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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第24章

  達娜花了一天時間才敲定與馬塞爾。法爾科的約會。

  「我想問你兒子的事情。那個撞倒他的男人——」

  「那個司機。」

  達娜震驚地盯著他。馬塞爾。法爾科表現得仿佛他對事實一無所知。

  「法爾科先生,當你在北約時,泰勒·溫斯羅普也在那裡。」達娜觀察著法爾科的臉,尋找著表情上哪怕最細微的變化。一點都沒有。

  「是的。我們見過。」他的語調很隨意。

  就這樣?達娜納悶。是的。我們見過。他在隱藏什麼?

  「法爾科先生,我想同您的夫人談話,如果——」

  「我很遺憾她出去度假了。」

  她神經失常了,她在戛納的一個療養院。

  馬塞爾。法爾科要麼是在全盤否認,要麼是為了一個更加險惡的用心假裝無知。

  達娜打電話給羅傑·哈得森。

  「羅傑,我即將前往莫斯科,而且我想與愛德華。哈迪談話,他是駐那裡的美國大使。我想你可能認識他。」

  「事實上我的確認識。」

  「我正在巴黎。如果你能傳真一份介紹信給我,我將不勝感激。」

  「我能做得更好。我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等著你去。」

  「謝謝你,羅傑。非常感激。」

  使達娜驚訝的是,俄羅斯的國際機場舍列梅季耶夫二號機場裡面擠滿了旅遊者。為什麼一個理智的人會在冬天遊覽俄羅斯?達娜納悶。

  當達娜來到行李傳送帶前時,附近站著的一個男人正在鬼鬼祟祟地盯著她。達娜心裡「格登」一下。他們知道我到這兒來了,她想。他們怎麼會知道呢?

  達娜的筆掉到了水泥地上。達娜彎腰去撿它。吸水管已經摔裂了。

  我希望能找人把它修好,達娜想。接著,她更加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通過裂縫可以看見一根細金屬線。疑惑之中,她輕輕地把它抽出來。線上連接著一部微型發射機。達娜不敢相信地瞪著它。它就是他們總是知道我在哪裡的原因!但是誰把它放進去的呢?為什麼?她回憶起了隨它而來的那張卡片。

  親愛的達娜,祝你旅途順利。同夥。

  盛怒之下,達娜扯出金屬線扔到地上,接著用腳跟把它碾得粉碎。

  在一間隔離的實驗室裡,一張地圖上的信號標誌突然消失了。

  「哦,該死的!」

  博伊爾斯基俱樂部摩登而舒適,配有皮椅和皮沙發。華盛頓論壇電視臺駐莫斯科記者蒂姆。德魯正在靠窗的一張椅子裡等她。

  「蒂姆,我想和與泰勒·溫斯羅普打過交道的一些俄國人談談。」

  「官銜稍低一些的某個人,」蒂姆。德魯冷淡地說,「我敢說所有與他打交道的人中,他可能與薩沙·沙達諾夫最為親密。」

  「誰是薩沙·沙達諾夫?」

  「他是國際經濟發展局的局長。我相信溫斯羅普除了官方場合之外在社交場合也常與他會面。」他緊緊地盯著達娜。「你在找什麼,達娜?」

  「我不敢肯定,」她老老實實地說,「我不敢肯定。」

  經過了三天的等待,達娜才見到了沙達諾夫局長。可是她依然一無所獲,只好返回華盛頓。

  下午三點鐘,達娜應帕梅拉·哈得森之約去喝下午茶。凱撒在門口迎接達娜。

  「伊文斯小姐!」他的臉上是燦爛的笑容。「見到你我太高興了。歡迎回家。」

  帕梅拉·哈得森給了她一個擁抱。「浪子回頭了。」

  羅傑·哈得森說:「你看上去很累。」他們坐下以後,羅傑說:「好吧,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的事就是我很遺憾自己一無所獲。我完全絕望了。」達娜深吸了一口氣。「問題是三個人都有復仇的強烈動機。」達娜灰心喪氣地歎了一口氣。「但是我什麼事情也證明不了。」

  羅傑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達娜。「那麼,泰勒·溫斯羅普的確犯下了所有這些可怕的罪行。」

  「這點毫無疑問,羅傑。我同那些人談過。無論他們之中誰是謀殺的幕後指使者,他都對它們進行過精心的安排。沒有留下線索——一點都沒有。每起謀殺都是不同的手法,所以沒有明顯的模式。每個細節都進行了周密的安排。沒有任何僥倖之心。任何一起死亡都沒有目擊者。」

  帕梅拉沉思著說:「我知道這聽上去可能有點牽強附會,但是——有沒有可能他們聯合起來實施報復?」

  達娜搖搖頭。「我相信其中沒有共謀。我談過話的這些男人都非常權勢,我想每個人都想自己動手。他們中間只有一個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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