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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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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丐突地回身。一躬身道:「此地魔宮耳目眾多,在事情尚未妥當之前,請掌門人還是隱秘行蹤為止!……」 「本主廟?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老丐驚疑萬狀的退了一個大步,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韓尚志—看,事情大有蹊蹺.忙自懷中掏出「南丐」所贈的竹牌,朝掌心裡一擺,沉聲道:「閣下識行此物?」 那老丐依然躬身道:「這是本幫長老信符,掌門人……」 韓尚志訂斷了對方的話道:「你所說的本主廟是什麼回事?」 老丐愕然道:「掌門人不是和貴派長老等在廟中策劃清理門戶的事嗎?」 韓尚志恍然而悟,急道:「那掌門人是假的,易容冒充本人,群情不及細說,你只說本主廟在何處?」 那老丐呆了好半晌,才朝市集的東端——指道:「本主廟就在那楓林之內!」 韓尚志迫不及待的彈身便朝那片楓林縱去。 身方入林,人影幌處,兩個勁裝漢子已撲近身前,低聲喝道:「來人止步!」 待看清來人的面目之時,兩勁裝漢子面色大變,齊齊驚呼一聲,轉身就要…… 「回來!」 韓尚志冷喝一聲,單掌—伸—縮。兩個勁裝漢子,被一股絕大的吸力,吸得踉蹌側轉,登時亡魂盡冒,心膽皆寒。, 真正的「冷面人」,竟會在此地現身.確屬不可思議。 在求生欲的支使下,兩壯漢亮出了兵刃。 韓尚志臉籠恐怖殺機,目身懾人奇芒,冰寒至極的道:「你倆是天齊教下?」 兩壯漢中的一個硬起頭皮道:「不錯!」 「死有餘辜!」 兩壯漢一挽手中劍…… 韓尚志手指一彈,兩股銳風,電疾射向兩壯漢的死穴,他為了不驚廟內的人,所以不用其他掌指的功夫。 兩聲低沉的悶哼起處,兩壯漢撒劍裁例,登時喪命。 韓尚志用目一陣後掃,然後捷逾鬼魅的飄身上了廟屋。 正殿之內,「天齊使者程威遠」,以天南掌門的身份,居中雨坐,三長老坐在一側,殿外回檻之上,十餘個勁裝漢子分列兩旁。 突然—— 兩個藍布長衫老者,疾奔而入,徑趨殿中,單膝一屈,齊聲道:「弟子參見掌門人!」 程威遠大喇喇的一擺手道:「免!」 藍衫老者之一意態激動的道:「元老院五長老被囚殿底地牢,無法傳訊,其餘門下弟子之中,有絕大多數願效忠掌門,只有少數是韋逸民死黨,但不足為慮!」 「我等抵此的消息,宮中是否得悉?」 「這倒不會!」 「好,下去,在殿外待命!」 兩藍衫老者躬身退出。 程威遠回顧三長老道:「本掌門的意思是本晚三更之後,我等直撲『幻魔宮』,在拂曉之前入官,首先擒住韋逸民,然後三位長老即設法放出五位被囚長老,韋逸民的心腹死黨,敢於抗拍者,格殺不論,最後按門規按治韋逸民以應得之罪,三位意上如何?」 首席長老屠一飛恭謹的道:「掌門師兄所見甚是,我等遵命辦理!」 驀在此刻—— 一個勁裝漢子,形色倉惶,匆匆奔人大殿,一曲膝道:「啟稟掌門,兩位在廟內警戒的弟兄被害!」 「什麼?」 「兩位擔任警戒的弟兄被害,系被人以絕高的手法點了死穴!」 程威遠霍地起立,他因易容為韓尚志,臉下戴著人皮具,是以毫無表情,但兩眼卻射出駭人殺焰。 三長老也變色而起。 殿外回檻上排列的十幾個勁裝漢子,也都面現駭色。 兩個擔任警戒的漢子,身手不弱.竟然被人無聲無息地毀去。連發訊號都來不及,來人身手之高,可以相見, 空氣頓呈一片緊張。 程威遠語音沉重的向長老屠一飛道:「屠長老,會不會是韋逸民已然得訊,先下手為強?」 屠—飛激動的道:「可是此刻並無其他動靜?」 「會不會另有詭謀?」 「待弟子外出—查!」 「你率蔔個人去在廟周詳細一搜:「 「遵渝!」 首席長老屠一飛率領十個勁裝武士出廟門而左。 廟外靜蕩蕩的,只有風吹楓葉。發出一片沙沙之聲,餘外毫無異狀。 「搜!」 屠一飛發出命令之後,十個勁裝武士立刻散開,向四周展開搜索,這片楓林不大,廣約一畝,但因林中野草雜樹叢生,所以視線無法開朗。 兩聲慘嗥,破空而起,令人毛骨悚然。 屠一飛一彈身奔向嗥之聲所傳的地方,一看之下,不禁寒氣大冒,只見兩具屍身,倒臥草叢之中,胸前還冒著鮮血,正是奉命搜索的十人之中的兩人。 細察傷勢,不由頭皮發炸。 死者胸背洞穿,似是一種罕絕的指力所傷。 「這是洞金指!」 屠一飛面色慘變.冷汗淋漓,以他所知,能使用這種指功的只有掌門師兄韓尚志一人,而掌門師兄好端端地坐在廟中,難道另外也有人會「洞金指」神功? 「但這人是什麼樣的人物呢?」 為什麼會到此地來向自己門中人下手? 來人既會「洞金指」,功力之高,不言可偷。 心念之中,不由連打了兩個寒顫。 就在屠一飛長老,驚震莫名的當時—— 慘嗥之聲又起。 —聲—— 兩聲—— 不多不少,連前共是十聲,這暗示著十個奉命搜索的武士,已全部遭難,屠一飛亡魂大冒,不得要領之下,倉惶反撲回廟。 身方入廟,不由又是一呆,幾乎不相信眼前所見的會是事實。 只見大殿前的院中,赫然又是一個「冷面人」。 回檻上掌門師兄,面目冷森木然無表情的瞪視著院中的「冷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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