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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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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尚志劍用一緊道:「姑娘等候在下,必有要事?」 「當然!」 「請問……」 「你現在到那裡去?」 「天南!」 「那對極了,如果遇不上你,後果不堪設想!」 韓尚志大吃一驚道:「為什麼?」 「另一個冷面人』,持著天南—派信物『惡鬼珠牌』,率高手三十名,直赴天南去取代韋逸氏的位置,而且還有貴派三位長老隨行……」 韓尚志茫然不解的道:「另……個,『冷面人』?」 「不錯!」 「天下有幾個冷面人?」 「一個!」 「那在下就不懂姑娘所說的話了。」 「天齊教為了要併吞『幻魔宮』,以一個『天齊使者』,喬裝你的面目,持著『惡鬼珠牌』,赴『幻魔宮』接替韋逸民的位置……」 韓尚志不由心頭巨震,駭然道:「有這樣的事?」 「有心人」冷笑一聲道:「難道我會騙你不成?那喬裝你的『天齊使者』,叫程威遠!」 「姑娘說還有三位天南派的長老和二十名高手隨行?」 「不錯,三個長老的名字是屠一飛,洪八牧,沙仁和,他們奉著另一個你回天南,名正言順的清理門戶……」 「難道三長老連真偽都分辨不出來?」 「天齊教有的是奇才異能之士,易容之術,巧奪造化,恐伯你自己都難以辯別!」 韓尚志登時血脈賁張,殺機沖胸,恨聲道:「該殺!」 「誰該殺?」 「天齊教主以下都該殺!」 「閒話少說,那假冒你面目的『天齊使者』和三長老,上道已有三天,此去『幻魔官』以三位長老的身手。七天可達,你遲了三天,可能已追之不及!」 韓尚志心想,老哥哥「南丐」已飛訊傳令,由丐幫弟子設法阻滯三長老的行程,現在既然還有「天齊使者」隨行,恐怕阻止不了,自己如果以全部功力,晝夜兼程,也許能在他們抵達「幻魔宮」之前迫上。 「姑娘何處得來的訊息?」 「這你不用管了,反正我是為了告訴你這消息而來!」 「如此謝謝姑娘傳訊,在下立即趕路!」 「請吧!」 韓尚志抱了一拳,彈身疾起,如一道輕煙般飄掠而去。 「有心人」望著韓尚志的背影,沉重的歎了一口氣,揭下麵巾,露出一付絕世姿容,掏出羅帕,輕輕在眼睛上擦了幾擦 他為何傷心落淚?沒有人知道。 略略一頓之後,消失在破曉的濛濛天色之中。 且說韓尚志心急如焚,把『浮光掠影』身法,展到極限,不分晝夜的向天南方向飛馳,這種速度,落在一般武林人眼中,幾乎疑是鬼魅。 第三天時未近午,他已趕到距「幻魔宮」不及三百里的「石門集」。 「石門集」也就是丐幫「怒江分舵」的所在地。 但,三長老一行的蹤跡,卻杏如黃鶴。 韓尚志心裡焦灼萬分,看情形是無法追及的了,如果讓他們先行進人「幻魔宮」那冒充自己面目的「天齊使者」,手中持有本門聖物「惡鬼珠牌」,憑此牌不但能證實他的身份,而且對本門所有的人,掌握了生死大權。 自己遲了一步,事情可就要大費周章了。 信步走人一家叫「迎客居」的小灑店,—一方面稍事打尖,另一方面籌思對付之策,酒足飯飽,仍然一籌莫展。 調轉筆尖,先把天南三長老—行的行蹤,略作交代。 那日韓尚志得「有心人」傳訊,五長老被擒,正在押赴『天齊教』的途中,韓尚志匆匆趕去,營救,與天南暫代掌門帝君韋逸民等,展開了一場生死之搏。 韓尚志傷在韋逸民「般若神掌」之下。 五長老二死三傷。 「混世魔王」突然現身,驚走了韋逸民一行,並救走韓尚志。 首席長老屠一飛,三長老洪八牧、五長老沙仁和,在埋葬了申天豹和陸少丹二長老之後,也離開了現場。 三長老數月賓士,對於掌門師兄的生死下落,一無所悉,灰心喪志之餘,又聽到韋逸民出賣天南一派,「幻魔宮」改為「天齊分教」,仍由韋逸民任分教主。 眼看天南一派,就此在武林之中除名。 三長老懷著孤臣孽子之心,奔回天南,意欲號召忠貞弟子,清理門戶。 就在返回天南途中,掌門師兄韓尚志突然現身,還率領了二十個勁裝武士,據說是新近收歸門下的。 三長老自是喜從天降。 掌門師兄又出示「惡鬼珠牌」。說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行奪回,此來也是急著清理門戶,這更符合了三長老的存心。 當然,三長老做夢也估不到這掌門師兄是假的。 在言語行動上,有令三長老起疑的地方,他都詭詞掩飾過去,三長老深信不疑。 一行人抵達「石門集」、「怒江分舵」的弟子。已得總舵飛訊傳令,立即趨迎,並恭謹的聽候差遣。 這一著,大出一行人意料之外。 易容假扮韓尚志的「天齊使者程威遠」,認為丐幫已加盟「天齊教」,所以這必是教主的安排,當下不動聲色的接受丐幫「怒江分舵」的支援。 回筆再說韓尚志久思不得計,悻悻地出了酒店。 甫出店門,身側突地傳來一聲驚「噫!」 韓尚志微感一震,只見一個蓬頭垢面,鶉衣百結的老丐、從自己身前匆匆而過。不由心中一動,想起老哥哥「南丐」臨行囑咐自己的話,暗道,何不向丐幫中人打聽一下情況? 心念動處,暗暗尾綴在那老丐身隨,不疾不徐地追去。 顧盼之間、出了鎮集、眼前是—片荒野。 韓尚志正待出聲相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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