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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梅華君淒涼的說道:「我師父對待人,往往存著不信任的心理,凡是她的親信,都服過慢性的『蝕骨鑽心奇毒』,這種毒藥服下後,天下就只有我師父有解藥,到了毒藥潛伏的期限一發作起來,就會非常痛苦地死去。」

  姚秋寒輕哦了一聲道:「你不是接受師命要暗中向我下『蝕骨鑽心奇毒』嗎?」

  梅華君微笑道:「剛才你那麼凶,原來知道了這事情,唉!我若要向你下毒手,早就下手了。在幾日前,我心中確實有一個傻念頭,我想我對你的愛,根本無望.不如將你擒來交給師父,師父一定能將你收在手下.那時我可能朝夕和你共事,共同馳騁江湖武……」

  姚秋寒聽得一驚,自己被捆綁在車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梅華君語音略微一頓接下說道:「……我突然想到,這樣做的話,我不是愛你,而是殘害了你,你心中定然會怨恨我到死,所以我改變了念頭……」

  姚秋寒問道:「你改變了什麼念頭?是不是決定不害我了。」

  梅華君睜著大眼睛說道:「當然是不害你了,而且我要和尼並肩作戰反抗我的師傅。」

  姚秋寒淒涼輕聲歎道:「你背叛了師父,她不給你『蝕骨鑽心奇毒』解藥,你能活下去嗎?」

  梅華君格格一聲輕微嬌笑,道:「我還沒說完,你不要問嘛。」

  姚秋寒雙手輕輕摟著她香頸微笑道:「好!我不問,你快說下去。」

  梅華君道:「我師父的『蝕骨鑽心奇毒』,雖然是獨步天下,厲害無匹,但我心想:天下間有一位神醫皇甫珠璣,精於丹道醫藥……」

  說到這裡,姚秋寒腦海裡靈光一閃,急道:「這樣說來,皇甫珠璣是你暗中救走的吧!」

  梅華君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不說,誰叫你多嘴。」

  姚秋寒看她嬌嗔輕笑,隱隱充滿著一股媚力誘惑,神態叫人有如飲著芬芳美酒,不禁心頭一動,輕聲歎道:「你果真長大了!」

  梅華君突然掙扎了一下嬌軀,反臂摟住姚秋寒的胸襟,她象似一隻小鳥,投偎在他的懷中,嬌弱說道:「姚哥哥,你緊緊抱我一次好嗎?」

  她的秀髮,隨著夜風飄送,陣陣幽香薰入欲醉,尤其她那早熟隆起的酥胸雙峰,隨著血液加速陣陣呼吸,一下一下顫動著充滿誘惑。

  姚秋寒看她花容慘白,楚楚可憐之態,看得又憐又愛,他伸開雙臂緊緊摟抱著她,悔華君嬌軀如受電觸,微微抖動著,輕叫道:「哥哥……」

  兩片櫻唇,火樣互送了上來。

  姚秋寒雖然年紀較大,理智純清,但他實在不忍拂她心意,兩張嘴唇緊緊吻在一起。

  蜜樣的甜,火樣的熱。

  梅華君忘記了傷痛,她得寸進尺的要持把不住了,滿腔的欲火,燃燒著她全身,嬌喘吁吁……

  姚秋寒微微推開她如蛇樣緊貼上來的嬌軀,柔聲說道:

  「梅妹,你傷口未好,不宜……」

  梅華君突然腦智清醒過來,慘白的臉容,泛起一絲紅暈嬌羞,眼睛中滾落了兩滴淚水,幽幽歎了口氣,道:「我應該滿足了……」

  姚秋寒柔聲說道:「梅妹,你還小,愛是純潔的,待你長大了之後……」

  他不是悄場的老手,對於這些活,他無法想出適當的語句,安慰她空虛的心靈,於是,轉變話題說道:「梅妹,你難道決心背叛楊妃姬了嗎?」

  梅華君道:「我已在行動上背叛了她……」

  姚秋寒道:「仙谷神醫皇甫珠璣,是天地間的奇人異士,他能煉出世間所無的不死仙丹,現在你身上有著那『蝕骨鑽心奇毒』,只要你拿此藥紿他,他老人家定能研究出這種毒藥的解藥,解除你體內潛伏之毒。」

  「我就是想到這事,聽以在昨晚暗施『長眠香藥』,迷醉了押送眾人,不聲不響的救出了仙谷神醫。」

  姚秋寒低聲問道:「仙谷神醫,你安置在伺處?」

  梅華君道:「當時我救出了皇甫珠璣,本想同你遠走高飛,那知你不知怎的,始終昏迷不醒……一直到今日……我內心急得很……」

  姚秋寒此刻已知自己被捆綁在車隊的始末。仙谷神醫皇甫珠璣顯然巳被梅華君救出運走。「梅妹,今夜我如果錯殺了你,我真要鑄錯千古,雲天長恨了。」

  梅華君嬌聲道:「你若不舉劍傷我,我就是說爛了唇舌,你也不會輕信我的話。」

  姚秋寒再次間道:「梅妹,皇甫神醫安置的地方安全嗎?」

  梅華君道:「他就放在一座小道觀裡,處在臥龍崗西北十裡郊外。」

  姚秋寒問道:「咱們在這裡是什麼地方?」

  梅華君道:「這裡是臨潭,距離臥龍崗有一日一夜的路程。」

  姚秋寒道:「你傷痛明天能夠趕路嗎?」

  梅華君嬌聲笑道:「這點傷算得什麼?皇甫珠璣在武林中地位極端重要,咱們還是趁著黑夜趕路。」

  說著她坐起身來,姚秋寒趕忙伸手扶著她。

  就在這個時候,荒廢院落中突然傳來一線細微的呻吟。

  這聲音很細小,但姚秋寒和梅華君都聽到了,兩人臉色微變。

  姚秋寒轉眼凝注在十數丈外一座假山之上,厲聲喝道,「什麼人?」

  稀微星光下,假山上好象盤膝坐著一個人影。

  梅華君低聲說道:「姚哥哥,咱們談話盡被耶人聽去了,仙谷神醫置身之處,不容任何一個人洩露出去。」

  姚秋寒不用她說,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當下縱身一躍,捷若靈猿,疾若箭發撲飛了過去。只見假山一塊大石頭上,盤膝坐著一個雪白羅衫,肌膚欺霜賽雪,頭髮也白似銀絲的女人,她輕閃著眼睛,臉上一片慘白.對於姚秋寒欺到假山之上,似乎沒有察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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