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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活現刁蠻冷蛇蠍 「啟稟姑娘!」忽地一個濃眉大眼的勁裝大漢趕步上前,朝著單桂珠行一禮,恭聲的說:「據屬下弟兄報告,晚間在客棧中所見謝一呈身著藍色長衫,腰掛單劍,似乎眼前之人……」 單桂珠美目圓睜,望了一下北雙,滿懷驚訝的打斷黑衣大漢的話問道:「餘堂主,你是說他不是謝一呈?」 餘堂主躬腰,惶聲答道:「是的,屬下猜測他不是謝一呈!」 單桂珠揮了揮手,說道:「你退下。」 「是,姑娘!」 餘堂主躍退數步,凝注著場中,似是注意場中隨時的演變。 舐了舐下唇,單桂珠伸手一指,朝著北雙問道:「說,你是什麼人?」 「不敢區區只不過是個卑鄙齷齪,下流無恥的江湖鼠輩,不是麼?方才,姑娘你自說的!」 北雙睇著地上頎長的影子,看也不看她的,那麼的狂傲,那麼的稱浪!一字字的,像冰珠子,自他齒縫中冷冽的嗤出 一股特有的傲氣,一股深切的恚忿,湧上她的心頭,一晃亮森森的長劍。 單桂珠冷然的道:「本姑娘不殺無名小輩,你雖非謝一呈,但一丘之貉,一百步與五十步之差,看你油頭粉面,也絕非好東西,天蛟堡的地面上也容不了你張狂!」 「很好,早就想與你井底之蛙,狂妄自大的天蛟堡較量較量,來吧,就先稱斤稱斤你,待明個兒踩扁你那夜郎白大,豬八戒照鏡子,不知醜劣的天蛟堡!」 一陣濛濛的殺意迅即的從北雙兩眸掠過,緩緩抬首,凝睇著單桂珠,那麼的冰,那麼的冷說道:「嗯,姑娘,我是說踩扁!天蛟堡,是什麼東西?雕蟲小技,貽笑大方!是麼?」 「住口!無名小子!你他媽的,此地有容你張狂的!」 一支泛著冷森森的金刀,隨著聲音的落下,一條黑色人影如箭的激射場中,手中金刀橫橫的朝著北雙腰間切去。 此招看似平淡,實則陰狠無比,尤其加上淩快的速度,以及出奇的不意,端是一招利招。 「微末小技,何足眩耀?」 一陣冷叱自北雙門中傳出,但見他不慌不忙的身子一挫,讓過冷嗖嗖的刀鋒,身子有如游龍般的快速,那麼不可思議地猛跨一步,左手猛地向上一拍,右手斜斜切下。 於是一陣狂叫以及兵器落地聲,那麼清晰的,那麼淒厲的,劃破了這靜謐的夜,幽幽不絕,令人毛髮悚然。 但見五丈外,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首,半邊腦袋也已被打碎,白白的腦漿和紅紅的鮮血並流,全身微微搐動著,僅剩一顆的眸子,那麼的茫然,那麼的虛無,那麼空洞的張著,哦!像一顆死魚的眼珠,是那麼的令人恐怖悚然,不甘的咽下最後的一口氣,寂寂然的不動了。 一陣窒息的感覺,湧上那些旁觀者的鼻口,誰也不相信那是真實的。 場中的空氣似是刹那凝凍起來,靜靜的,似乎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也可以聽到,混濁而急促的呼吸聲,在他們——包括冷蛇蠍單桂珠,喉嚨裡,那麼艱難的吐出,像木雕般的,呆呆的站著,望著那具不會動的人發呆! 腦中的意識似是刹地停止運轉,一片空白,他們忘記了此刻立身何地,做何事,呆立著有如一座座的石雕像。 是的,怎不叫他們的像木雕,像石雕像?那躺在地上的人——餘堂主,武林的好漢,天蛟堡的高手,只一個照面便叫人擺平了,能不叫人發呆?不叫人窒息?更何況連對方的身形瞧也沒瞧清的。 「咳,見笑了!」 一聲輕咳,傳至他們的耳膜,嗡嗡的作響,宛如惡夢初醒,個個翻過臉來,帶著驚悸,死亡的驚悸! 那麼冷酷,不再使人感到瀟灑,是惡魔的附身,是令人感到死亡氣息的索命者,拂了拂遮住面孔的劍穗,北雙夷然的一笑:「嘿!嘿!時光寶貴,還有哪位有興趣請來陪咱玩玩?」 「你鬼叫什麼?你爺就來了!」 刀隨話落,一條人影倏地忽飛而入。 只見漫天刀影,有如一層光幕,絲絲的朝著北雙罩去! 「是索命鬼,你是鬼爺,就煩你向閻王叩拜吧,在下送了!」 一條白影像棉絮似的,猛地一飄,向之一仰一沉,陡見一聲厲嚎殺豬似的掀起。 叭的一聲,方才那條黑影已四平八穩的摔在丈外地上,卷起一陣蒙黃的塵沙。 但見其滿身鮮血,臉孔扭曲著,交織著一片痛苦的神色,而且還滲著一絲遺憾與不甘,但事實上他也只能如此躺著,就像隔離九尺外的餘堂主一樣,再也不能為他的遺憾與不甘而有所行動,永遠不能…… 「嘖!成了一副臭皮囊啦!」 北雙若無其事的齜了齜牙,環視了周遭的其餘六個大漢和單桂珠,古怪的笑了笑。 「你娘的逞什麼口舌之利,天蛟兒郎會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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