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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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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貝裡護士的證詞。『請告訴我們你聽到的巴克大夫對泰勒醫生說的話。』」 「回答:『他說她無能……還有一次他說她連給他的狗開刀都不配。』」 格斯·維納布抬起頭。「要麼是有什麼陰謀在進行,使得這些受人尊重的醫生和護士們異口同聲編造被告的謊言,要麼泰勒醫生自己才是個說謊的人。不僅僅只是個說謊的人,還是個病態人格的……」 法庭後門打開,一名助手匆匆走進來。他在門道裡站了一會兒,有點不知如何是好。然後他就順著通道朝格斯·維納布走來。 「先生……」 格斯·維納布轉過身,一臉怒容。「你沒有看見我正在……?」 助手朝他耳語幾句。 格斯·維納布看看他,愣了一下。「什麼?這太妙了!」 揚法官俯下身子,說話口氣中有一種即將發作前的平靜。「請允許我打斷你們二位,你們以為你們現在到底在幹什麼嗎?」 格斯·維納布轉過身來,興奮地面對法官。「法官大人,我剛得到通知,勞倫斯·巴克大夫現在正在法庭門外。他坐在輪椅上,但完全有能力作證。我要求傳喚他到庭。」 法庭內出現一陣喧囂。 艾倫·培恩站起來。「反對!」他大聲嚷著。「控方律師正在做辯論總結。此刻傳喚新的證人沒有先例。我——」 揚法官猛敲小錘。「請雙方律師到法官席前面來。」 培恩和維納布向法官席走過去。 「這種作法太不合常規了,法官大人。我反對……」 揚法官說:「你說對了,這的確不合常規,培恩先生。可是你說這沒有先例就不對了。我可以引證國內十幾個這樣的案例,允許對定案有決定性影響的證人在特殊情況下出庭作證。事實上,如果你對先例如此感興趣的話,你可以看一看5年前發生在這同一間法庭裡的案子。本人當時碰巧就是那樁案子的法官。」 艾倫·培恩倒抽一口冷氣。「這就是說你要允許他作證囉?」 揚法官考慮了片刻。「由於巴克大夫是影響本案定案至關重要的證人,先前因身體原因不能出庭,根據法律的利益,我將同意他出庭。」 「反對!沒有證據證明證人具備作證的能力。我要求對他先進行心理測試——」 「培恩先生,在法庭上,我們從不要求,我們只是請求。」她轉身對格斯·維納布說,「你可以叫你的證人進來。」 艾倫·培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兒。全完了,他想。這下咱們的案子全泡湯了。 格斯·維納布轉過身對助手說:「帶巴克大夫進來。」 門緩緩被打開,勞倫斯·巴克醫生坐在輪椅裡進了法庭。他的頭朝一邊歪著,半邊臉有些口眼斜吊。 每個人都注視著這蒼白而虛弱的身軀坐在輪椅中被人推到法庭的前面。 他的眼中沒有一絲友善之意,佩姬記起他最後說的話:你到底以為你是什麼…… 勞倫斯·巴克來到法官席前,揚法官俯下身,輕聲說道:「巴克大夫,你今天可以作證嗎?」 巴克張口說話,他的話有些含糊不清。「我能,法官大人。」 「你完全瞭解這個法庭上正在進行的庭審情況嗎?」 「是的,法官大人。」他朝佩姬坐的那邊望過去。「那個女人正在為謀殺一名病人而受審。」 佩姬臉部猛地抽搐一下。那個女人! 揚法官做出決定。她對法警說,「請安排證人宣誓作證。」 巴克大夫宣誓後,楊法官說,「你可以坐在輪椅裡,巴克大夫。控方先開始提問,我將允許辯方進行反問。」 格斯·維納布面帶微笑。「謝謝你,法官大人。」他信步走到輪椅旁。「我們不會耽擱你很久的,大夫,法庭將對你在這種難堪的條件下到庭作證表示深深的謝意。你對過去一個月裡在此提出的各項證詞十分熟悉吧?」 巴克大夫點點頭。「我一直在通過電視和報紙關注著聽證的情況,這讓我噁心。」 佩姬用雙手捂住頭。 格斯·維納布盡力也掩飾不住洋洋得意的感覺。「我堅信在座的很多人都有同感,大夫,」檢察官假裝虔誠地說。 「我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為我要看到正義得以聲張。」 維納布笑著說:「千真萬確。我們的願望是相同的。」 勞倫斯·巴克深深吸口氣,開始講話,口氣中充滿極度的義憤。「那你到底是怎樣把泰勒大夫攪到這場官司裡來的?」 維納布以為自己聽錯了。「對不起,你說什麼?」 「這場審判是一出大鬧劇!」 佩姬和艾倫·培恩交換了驚詫的目光。 格斯·維納布的面孔刷地一下子變得慘白。「巴克大夫……」 「不要打斷我,」巴克搶白道。「你利用一大夥心懷偏見,忌賢妒能的人所作證詞來攻擊一位才華橫溢技術高超的外科大夫。她——」 「等一下!」維納布開始覺得驚慌失措。「你曾經嚴厲地批評泰勒醫生的無能,以致於她最終準備離開思巴卡德羅醫院,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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