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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太好了,我準備了八盒。」

  史蒂夫走進餐廳,看見桌上插著鮮花和蠟燭。

  「有進展嗎?」朱莉婭問。

  史蒂夫謹慎地說:「也許我們找到了第一個突破口。我查到了一個女人的名字,她似乎參與了這一陰謀。我打算明天上午飛往芝加哥去找她談談。我預感到我們明天可能會有答案。」

  「太好了!」朱莉婭興奮地說。「我真心希望這件事儘快了結。」

  「我和你一樣,」史蒂夫對她說。我真這樣想的嗎?如果她成為斯坦福家庭成員,我便高攀不上她了。

  晚餐持續了兩個小時,但是他們對食物的味道絲毫沒有在意。兩個人海闊天空無所不談,似乎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他們談論過去和現在,就是隻字不談未來。沒有屬￿我倆共同的未來,史蒂夫沮喪地想。

  最後,史蒂夫好不情願地說:「好吧,我們得睡覺了。」

  她朝他翻翻眼,然後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我是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晚安,史蒂夫。」

  「晚安,朱莉婭。」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史蒂夫登上了聯合航空公司飛往芝加哥的班機。在芝加哥的奧裡爾機場他叫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兒?」司機問。

  「裡德精神病康復中心。」

  司機轉身看看史蒂夫。「你沒病吧?」

  「沒病。怎麼啦?」

  「只是問問。」

  到了裡德精神病院,史蒂夫朝門房工作臺前的那位穿制服的警衛走去。

  警衛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事嗎?」

  「是的,我想見瑪戈·波斯納。」

  「她是這兒的雇員嗎?」

  史蒂夫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警衛仔細打量著他:「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在這兒。」

  警衛拉開一個抽屜,伸手從裡面拿出一張名單。過了一會兒他說:「她不在這兒工作。會不會是病人?」

  「我……我不知道。有可能是。」

  警衛又掃視了史蒂夫一眼,然後伸手從另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張電腦打印單。他瀏覽著名單,看到半當中時停下來說:「瑪戈·波斯納。」

  「沒錯。」史蒂夫驚訝地問:「她是這兒的病人嗎?」

  「嗯,嗯。你是她的親屬?」

  「不……」

  「既然如此,我想你不可以見她。」

  「我必須見她,」史蒂夫說。「這非常重要。」

  「對不起,我必須遵守命令。要見病人需要事先審查通過。」

  「誰是這兒的負責人?」史蒂夫問。

  「我就是。」

  「我是指醫院的負責人。」

  「金斯利大夫。」

  「我要求見他。」

  「好吧。」警衛拿起電話撥了個電話號碼。「金斯利大夫,我是門房警衛喬。這兒有位先生要求見您。他抬頭看看史蒂夫。您叫什麼名字?」

  「史蒂夫·斯隆。我是個律師。」

  「史蒂夫·斯隆。他是個律師……好吧。」

  他放下話筒,對史蒂夫說:「有人會來領你去辦公室的。」

  五分鐘後,史蒂夫被領到了加里·金斯利大夫的辦公室。金斯利是個五十開外的男人,但是看上去很憔悴,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大。

  「斯隆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需要見一見您這兒的一個病人,瑪戈·波斯納。」

  「啊,是有這樣一個病人。病情很特殊。你和她有關係嗎?」

  「沒什麼關係,我只是在追查一件可疑的殺人案。我務必和她談談。我認為她或許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人物。」

  「很遺憾,我無法協助你。」

  「您一定得讓我見她,」史蒂夫說。「這是……」

  「斯隆先生,即使我想幫助你也幫不了。」

  「為什麼呢?」

  「因為瑪戈·波斯納現關在封閉式病房裡,無論誰靠近她都會遭到她的攻擊。今天早晨她試圖殺害一名女看守和兩名醫生。」

  「什麼?」

  「她總是變換自己的身份,不斷地呼喊她兄弟泰勒的名字,不停地叫著她自己快艇上船員的名字。我們只有給她注射強烈鎮靜劑才能使她保持安靜。」

  「噢,天哪!」史蒂夫說。「您能不能告訴我,她什麼時候才能神志清醒。」

  金斯利大夫搖搖頭。「我們將密切觀察。也許過一陣她會平靜下來,我們可以重新診斷她的病情。只有到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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