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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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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瑛道:「所以我懷疑是他將鎖鏈解開,讓狼咬死自已的,他死時,莊院裡只有他一個人。」 司馬上雲道:「呂伯玄的自殺,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呢?」 剛才那封信,他在旁邊已看到,是以接著又道:「去年七月十五夜,發生了什麼事?」 範廷元接口道:「去年七月十五的黃昏,我與呂伯玄保鏢經過鐵旗山紫陽觀。」 司馬上雲突然想了起來,立即道:「江湖傳聞,鐵旗山紫陽觀是一座『賊觀』!」 範廷元道:「當時紫陽觀裡兩個主持不買帳,一定要劫鏢,結果打了起來。」 司馬上雲問:「最後誰勝誰負?」 範廷元道:「我們獲勝,紫陽觀的兩個主持情風、明月,伏屍在我們的一劍三環之下,可是呂伯玄一時不小心,雙掌拇指的指骨,不幸都給清風臨死前這支鐵拂塵反擊掃斷,指骨裂碎。」 司馬上雲間道:「對他是否有影響?」 範廷元道:「這一來,他的三枚鐵環,不能夠再脫手飛出傷敵,斷了兩隻拇指,他的武功只能發揮出以前的三分威力。」 司馬上雲道:「當時他如何表示?」 範廷元道:「他曾經這樣說過,武功跟他的生命同樣重要,一年後如果無法恢復原來的功力,倒不如一死了之。」 司馬上雲道:「你離開鏢局時,他是否將拇指治癒過來?」 範廷元搖搖頭,道:「一直沒有!所以找接到書信,立即飛車趕來。可是還是遲了一步。」 駱騏移轉到一個話題上,看著喬瑛道:「呂伯玄的那條黑狼是從哪裡得來的?」 喬瑛道:「從一個獵戶手裡買來的,他說是一條異種的狼。」 駱騏問:「這件事有多久了」 喬瑛道:「那是三個月前,後來就一直養在這個練武廳裡。」 司馬上雲突然又道:「據我所知,狼不時會仰天嗥叫聲一天比一天淒厲、剌耳。」 司馬上雲道:「這裡附近居民難道都是聾子?」 駱騏笑道:「即使有,不可能每一個都是聾子,其中已有人將這種事報官衙了。」 司馬上雲道:「官衙有沒有理會?」 駱騏道:「我曾經派手下來查問過呂伯玄,按呂伯玄的回答,那條黑狼是暫時養著看家的,到時就剝下它的皮毛做皮衣,我的手下也看過那條黑狼,說是那狼一身黑毛,閃閃生光,確是一頭異種。」 微微一頓,又道:「呂伯玄還告訴我手下,他會小心看管那狼,同時黑狼已經瞎了眼睛,即使是脫逃也不會造成意外的變故。」 他話到這裡,朝練武廳那具血屍望了一眼,又道:「我那手下曾經查過掛狼的那條鎖鏈。」 司馬上雲道:「這已夠細心的了。」 他們談著時,喬瑛指著司馬上雲向駱騏問:「總捕頭,這個人是誰?」 駱騏道:「他只是我的朋友,不是衙門中人。」 範廷元道:「卻是一位高手。」 駱騏問道:「你看得出來?」 範廷元道:「我武功雖下怎麼好,可是別人的武功如何,從他的眼神、舉止多少可以知道些。」 他轉向司馬上雲,抱掌一禮道:「敢問高姓大名?」 司馬上雲回過一禮,說出自已姓名。 范廷元和喬瑛聽到司馬上雲這個名字,都顯得一驚。 駱騏目落兩人道:「你們都是武林中人,可能聽過我朋友的名字。」 範廷元道:「若不知『千面俠』名號,就不能算是武林中人。」 接著向司馬上雲道:「幸會!」 司馬上雲一聲:「彼此!」就移轉話題道:「你們兩人是一起回來的?」 範廷元點點頭,喬瑛道:「我坐在那輛馬車的車廂裡。」 司馬上雲道:「莊院裡既然只有呂伯玄一個人,你們如何進來?」 範廷元道:「大門虛掩,輕輕一推就開了,我們並不知道呂伯玄在練武廳,只是一路找來,走到這裡時,看到那條黑狼渾身是血,從練武廳奔出,奔上那條小徑,覺得奇怪,才上前一看。」 司馬上雲道:「如果真象你所說的情形,你們與呂伯玄的死完全沒有關係的了。」 範廷元道:「事實就是如此。」 司馬上雲道:「可是用這種方式來自殺,呂伯玄不但心理不正常,他腦袋也大有問題的。」 駱騏道:「現在必須先徹底柱查一下那具屍體。」 他舉步跨入練武廳,司馬上雲銜尾跟進。 范廷元和喬瑛相視一眼,正要移步時,駱騏倏地回頭道:「兩位不必進來。」 兩人聽到此話,也就站在廳外。 練武廳內的血腥,當然要比廳外濃得多,幸虧司馬上雲和駱騏對血腥這股味道並不生疏。可是視線落在屍體血糊一堆的臉上時,兩人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駱騏緊蹙著濃眉,俯身仔細看了一下,忍不住籲了口氣,道:「不是狼那麼殘忍,相信不會把屍體弄得這般模樣。」 司馬上雲也俯下半個身子,細細看了一下道:「屍體上的傷痕,顯然是野獸爪牙弄出來的。」 駱騏「嗯」了一聲。 司馬上雲道:「從剛才那條黑狼的樣子看來,這人縱然不是死在它爪牙之下,也一定是給它爪牙撕咬成這付慘狀的。」 駱騏「嗯」了一聲。 司馬上雲視線落在屍體面上,道:「屍體面部損壞得這麼嚴重,根本已無法辨認。」 駱騏一怔,道:「你懷疑這具屍體,可能不是呂伯玄?」 司馬上雲一笑,道:「我有這樣懷疑,我這個人向來疑心很大。」 駱騏應聲道:「我的疑心也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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