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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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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的。絕對沒錯。」 艾倫·培恩接著反詰證人。 「派勒姆先生,泰勒醫生當時正在等待你的造訪嗎?」 「呢,不,我……」 「你沒有給她打電話說,『約翰·克洛寧留給你一百萬美元』?」 「沒有我……」 「所以,當你把這事告訴她時,你和她完全是面對面的?」 「是的。」 「你當時處在能夠看到她對這個消息的反應的位置上嗎?」 「是的。」 「那麼當你告訴她這筆錢的時候,她作何反應?」 「這個,——她——她似乎大吃一驚,但是……」 「謝謝你,派勒姆先生,我問完了。」 庭審現在已經進入第4周。旁聽者和新聞記者們都發現控方律師與辯方律師魅力十足,煞是精彩。格斯·維納布穿白衣,而艾倫·培恩著黑衫。兩個人在法庭上來來回回地走動著,就像是一場殊死棋賽中的兩個棋手在廝殺,而佩姬·泰勒就是那成為獻祭品的可憐的卒子。 格斯·維納布開始收緊網口。 「如果法庭准許,我願傳喚阿爾瑪·羅傑斯到庭作證。」 證人宣誓入座後,維納布開始發問:「羅傑斯太太,你的職業是什麼?」 「是羅傑斯小姐。」 「我誠懇地向你道歉。」 「我在考尼奇旅行社工作。」 「你們旅行社為客戶安排去各個國家的旅遊,代訂旅館,以及辦理各類食宿?」 「是的,先生。」 「我要你看看被告。你以前是否見過她?」 「噢,是的。她大約兩三年前來過我們旅行社。」 「她去幹什麼?」 「她說她對去倫敦和巴黎,還有,我想是威尼斯吧,到這些地方去旅遊觀光很感興趣。」 「她問過全包式的旅遊嗎?」 「呃,不。她說她一切都要頭等的——飛機、旅館。我記得她還對包租遊艇感興趣。」 法庭裡安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格斯·維納布走到公訴人的工作臺邊,舉起幾份折頁印刷品:「警察在泰勒醫生的公寓裡找到了這些小冊子。這些是去巴黎和倫敦還有威尼斯的旅行日程表,這幾份是價格昂貴的旅館與航空公司的情況介紹,還有一份列有包租私人遊艇的費用。」 庭審室裡出現一陣哄哄的議論聲。 主控官打開一本小冊子。 「這裡是列出的幾隻供包租的遊艇,」他大聲讀著,「克麗絲汀娜·歐……2萬6千美元一周外加其他船用開銷……萊索路特時代號,2萬4千5百美元一周……幸運之夢號,2萬7千3百美元一周。」他抬起頭來接著說。「在幸運之夢號上有人作了個記號。佩姬·泰勒選定了這艘27,300美元一周的遊艇。她只是還沒有選定她的受害人。」 「我們要求把這些小冊子標為一號物證。」維納布轉過身來,朝艾倫·培恩微笑著。艾倫·培恩看了看佩姬。她正低頭凝視著桌子,面色蒼白。「該你盤問證人了。」維納布說。 培恩站起身,故意拖延著,頭腦飛快地思索著。 「近來這段時間旅遊業務怎麼樣,羅傑斯小姐?」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問的是你們的業務開展得怎麼樣。考尼奇是家大型旅行社嗎?」 「是的,相當大。」 「我猜想來問詢的人一定很多吧?」 「噢,是的。」 「你說每天會有五六個人來嗎?」 「噢,不!」她的口氣憤憤不平。「我們每天和多達50個人商談旅行安排。」 「一天50個人?」他的口氣聽上去讓人覺得他對此很佩服。「我們現在談的是兩三年以前的某一天。如果你把50乘上900天的話,那就差不多是4萬5千人啦。」 「我想是這麼多吧。」 「不過,即使是這樣,在所有這麼多的人裡頭,你居然還記得住泰勒醫生,這是為什麼?」 「好的,她和她的兩位朋友是那樣興高采烈地談著去歐洲旅遊的事兒。我當時想這有多美好啊。她們就像是幾個女學生。噢,是的,我非常清楚地記得她們,尤其是因為她們看上去並不像是有錢租得起一條遊艇。」 「我知道了。我猜想每一個走進旅行社,索要小冊子的人都去旅行了?」 「這個嘛,當然不。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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