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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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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我們要做調研。」他轉對著助理說,「安排一個同布倫特伍德。克勞的會議,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想得到我們的保護,就必須把他們的價格與其他的放到同一個水平。」他又轉對著另一個助理:「上個月我們獲得多少?」 「這裡有一千萬,海外一千萬。」 「那我們提起來,這個城市的費用變得貴透了。」 在這套的上面,625房,諾曼。哈弗躺在黑暗中的床上,在看旅館閉路電視頻道的色情電影。他膚色蒼白,有一個龐大的啤酒肚和鬆弛的身體。他伸出手,撫摸同床的胸脯。 「看他們在做什麼,厄瑪,」他的聲音奇怪地壓抑,「你會喜歡我對你那樣做嗎?」他用手在厄瑪的肚子上旋繞,目光緊跟著屏幕,那個女人正在對一個男人充滿激情地做愛。「那讓你興奮嗎,寶貝?那確實讓我熱火起來了。」 他的兩個手指在厄瑪的腿間滑動。「我準備好了,」他呻吟著說,抓住膨脹的玩偶,翻身把自己推進,連續猛攻玩偶對他打開又合攏的陰道,那個把他壓迫得緊了又緊。 「噢,我的上帝!」他興奮地發出一陣滿意地呻吟,「噢!噢!」 他停止噴射,喘息著躺在那裡,感到很愉快。到早上,在他把厄瑪泄掉氣放進提箱以前,他還會再次使用它。 諾曼是個推銷員,更多的時間是在途中,在陌生的城市,又沒有同伴。他是在幾年前發現厄瑪的,它就一直成了他所需要的女性伴侶,他的乏味的推銷員朋友,作為蕩婦和職業娼妓陪同他繞全國旅行。不過,諾曼會有最後的笑聲的。 厄瑪決不會給他帶來疾病。 在上層的套房,725,帕特。摩菲一家剛去晚餐回來。蒂姆。摩菲,十二歲,正站在陽臺上往外看公園:「明天我們可以去爬山頂嗎,爹地?」他央求說:「去嘛!」 他的弟弟說:「不,我要去史密森會協。」 「會社,」父親糾正他。 「不管是什麼,我要去。」 這是孩子們第一次來到國家首都,雖然他們的父親每年有超過一半的時間是在這裡度過。帕特。摩菲是個成功的說客,有路徑通向華盛頓的一些最重要的人。 他的父親做過俄亥俄州一個小城鎮的市長,帕特長大成人後對政治極為著迷。他曾有過一個最好的朋友,那個男孩名叫喬伊,他們一起完成學業,去過同一個夏令營,一起分享每一件事,他們是習語表達所指的真正意義上最好的朋友。可是,自從有個假期,一切都改變了。那次,喬伊的雙親不在家,喬伊就來摩菲家待著。半夜,喬伊來到帕特房間,爬上他的床:「帕特,」他輕聲說,「醒來。」 帕特睜開眼睛:「什麼?發生什麼了?」 「我很孤獨,」喬伊輕輕說,「我需要你。」 帕特。摩菲聽得糊裡糊塗:「為什麼?」 「你不懂嗎?我愛你,我想要你。」他在帕特的唇上吻了他。 可怕的現實揭露,喬伊是個同性戀,這使帕特噁心,並從此拒絕再與喬伊講話。 帕特。摩菲憎惡同性戀,他們是怪誕的,女性化的,受上帝詛咒的,企圖誘騙天真的孩子。他把這種憎恨和厭惡牽移到畢生的競選活動中去,為反對同性戀的候選人投票,就有關同性戀的邪惡和危害做演說。 過去,他總是獨自來華盛頓,而這次,他的妻子固執地主張帶上她和孩子們。 「我們想去看看你在那裡的生活是怎樣過的,」她說,帕特終於讓步。 現在,他看著妻子和孩子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們了,我怎麼可以犯如此愚蠢的錯誤?噢,現在幾乎結束了。」他的家庭為明天做了如此重大的計劃,可是,不會有明天了,到早上,在他們醒來之前,他就已經在去巴西的路上了。 艾倫正在等著他。 在825套房,皇帝套房,四周一片靜寂。「呼吸,」他告訴自己,「你必須呼吸……慢慢來,慢慢來……」他處於恐懼的邊緣,盯著地板上苗條的、裸露的年輕女孩的屍體,想著:「不是我的錯,是她自己滑倒的。」 她的頭裂開了,她落在鐵桌子鋒利的邊緣上,血從前額滲出。他觸摸她的手腕,沒有脈搏。真是難以置信,那一瞬間,她還是那麼活潑,下一秒鐘就…… 「現在,我必須離開這裡。」他從屍體前轉過身去,倉促地開始穿衣。這不會恰好又是一樁醜聞吧。這真會是一樁震動世界的醜聞。「他們一定不會從這套房子追蹤到我。」等穿好衣服,他走進浴室,弄濕毛巾,開始擦拭可能摸到過的每個表面。 最後,終於確信沒有遺留指紋會表明他曾經到過這裡,他又向四周環視了一遍。她的錢包!他從睡椅上撿起女孩的錢包,走到公寓那端,那裡,有秘密電梯等候著。 他踏進去,嘗試著盡力控制住急促地呼吸,按下「g」鍵。幾秒鐘後,電梯門打開,他已下到車庫。沒有旁人。他向汽車走去,突然,又想起什麼,匆忙回到電梯,掏出手帕,在電梯按鍵上擦去指紋。他退到陰避處,謹慎地向四周看看,確信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終於感到滿意。他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坐到方向盤後,定了定神,啟動點火,駛出車庫。 菲律賓女傭發現了地上四肢僵直的死去女孩的屍體。 「odiosko,kawawanamaniyongbabae!」她畫了個十字,匆忙離開房間,尖聲呼叫救命。 三分鐘後,傑裡米。羅賓遜和旅館安全長托馬。彼得斯已在皇帝套房凝視著女孩裸露的屍體。 「上帝,」托馬說,「她不會超過十六七歲。」他轉向經理:「我們最好是叫警察。」 「等等!」——「警察,報紙,公諸於眾」,就為了一個瘋狂的瞬間——羅賓遜在想是否有可能迅速而神秘地把這個女孩的屍體弄出旅館。終於,他極不情願地說:「我也這樣想。」 托馬。彼得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手帕,用它拿起電話。 「你在做什麼?」羅賓遜問,「這又不是犯罪現場,只是一個事故。」 「我們還不清楚,不是嗎?」彼得斯說。 他撥通號碼,等著。「殺人部。」 偵探尼克·裡斯,看起來像街頭精明巡警的平裝版本,高大強壯,受損的鼻子是早先拳擊生涯的紀念品。他作為一名華盛頓首都警察局的警官獲取薪金,慢慢地在晉級的路上盡職:從巡邏總長,軍士,到副官,已經從偵探d2級晉升為偵探d1級,過去十年中,辦過比部門中任何人都多的案子。 裡斯偵探冷靜地站在那兒,研究著現場,有半打人同他在這套房裡。「有人碰過她了嗎?」 羅賓遜哆嗦著:「沒有。」 「她是誰?」 「我不知道。」 裡斯轉過頭看著這個旅館經理:「一個年輕女孩被發現死在你的皇帝套房,你就沒想過她是誰嗎?這個旅館沒有旅客登記嗎?」 「當然,探長,不過,這種情況——」他吱唔著。 「這種情況……?」 「這套房被尤金。苷登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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