沒有。 事情未了,反而更嚴重,韋烈此來的目的是救人,但要救的物件毫無線索,他內心的焦灼無以言宣。 「王道人呢?」韋烈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 「啊!」洪流驚叫了一聲,立即到屍堆裡搜尋。 風老頭和小雲雀也幫著找人。 搜尋不見屍,王道真的失蹤了? 三人折回韋烈身邊。 「不必擔心!」韋烈淡淡地說。「不見屍體,就證明王道沒發生意外;他的門道特別多,迎吉避凶是他第一拿手,把他扔在火堆裡他都有本領脫身,說不定又有什麼驚人之舉,別管他,我們做我們的。」 「王道哥滿可愛的!」小雲雀冒出了一句,剛出口便覺不妥,但已無法收回,粉腮不由通紅起來。 「你也很可愛!」韋烈笑著說。 弦外之音,誰也聽得出來。 小雲雀別轉臉望別處不敢看人,一句錯出口的話洩露了她內心的秘密。男女之間的感情很微妙,沒有一定的軌跡可循,更沒有道理可講,有的頻頻接觸卻仍如路人,有的偶然相識便生情愫,無法解釋,稱之為「緣」吧! 驀在此刻,谷口方向傳來了一片喊嚷慘叫之聲。 韋烈皺了皺眉。 「莫非他們來了援兵?」洪流目注遠處。 「不是!」韋烈斷然地說。「敵人都在這裡,他們不會自相殘殺,八成是外來的人,會是什麼人呢?」 「我去瞄瞄!」洪流奔了去。 慘叫之聲由密而疏,最後停歇。 一群人影朝這邊快速移來。 「原來是他們!」韋烈目力特強,已認出來人。 人行近,有十數人之多,當先的是司馬長江兄弟和「鬼臉羅刹」母子,再後是化身立仁、立義的素月和凝香,最後是莊中好手。 韋烈上前行禮,便引介了風老頭父女和洪流。 「兩位姑娘呢?」司馬長江迫不及待地問。 「還沒找到人!」韋烈回答。 「我們趕快分頭搜索!」司馬長嘯接口。 「那就行動吧!」鬼臉羅刹擺擺手。 於是,兵分三路,淩雲山莊的一路,龍生母子加上素月、凝香一路,韋烈、洪流與小雲雀父女一路,分頭展開搜索。 韋烈一路由令廳開始搜。 「洪流,剛剛谷口什麼情況?」 「截殺,沒半個活口過關。」 「有沒有高級人物在內?」 「看是沒有。」 「這可古怪?」說著,進入令廳。 「公子!」王道從後面蹦了出來。 「王道,剛才大傢伙在屍堆裡找人沒找到,知道你准又鑽洞去了!」洪流不大愛開口,但損王道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玩刀的,你今天怎麼口齒突然清晰了?」王道當然不甘示弱,立刻回敬。「有事沒事還是要把舌頭活動下,裝啞巴裝久了舌頭變硬,真的會變成啞巴,那多冤啦?」說著,朝小雲雀斜瞟了一眼。 小雲雀掩口而笑。 「王道!」韋烈開口。「有什麼發現?」 「當然有,一條暗道」 「嗅!」韋烈眼睛一亮。「怎麼發現的?」 「在混戰的時候我就釘牢了那缺胳臂的幹老頭……」 「掌令尤一清?」 「對,我一步也不放鬆,大家在拚命他卻趁亂往後溜,帶著七八名親信從一間密室進入暗道,我來不及通知公子你們,只好冒險尾隨,暗道直穿過山腹,少說也有一裡長,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忽寬忽窄,忽上忽下很難走,直追到出口處,我自量鬥不過他們,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們溜走,只好又折回來。」 「沒見谷蘭姑娘她們?」 「沒有,不過我探到了消息……」 「什麼消息?」韋烈迫不及待。 「我折回來時挨屋子搜索,在一間很考究的房間裡抓到一個婆娘,原來她是小廚房的廚娘,專門伺候門主的,我下了狠手,逼她答話……」 怎麼說?」 「冷姑娘和谷姑娘根本就沒被帶到總舵來……」 「哦!」韋烈的心往下沉。 「門主極少到此地來,偶爾來必定帶一個迷死人的妖精,通常一宿之後便離開,總舵由尤一清代理掌管。」 「門主是誰?」 「她不知道,只知道他是門主。」 「他們把人質囚禁何處?」韋烈咬牙自語。 「狡兔三窟!」風老頭開了口。「除了總舵必然另有更秘密的巢穴,但可以斷定就在附近一帶,老夫跟蹤他們直到山外才斷了線,我們化明為暗,分開在山內外各重要地點埋伏守伺,一定可以找出端倪,韋公子以為如何?」 「前輩所言極是,就這麼辦。」韋烈深深點頭。「事既如此,搜索也是白費,王道,去把司馬莊主他們請回來,我們在此地等。」 「好!」王道又奔了出去。 約莫一刻光景,另兩撥的人先後回到令廳。 韋烈說明了情況和應付之策,大家當然贊同。 「雷庭必須掃穴,以免再成虎狼之窩,這地方應該加以銷毀。」司馬長江沉聲說。 「岳父大人的意思……」韋烈當然要尊重長輩。 「燒!」司馬長江只說了一個字。 「好!」韋烈點頭。「王道、洪流,分頭放火,如果還有殘餘活口放他們逃生,可以趕盡但不能殺絕。」 兩人應命而去。 韋烈一行開始向谷口移去。 放火是最容易不過的事,沒多久,數處火苗竄起,烈焰濃煙迅快擴張,一片基地頓成火海。 大造門總舵被血洗夷平的事件江湖中並沒人知道,只當事的雙方了然。 王屋山區又回復了往日的寧靜。 山裡人是絕不過問江湖是非的,平靜下來就認為噩夢已經過去,世代相傳,一成不變的作息方式又恢復運轉。 日頭當頂。 一個串山的貨郎在山路邊歇涼,貨簍子放在旁邊。 一個老山民拄杖來到,停下,仔細觀察那貨簍子。 「老爹要買東西?」貨郎笑著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老頭不答反問。 「小牛皮!」 「小牛皮?」老頭昏昏的眼睛打量著貨郎。 「對,一點不錯。」 「你怎麼背這貨簍子?」 「有什麼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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