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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三天,買賣完成。《太陽》的擁有者很高興擺脫了它。「我誘騙這位女士做了一樁買賣,」他格格格直笑,「她支付給我足足的五百萬呐。」

  《哈蒙德年記》的擁有者沃爾特。末利威餒來訪問萊斯麗。

  「我聽說,你是我的新對手,」他快活地說。

  萊斯麗點點頭:「對。」

  「如果所有物不能在這裡為你做出好結果,可能你會有興趣把《太陽》賣給我。」

  萊斯麗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如果所有物不能做出好結果,或許你會有興趣把《年記》賣給我。」

  末利威餒大笑:「的確,祝我們好運,錢伯斯夫人。」

  末利威餒回到《年記》,安心地說:「在六個月內,我們將要擁有《太陽》。」

  萊斯麗回到菲尼克斯,告訴《星》的總編輯萊爾。班尼斯特:「你要隨我去俄勒岡州哈蒙德。我想要你去運作那裡的報紙,直到它能『自己站著』自主發展。」

  「我告訴麥卡裡斯特,」班尼斯特說,「報紙沒有腳,他說,那是等候發生災難。」

  她審視了他一陣:「笑話我啊。」

  在俄勒岡州。萊斯麗召集《太陽》全體雇員會議。

  「從現在起,我們要啟動的有少許不同,」她通知他們,「這是一個雙報鎮,我們要把它們兩份都擁有。」

  《太陽》總編輯德裡克。儒尼斯說:「請原諒,錢伯斯夫人,我不確定你是否懂得這種情況,我們的發行量遠遠地落在《年記》後面,每個月都在減退,一直沒有可以讓我們趕上它的辦法。」

  「我們不僅要趕上,」萊斯麗毅然決然地對他說,「我們還要使《年記》退出營業。」

  屋子裡的男人們面面相覷,都有一個共同的思想:女人和外行,該死地,不應該待在報業。

  「對此,你計劃怎麼做?」儒尼斯客氣地問。

  「你以前看過鬥牛嗎?」萊斯麗問。

  他被提問弄得很盲然:「鬥牛?沒有……」

  「哦,當公牛沖進場圈時,鬥牛士不立刻殺死它,他讓它流血,直到它虛弱得足以被殺死。」

  儒尼斯努力不笑出來:「那麼,我們將要給《年記》放血嘍?」

  「的確是。」

  「那我們要怎麼做?」

  「從星期一開始,我們要削減《太陽》的價格,從三十五美分降至二十美分。我們要把廣告費削減30%。下個星期,我們要開始一項有獎競賽,讓讀者能贏得到世界各地的免費旅行。要立刻開始宣傳這個競賽活動。」

  稍後,雇員們聚集起來討論這次會議時,多數人的意見是,他們的報紙已經被一個瘋狂的女人買走了。

  放血開始,不過,是《太陽》被放了。

  麥卡裡斯特問萊斯麗:「你有什麼想法,《太陽》要損失多少錢?」

  「我的確知道它要損失多少,」萊斯麗說。

  「你計劃要這樣持續多久?」

  「直到我們贏,」萊斯麗說,「別擔心,我們會的。」

  可是,萊斯麗擔心了。每個星期,損失都將更沉重。發行量繼續縮減,廣告客戶對價格縮減的反應已經變冷淡。

  「你的理論不靈了,」麥卡裡斯特說,「我們不得不要縮減我們的損失了。我料想,你有錢繼續保持降,可是,這怎麼是個頭啊?」

  接下來的那個星期,發行量終於停止下落。

  用了八個星期,《太陽》開始回升。

  報紙價格和廣告費用的縮減是有吸引力的,不過,使《太陽》發行量提升的原因是有獎競賽。競選十二個星期,參賽者不得不每個星期都參加比賽。獎品是到南海遊覽,到倫敦、巴黎和諾旅遊。當獎品被拿出來,用頭版照片宣揚獲勝者的時候,《太陽》發行量急劇爆增。

  「你贏得了極惡劣的投機,」克雷格。麥卡裡斯特勉強地說,「可是,那是工作。」

  「那不是投機,」萊斯麗說,「是人們不能抗拒獲取不花錢的東西。」

  當沃爾特。末利威餒拿到最後的發行量數字,他狂怒了,為這數年的首次,《太陽》領先於《年記》。

  「好啊,」末利威餒陰森森地說,「愚蠢的遊戲兩個都可以玩。我要你們削減我們的廣告,開展某種競賽。」

  不過,太遲了。在萊斯麗買了《太陽》之後十一個月,沃爾特。末利威餒悻悻然來找她。

  「我要賣出,」他簡略地說,「你想買《年記》嗎?」

  「對。」

  《年記》簽署合同那天,萊斯麗召集全體職員。

  「從星期一開始,」她說,「我們升起《太陽》價格,加倍提升廣告率,停止競賽活動。」

  一個月以後,萊斯麗告訴克雷格。麥卡裡斯特:「在底特律的《晚間標準》很容易出售,它還擁有一個電視臺。我想,我們應該做一次交易。」

  麥卡裡斯特斷言抗議:「錢伯斯夫人,我們不熟悉電視的任何事,並——」

  「那麼,我們就不得不去學,不是嗎,我們?」

  萊斯麗帝國就要開始建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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