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西德尼·謝爾頓 > 世無定事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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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醫生的確並沒有預訂過旅行,是吧?」 「這個嘛,沒有,沒有向我們訂過。她——」 「她也沒有向任何別家旅行社訂過。她只是要求看一些介紹情況的小冊子。」 「是的。她——」 「那就和實際去巴黎或倫敦不是一回事了,不是嗎?」 「是的,不是一回事,但是——」 「謝謝你。你可以下去了。」 維納布轉身對揚法官說:「我要求傳喚本傑明·華萊士大夫到庭作證。」 「華萊士大夫,你是思巴卡德羅縣立醫院的行政負責人嗎?」 「是的。」 「所以,當然,你對泰勒醫生和她的工作情況都很熟悉囉?」 「是的,我很熟悉。」 「你聽說泰勒醫生被控犯有謀殺罪時感到吃驚嗎?」 培恩站起身:「反對,法官大人。華萊士大夫的答覆與本案無關。」 「如果我可以解釋的話,」維納布插進來說,「它對本案非常有關,如果你能讓我……」 「好吧,讓我們聽聽他怎麼說,」揚法官說道,「但是不要胡言亂語,維納布先生。」 「我換種方式來提問,」維納布繼續說,「華萊士大夫,每個醫生都被要求按希波克拉底誓言宣誓,是這樣嗎?」 「是的。」 「這個誓言的一部分是這樣說的」——公訴人讀著他手中的一張紙——「『我將戒絕一切傷害與腐敗行為』?」 「是的。」 「據你所知,泰勒醫生過去是否做過什麼違背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事?」 「反對。」 「反對無效。」 「是的,有過。」 「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有過一個病人,泰勒醫生確診他需要立刻輸血。可是他的家人拒絕給予許可。」 「後來發生了什麼?」 「泰勒醫生不予理會,照樣還是給病人輸了血。」 「這合法嗎?」 「絕對不合法。除非得到醫委會的指令。」 「泰勒醫生後來又幹了什麼?」 「她後來設法弄到了醫委會的指令,但改動了上面的日期。」 「所以,她是先幹了違法的事,然後又偽造了醫院檔案記錄來進行掩蓋?」 「的確是這麼回事。」 艾倫·培恩朝佩姬瞥了一眼,氣憤至極。他媽的她到底還向我瞞了什麼事?他自忖道。 如果旁聽者們想從佩姬·泰勒的臉上找到任何暴露情感的痕跡的話,他們是失望了。 像冰一樣寒冷,陪審團團長心裡想。 格斯·維納布轉過身子面向法官席。「法官大人,如您所知,勞倫斯·巴克大夫是我想傳喚的一位證人。不幸的是他還受著心肌梗塞的影響,不能到庭作證。作為代替,我希望能盤問幾個曾和巴克大夫一道工作過的雇員。」 培恩站起來:「我反對。我看不出這與本案有何關聯。巴克大夫現在並不在場,再者,也不是巴克大夫在此受審。如果……」 維納布又插嘴說:「法官大人,我向您保證,我下面要進行的一連串盤問,與我們剛才聽到的證詞非常有關係。它也和被告作為一名醫生是否稱職有關。」 揚法官懷疑地說:「那我們倒要看看了。這裡是法院,不是一條河,我不會容忍任何釣魚的勾當的。你可以傳你的證人了。」 「謝謝。」 格斯·維納布轉身對法警說:「我要傳喚馬修·皮特森醫生。」 一位60多歲,風度翩翩的男人走向證人席。他宣誓後坐下來,格斯·維納布開始發問,「皮特森大夫,你在思巴卡德羅縣醫院工作有多長時間了?」 「8年了。」 「你的專業是什麼?」 「我是心臟外科醫生。」 「在思巴卡德羅縣醫院的這些年裡,你是否曾有機會與勞倫斯·巴克大夫一道共事?」 「噢,是的,有好多次。」 「你對他怎麼看?」 「和所有其他人的看法一樣。也許除了德貝基和庫利,巴克大夫是世界上最好的心臟外科醫生。」 「有天清晨,泰勒醫生在手術室給一位病人動手術時,你是否在場?那病人的名字是……」他假裝查看一張紙條。「……蘭斯·凱利?」 證人說話腔調變了:「是的,我在那兒。」 「你可以描述一下那天早晨發生的情況嗎?」 皮特森醫生不情願地說:「好吧,事情開始出岔子了。我們要保不住病人的生命了。」 「你說的『保不住病人的生命』是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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