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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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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雙妖所中的,易形毒果』之毒,普天之下,只有他—人能解!」 南丐』沉吟了半晌之後,才道:「可能還在人世!」 「可能?」 「只能這麼說,因為算起來這『萬毒祖師』已是百歲開外的人,二十年前、我曾聽人說有人發現這老毒物隱居在『毒池』之中……」 「毒池?」 「你沒有聽說過這地方?」 「沒有!」 「這『毒池』方圓不過半畝,位置在大諒山黑穀之中,池水天生含有劇毒,人畜稍沾即死,話雖如此,我老化子也沒有親眼看過,實情如何,不得而如!」 韓尚志駭然道:「萬毒祖師縱使萬毒不侵,也不能住在池水中呀?」 「有人見他入池而沒,究竟是什麼回事,我老化子無法回答你。」 「江湖中有個『毒君餘化』,不知是否『萬毒祖師』的傳人?」 「不是!」 「不是?」 「余化原來只是個江湖無名小卒,二十年前,不知在何處獲得了一部毒經,而博得了毒君之號,雖名毒君,但成名之後,卻無甚大惡:「 「他已投入『天齊教』下!」 「這不足為奇,『天齊教』主,要遂其君臨天下的野心,儘量羅網三山五好奇才異能之輩,充實他的力量,目前武林中除了各大門派之外,唯—沒有被該教吞併的,只剩下本幫而已!」 韓尚志冷笑一聲道:「天齊教的末日不會太遠的!」 「如讓該教羽翼豐滿,整座武林將全部改觀!」 「末見得!」 「小兄弟,你太自負了?」 韓尚志不禁面孔一熱,「南丐」,似已覺察,接著又道:「小兄弟,俗語說獨木難支大廈,目前最上之策是小兄急速赴天南,清理門戶,接掌天南—派,—方面可以挽救許多不願附逆的忠貞門人,另一方面,這是—股極大的力量,可以有助於摧毀『天齊教』,本幫全力支援你的行動!」 韓尚志不由自主而震,老哥哥的話,深深地訂入了他的心坎,不錯,如果讓韋逸民例行逆施,一些忠貞門人,勢將難以存話,天南一派的元氣,可能由此而奪喪,但他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不禁眉鋒一皺道:「老哥哥的話不錯,但目前有困難!」 「南丐」一拍胸脯道:「什麼困難,你說……」 「第一、知道我確實身份的,只有進中原的本派,『元老院』十大長老之中的五位長老,但五長老已有兩位不幸喪生,另三位下落不明。第二、掌門信符『惡鬼珠牌』已落入,天齊教』之手,就無法取信于本派弟子!」 「南丐」面色一沉道:「這是件難事,要想由『天齊教』取回『惡鬼珠牌』,不是件易事?而且……」 「怎麼樣? 「天南現任臨時掌門韋逸民,既然已經投入該教,把『幻魔宮』改成了『天齊教』,這信符可能已落人韋逸民之手,那樣他可更有效的統馭門下?」 韓尚志聞言色道:「那確有可能,該牌是本門聖物,持牌人便是至尊,這……問題相當嚴重!」 「小兄弟稍安毋躁,等我問問看!」 說著,一擊掌。 一個中年丐者,應聲而入。「長老有何諭命?」 「傳我諭命,立即命值日弟子查詢是否有各舵弟子得悉天南『幻魔宮』三位長老的行蹤去跡,速來稟報!」 「遵法諭!」 中年丐者,施禮而退。 韓尚志心內頓時惶急起來,事情確實可慮,自己受師父「魔中之魔」遣命,重整門戶,如果弄得無法收拾的話,豈不成了師門罪人。 工夫不大,那中年丐者,報名而人。「啟稟長老,執事弟子陣民回令!」 「怎麼樣?」 「天南三長老是否身著錦袍,手持鬼頭杖!」 韓尚志不由精神大震,脫口道:「不錯:「 「南丐」點了點頭向執事陳民道:「說下去!」 「三天之前,怒江分舵舵主一行,曾發現上述三位長老奔行在天南道上!」 「好,下去!」 韓尚志大感駭然,三長老為什麼要回奔天南,這不是去自投羅網嗎?韋逸民豈可輕易放過他三人,還有留在「元老院」的另五個長老,生死更成問題,他本打算先赴「鬼堡」索仇.然後上「連環套」取回「惡鬼珠牌」再趕天南清理門戶,這一來,原計劃完全推翻。 他身為天南一派的繼承人,豈能坐視門中長老去投火,同時三長老回返天南,這一點頗費猜疑。 「南丐」沉默了片刻之後,道:。小兄弟,作何打算?」 韓尚志沉重的道:「目前只有馬上赴天南,希望能在途中追上本門長老!」 「老化子可惜傷重無法同行……」 「不敢有功,老哥哥療傷要緊!」 「我還派部份弟子隨行!」 「不用了,盛情心領!」 「什麼話,你對丐幫……嘿!老化子不說感恩的話……」 「老哥哥,小兄弟我立刻起程!」 「謝謝老哥哥!」 「至於『黑白雙妖』的下落,我再傳令本幫弟子,加意打探不久必有以報!」 韓尚志立起身來道:「小兄弟就此告辭!」 「還有……」 「老哥哥還有話說?」 「怒江分舵,耳目兼及天南,如果有事,可以令該分舵傳訊或效勞。我再吩咐分舵主一聲,要他曉諭所屬,隨時聽候差遣,這面竹牌,你帶在身邊!」 「小兄弟我記下了,老哥哥珍重!」說著雙手接過竹牌。「願你順風!」 「再見!」 韓尚志離開丐幫總舵所在地的武候嗣,踏上官道。 遠遠傳來數聲雞啼,天將破曉。 晨星寥落,曉風拂面,韓尚志展開身形,順官道向南疾馳。 奔出不及三裡,曉色迷蒙之中,只見一條鬼魅般的人影,橫阻當道。 韓尚志心裡微感——震,猛然刹住身形,定睛一看,不由脫口道:「姑娘。是你!」 這阻路的,正是那神出鬼沒的「有心人」。 「有心人」脆生生的一笑道:「不錯,是我!」 「姑娘意欲何往?」 「等你!」 韓尚志駭然退了一個大步道:「等在下?」 「是!」 「姑娘怎知在下會在此刻,由此道而來。」 「非常簡單,官道只有—條,如果兩個人分在官道的兩端守候,是不是必然有一人會和你碰頭?」 「如此說來,是兩個人在等待在下,那另一位是誰?」 「這你就不必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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