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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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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許多退隱的奇人怪傑。黑道魔頭也離開了居處—— 突然,又一個驚人消息傳出江湖這消息就象一道電流。立刻便把江湖傳遍。 懷有金精玉魄劍的少年並沒有死。而且學得一身邪功,隻身登上衡山,向「衡山一鶴」尋仇。陰功毀匾,掌震門樓,僅用一招奇異劍法,使殺傷了十幾個道士。 不到兩三天,江漢和楚地。已是高手雲集在暗中搜索這自懷玉到的少年。 繼光初出江湖,哪裡也不熟。仍是大搖大樓地往前趕路。 這天,越過襄陽,已入河南境內的一個小鎮,當晚。就在鎮內落店,獨對孤燈,睹物恩人,又拿出玉劍,在燈下把玩。瞑語中,似覺宮主就在面前。向他點頭微笑。 不由脫口輕輕喊道:「宮主——」 驀然—— 窗外噗噗一聲嬌笑。他耳目本靈敏,又為思念宮主。心馳神往。來人到了窗下。竟懵然不覺。一驚之下,猛喝道:「什麼人?」 人已穿窗射出躍登瓦面一看,只覺四顧茫茫,哪有半個人影。頹然回到房中,赫然桌上擺了一張字條,潦草寫了幾個字:「強敵環伺君宜小心!」 字色娟秀。殷紅,似是用什麼丹之類匆匆寫的。 心中大覺大疑。暗道「我並沒有女友呀?這是誰寫的呢? 但不管怎樣。人家來報警。總是出於善意,當下把字條往懷裡一塞,冷笑道:那不用說。一定是那批不要臉的東西。想奪劍了!」 一宿過去,次日登程,因為有人曾經示警。不由便留了心,果然發現隱隱似有人跟蹤。不由連連冷笑不止。 這番不比當年護送宮主之時,他技成之後,正擬找機會試一試。如果有人真的向他下手。那不是更好麼? 也是冤家路狹,驀然—— 一匹快馬迎面疾馳而來,馬上坐的便是他要找尋的衡山一鶴。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倏然伸手一攔。大喝道「站住。」 他這時內功雄渾無比。這一聲喝猶如平地一聲焦雷。同時。更有一陣蝕骨寒風,隨手而出。 那馬一驚之下,噓聿聿一聲長嘶,陡的人立起來。跟著又是一聲悲鳴,撲塌倒地死去。 衡山一鶴一心貪得玉劍,將繼光打下懸崖,仍在原地搜尋了幾個月。無奈那裡過於深暗,想盡幹方百計。竟無法下去,後來風聞衡山三元觀有警,方才快馬南下,淬然遇險,險被那馬摔了下來。尚幸地一身武功已登豐造及,臨危不亂。倉促中。猛的一飄身。人已落到地面。 閃目一看,竟發現是被自己打下懸崖的武繼光,不禁驚愕無比地失聲喊道:「你沒有死?」 繼光冷冷哼了一聲道:「小爺絕不會死,只怕今天你死定啦!」 衡山一鶴畢竟是老江湖了,微一失態之後馬上又恢復了往昔的陰沉鎮定,哈哈大笑道「就憑你呀?——」 笑聲未落。一陣蝕骨寒風驟起,武繼光的攻勢已經發動。 愕然一驚之下。匆匆一揮手,玄門罡氣發出,猛向那股罡風迎去,衡山一鶴武功不在七大門派掌門人之下,為人狂傲無比。 照他的心意,認為象這樣的毛頭小子,只微用五成真力,足可把他震退。 不料。兩股掌風甫一接觸,立即覺察出那陣陰風柔中帶剛,力道奇猛,匆促中嘿的一聲。劈出的內力陡加三成。身子猛地往後一撤,滿面驚愕地望著繼光,只是發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少年竟會具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繼光一招施出,身隨掌進,長笑一聲道:「老賊,你就認了命吧!一掌之仇。小爺今日要雙倍奉還。」 地靈絕學施開。抖手功出二十一學。刹那學影如山寒風匝定,把衡山一鶴半空罩定。 衡山一鶴身為一派長老,面臨生死榮辱,也立把數十年精修功力凝聚狂吼一聲挺身迎蔔。 但聞一陣砰!砰!膨拍之聲。劃空震響。 突然,衡山一鶴制暴退八尺。高喝道:「住手,你可是那老魔的弟子?」 繼光倒被他問得一怔。但瞬即體會,他所指的是什麼人。隨即否認道:「胡說。小爺乃是地——」 因為急著否認。幾乎把地靈教的名字報出來。 衡山一鶴並未體會這些,峰從懷內取出一張素箋,向他一擲,道:「老魔已和中原武林七大門派有約。你我之爭。到時一總解決好啦。」 話落縱身一躍而去。 繼光沒有追趕他,展開字條一看。上面寫到 七大門派掌門人公簽: 資派數百年來均以武林正宗自翊,對其他武學一律目為旁門左道,此等夜郎自大,實難令人長守緘默,謹請於十月七日,駕臨泰山之巔決一勝負居時涇渭當可立來也。 香車主人謹白 另外,又注有一行小字。說明除邀請七大門派學門人外。並已傳告黑白二道的知名人士前去參觀。 看完字條。一算時日。今天是十月五日,距離約鬥之期只有兩天的時間了,暗忖:「這香車主人究竟是誰?竟敢公然向七大冂派同時挑戰。其性格之驕狂,可想而知。」 繼又一想,這人既敢公然挑戰,必有相當把握,倒不可錯過這個觀摩機會呢。 誰知,就他看字條的這一瞬間,左右前後已出現了無數的江湖人物,緩緩向他逼了過來。 這時,他一心研究字條。沒有注意,等到他主意想定。抬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旋又豪氣干雲地大笑道:「武某在江湖無名小輩,承各位如此看得起。真個榮幸之至。」 話落,嘿嘿一陣冷笑道:「我知道你們貪婪的是小爺腰間寶劍誰有本領,誰就來拿吧。」 言畢。目光電芒一般,四下一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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