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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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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廷元道:「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只是這些年來,他一切都很順利,一直沒有讓我有報答他的機會。」 駱騏接上一句,道:「現在你就不必再為這種事擔心了。」 範廷元突然笑道:「我離開龍虎鏢局後,已沒有為這種事擔心,我們的關係,當時已經一刀兩斷了。 駱騏道:「這是呂伯玄的意思?」 範廷元道:「那是他的疑心太重。」 駱騏問:「他懷疑什麼?」 範廷元道:「懷疑我與他的妻子,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司馬上雲和駱騏的視線,都不由的落到那女人身上,那女人臉上驟然紅了起來。 司馬上雲下經意的問:「這位姑娘是……」 範廷元稍作一頓,才道:「她就是呂伯玄的妻子喬瑛。」 司馬上雲脫口「哦」了一聲。 駱騏臉上顯出一付困惑猜疑的神情來。 範廷元立即解釋道:「由於剛才所看到的情景太恐怖,我們不自覺中才站在一起的。」 司馬上雲微微點頭,道:「練武廳中那情景,確是令人驚悸可怖。」 範廷元道:「事實上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不是呂伯玄所懷疑的那回事,我們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駱騏眼中的疑惑並未消失,道:「沒就最好。」 范廷元看到對方這種神情,臉上顯出一副抱屈的苦笑。 駱騏突然問道:「你和呂伯玄拆夥後,有沒有再回來?」 範廷元道:「從沒有來過,由於這裡的人並不歡迎,同時龍虎鏢局在我離開後已解散,當年跟我出生入死的眾鏢師都已離開,我即使有意要來,也沒有藉口,況且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件事。」 駱騏低聲道:「可是你現在卻在這裡。」 範廷元道:「我剛到沒有多久。」 駱騏道:「這個我們知道,剛才我們看到你飛車駛過,你既然不想來,今夜又如何來到此地?」 範廷元道:「由於我接到了呂伯玄給的一封遺書。」 駱騏不由驚「哦」了一聲! 範廷元從懷裡取出一封書信,道:「就是這封,總捕頭請拆開一看。」 駱騏細細看過後,困惑道:「信上沒有上下款,怎知這封信是呂伯玄給你的?」 范廷元朝旁邊的喬瑛投過一瞥,道:「這封信是他妻子親自送到白楊橋交給我的。」 駱騏視線落向喬瑛,道:「他所說的是不是有這回事?」 喬瑛點點頭,道:「是的!」 駱騏不由感到奇怪起來,忍不住道:「既然呂伯玄懷疑你和範廷元曾經做過對不起他的事,為什麼還會叫你送信給範廷元?」 喬瑛懷著一些感觸的心情,道:「或許這是一封遺書,他不放心其他人送去,也說不定他借此支開我,可以這到自殺的目的。」 「自殺?」駱騏一愕。 司馬上雲不由也接口道:「你是說,呂伯玄讓那條黑狼咬死自已?」 喬瑛道:「我不得不有這樣的懷疑,他死前支開家裡所有的人,包括老僕呂忠,和梅香、梅紅兩個丫頭。」 司馬上雲接口問:「他們去什麼地方?」 喬瑛道:「呂忠一早就不見人,不知去了哪裡,至於梅香和梅紅,可能給他打發回家省親,叫他們明天才回來。」 司馬上雲問:「以前有沒有這種情形?」 喬瑛道:「從未沒有過,我覺得很奇怪,甚至於在我們預感中,家裡好象會出什麼事情一樣。」 司馬上雲問:「那你為什麼還要離開?」 喬瑛垂下頭,道:「他堅持要我去,我不去也不成,我到底是他的妻子。」 司馬上雲接口道:「你如果下去,他就會對你打罵?」 喬瑛點點頭,沉默下來。 範廷元接口道:「他罵人時,什麼話都會講出口,打人時更是殘忍厲害!」 輕輕歎了一口氣,又道:「他對我雖然有救命之恩,可是對他這種行事作風,我一向都瞧不順眼,為了這件事,我們已經好幾次發生意見。」 司馬上雲道:「他從什麼時候起,變成這樣子的?」 範廷元道:「以我所知,他這種性格與生俱來的。」 司馬上雲微微點頭,道:「是的!有一種人,就是天生虐待狂。」 喬瑛抬臉接口道:「自從有了那頭黑狼後,他對家裡人就沒有怎麼樣,他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虐待物件。」 司馬上雲惑問:「他怎樣虐待那條黑狼?」 喬瑛想了想,道:「不是幾句話可以說完的,總之他對待的雖然是一條狼,那種殘忍,令人不忍目睹,叫人實在看不過眼。」 司馬上雲道:「那條黑狼的眼睛,是不是他弄瞎的?」 喬瑛驚道:「你們見過那條狼?」 司馬上雲道:「我們看到那條黑狼全身是血,從這裡奔出去,我們才進來一看究竟,呂伯玄又為何要待那條黑狼如此殘酷?」 喬瑛道:「除了天生殘忍以虐待為樂外,我再也想不出第二個原因,簡直就是冤家對頭。」 司馬上雲間道:「那條黑狼對他也很兇惡?」 喬瑛道:「狼本來就是一種兇殘動物,雖然給他弄瞎了眼睛,鼻子還是非常敏銳的,他一接近,黑狼就知道對頭來到,引頸長嗥,要撲上去,如果不是鎖鏈限制它的行動,它一定會撲上去拼命的。」 司馬上雲道:「那條鎖鏈,不是一條狼所能掙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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