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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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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十呢,九……哈哈哈哈!」一腳踹了出去。 小王連翻了兩滾,一跛一蹌地走了。 那武士挽起酒簍,快步進入哨棚。 一陣歡呼,大夥兒痛飲起來,把路的也進棚加入。 盞茶工夫,棚子裡沒了聲息。 小王又踅了回來,大聲高叫道:「請公子入山,全擺平了!」這小王,正是王道的化身,他表演得還不賴。 韋烈、洪流和小雲雀一起出現。 「公子!」不喜歡開口的洪流說了話。「這幾個小角色料理了不就完事,還費這大的手腳,我不懂?」 「洪流,那樣做會打草驚蛇。」 「那為什麼非要走正路不可?」 「當然,隨便那裡都可以入山,險峻的山勢阻擋不了我們,不過,總沒有順順當當直搗總舵強。」說完轉頭道:「王道,下一步棋。」 「是!」王道應了一聲,自言自語地道:「上次在『神女翠姬』那老妖精那兒順手帶的東西本來打算留作紀念,想不到今天派上用場,這些忘八羔子要酒不要命,這下子可真是樂了。」 嘀咕著進入哨棚。 哨棚裡,所有的武士全躺倒了,功力淺的已不省人事,功力深的大眼瞪小眼,一個個軟癱如泥。 王道先找到那最先跟他打交道的武士,笑嘻嘻地道:「相好的,你剛才踢了我一腳,我這個人沒什麼,喜歡點小便宜。」 一腳踢去,那武士大翻元寶。「這是本錢!」又踢了一腳,那武士一頭栽進草床底下。「這是利息,對本對利!」然後又望向居中坐著瞪眼的黑衣人。「看服色你是頭子,現在仍然讓你做頭,我們巡山。」取出懷中小瓶,選了四名武士一一喂服,然後又褪下不給解藥的兩套衣服,自己換上一套,另一套扔了出去,大聲道:「洪流,趕快收拾打扮一下好做客。」 外面的洪流立刻換上大造門武士服。 王道飛快出指,俐落地點上那四名武士的穴道,很神氣地道:「你們起來帶兵器整隊出發,目的地是總舵,注意規矩,不然就捅了喂狼。」說完,順手揀了根矛子,逐一作勢要戳,四名武士連黑衣人站起,被趕出哨棚。 一行七人,黑衣人領隊,王道第二,洪流殿后。 韋烈與小雲雀早已隱起身形。 「出發!」王道發號施令。 巡邏小隊像真的一樣舉步前進。 剛走沒多遠,另一小隊橫裡行來。 「什麼人,口令!」王道先發唬人。 「第九隊,月滿山!」領隊的回答。 「第四隊,月滿山!」王道胡報了一下。 兩隊交叉而過。 一座極隱密的山谷。谷口被粗木棚住,一道大棚門,上面是哨樓。 王道與洪流來到。 那名黑衣領隊與四名手下已經乖乖地躺在山溝裡。現在,王道已經頂替了黑衣人,洪流仍是武士打份。 「什麼人?」門樓上傳出喝聲。 「傳訊的!」 「口令!」 「月西沉!」 「口號?」 「四二,逢八進二,雞毛著火!」 王道回答得相當流利,口令是隨時辰改變的,而口號則是代表身份,逢八進二是表示八人小組有兩人回總壇傳訊,雞毛著火表示是急訊。這些,都是王道和洪流從黑衣領隊口裡硬逼出來的,表演得很精彩。 「放行!」 隨著這一聲放行?木柵門上開了一道小門,王道與洪流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小門隨即關閉。 柵圍高約五丈,由三層巨木連接,柵裡仿築城的形式積土成坡,頂端可以馳馬,埋伏了近百強弓手,中間雜著暗器手,武功再高也難闖越,如果是群攻簡直就是送死。 圍裡又是一大段空地,武士逡巡不絕。 王道與洪流一路前行。 兩邊夾峙的巨峰壁立千仞,猿猱難攀。 這時,天色已瀠瀠發亮。 總壇在望,全是竹木搭建的平房,毗連櫛比,真的像一座小山城。 兩人偏開正面,朝後逡去。 日上二罕。 在柵外隱身的韋烈與小雲雀顯得很焦急,算時辰,如果王道和洪流順利得手,應該已經有情況顯現,可是卻一無動靜。「韋公子,王道和洪流兩位莫非……」 「別擔心,他倆很會辦事。」韋烈在安慰小雲雀,但他心裡何嘗不急。他是人不是神,這裡是大造門的總舵,撒開各種佈置不談,單就對人而言,以區區四個人來對如雲高手,就算人家伸著脖子等他們殺也殺不了這許多。 「可是……」 「我們再等等。」 「我爹不見影子,不知怎麼了?」 「以令尊的能耐,應該自保有餘。」 「大造門的人慣常用毒……」小雲雀的確很著急。 「這……」韋烈心裡打起一個結。「大造門會用毒的只極少幾個人……」 「韋公子,您看穀裡?」 「啁!」 穀裡一道濃煙直沖霄漢。 柵門突然打開。 「他們得手了!」韋烈直起身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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