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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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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加斯大使館的英國秘密情報局工作人員和一位以醫生為掩飾身份的間諜,取得了聯繫。這位間諜開車趕到牧場,編了一個愛德華多。卡貝薩斯的姊姊生病的故事,便帶著這位有點不知所措的秘密特工駛向加拉加斯。 斯特朗以前也認識這位醫生,但不知道他的身份。上了車之後,醫生又讓他吃了一驚,說他是秘密情報局的人,來傳達一個命令,要他和世紀大樓取得聯繫,準備好,明天下午以前抵達波哥大。這份命令,寫在一封密碼信裡,信的內容只有斯特朗能夠看懂,醫生是看不懂的。 星期天早上,龍尼·薩波多和比爾·詹金斯正輪流值班,守著「科裡達行動」辦公室。 薩波多正在一張舒適的椅子裡打瞌睡,週末值班職員打電話過來,說主要通訊組剛剛收到從哥倫比亞的安蒂奧基亞省打來的最高機密的密碼,只有「科裡達行動」的負責人才能閱讀。 薩波多派希瑟去拿那通還沒翻譯成普通文件的密碼,西八區值班的密碼翻譯員埃裡克很快把磁片插進電腦,破譯程式嗡嗡了一陣之後,便啟動印表機,題示器上要求操作者輸入密碼,以便使印表機開始工作。 埃裡克輸入密碼,熒幕上出現了密碼內容,印表機裡咯咯吱吱地出來一張A4的紙張。 每一張紙出來,埃克裡都看也不看他遞給薩波多。 哈裡發來的秘電破譯後的內容如下:包裹。薩班尼塔。〇九〇一一四。 接到濟慈命令面見一位——尤金·皮爾遜——完畢——法官。都柏林上訴法庭。地點波哥大。時間星期天一二〇〇。尤金·皮爾遜為愛共激進派高級官員,欲和集團組織聯絡。 濟慈。邁納「即雷斯特雷波『偷包裹從尤金·皮爾遜索取愛共激進派操團組織歐洲行動之密碼並核對。核對後逗點包裹幹掉尤金·皮爾遜引號不在哥倫比亞留有任何痕跡引號華。 請求指揮處緊急指示。包裹可否將尤金·皮爾遜送至波哥大公司問號。包裹將於星期天波哥大當地時間〇六〇〇我的當地時間七四四五雙向聯絡。 七四四五。意思是說該電文就此結束,是福特在無人強迫的情況下發出的。 比爾·詹金斯從餐廳裡出來。薩波多把電文遞給他。他讀了三遍,然後又交回來。「瞧,這才是我所說的重大的情報。我們知道皮爾遜這傢伙和兄弟們在一起嗎?」 波哥大那些在陰溝裡長大的孩子們並不是完全沒有朋友。 他們有教會的慈善機關和年紀比他們大的流浪漢們。前者滿足他們的精神需求,給他們棲身之處,後者則教會他們在危險的街道和巷子裡生存的藝術。那裡還有一群年輕人學習這種傳統藝術和技巧。這些人大多來自生活優裕的中產階級家庭。然而,他們已經記不清他們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出入這些廢棄的建築工地、下水道以及市區廢地的,又是什麼時候贏得了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的信任,給他們吃的、穿的,試圖想把他們從陰溝中引導出來,走入他們自己花錢建立的家裡。他們雇用了三名保姆,這些保姆以前也是在溝渠裡長大的孩兒,像有些小動物一樣,不知道什麼叫做希望。 那個星期天的早晨,這群年輕人中有三個沒有去做早晨的彌撒,而是帶了一些麵包、香腸、幾瓶乾淨的水、巧克力、水果……還有香煙就出去了。 很快,他們周圍就圍了一群準備分贓的牙齒鋒利的小孩子,他們穿著破爛不堪的髒衣服,圍著他們,吵吵嚷嚷地都想多要多一點,三位援助貧病者的善人一邊笑著,一邊叫孩子們靜下來,向他們保證巧克力和香煙一定會平均分配。 一陣狼吞虎嚥之後,一個孩子向他的同伴看了一眼。從他們那種低著頭或看著一邊的躲躲閃閃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們顯然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這些客人們。 「什麼事?」瑪麗亞。德呂瓦,一位擁有哥倫比亞史前藝術專業碩士學位的二十三歲的漂亮女孩問道。孩子們當中的三位老大,小聲啼啼咕咕地交換了一下意見,他們講的話只能隱隱約約聽出是西班牙語。最後,其中一人拉了她的衣袖。 儘管這三位年輕人有點害怕,但在年輕人勇氣的鼓舞下,這種勇氣是不好的,他們跟著孩子們進入了一條主要的下水道,在跌跌撞撞地走了十分鐘令人作嘔的路程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個三條下水道的交匯處,這裡是一個已經挖好地基但又被廢棄了的建築工地。 這個人頭部中彈,好像是,因為他的頭髮上、肩膀上滿是血污,不過血液正在凝固,已經不再流血。他的襯衫被撕爛,在他有力的腹部和腰側有幾道被某種刀子砍過的傷口。顯示出這個人腰部原來束著錢包,結果被人從腰間割斷搶走了。他的褲子口袋向外翻著,一隻鞋子不見了。他長得不像是西班牙或印第安人,而像是歐洲人。附近還有一串邁阿密阿維絲公司的鑰匙,半截飛機票平躺在一汪雨水中。 這是一個令人難受卻又司空見慣的場面,在波哥大。 瑪麗亞跪了下來,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一隻手放在那人的脖子上。想到這個世界的光明還沒有照亮她熱愛的哥倫比亞,她不禁感到一陣淒涼和空虛。 在拉蒙以前的情婦的波哥大公寓裡,戴維·賈丁正在和澤維爾。拉蒙一起吃早餐,史蒂夫。埃甯安,英國大使館秘密情報局的一位初級特工,送來了一份哈裡·福特所發出的密碼影印本。 「我必須在這裡等待你的答覆,埃裡達先生。」他用流利的西班牙語說道。他的西班牙語有點像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哥倫比亞人的口音。 「是嗎?」賈丁說。他還沒刮鬍子。埃甯安注意到,這位傳奇性(對於他來說)的地區指揮官的右頰上方和右眼有點受傷。那個傷疤還很明顯。 「澤維爾,請你讓我們單獨相處一會兒好嗎?」賈丁打開了信封。 「當然可以。我還要去辦公室一趟。你準備好之後我就會在那裡了。」拉蒙站起身,走到門口,拿起自己的夾克。他的辦公室在金融區的一個現代化的街區裡,離這座公寓驅車大概有十 分鐘的路程。 戴維·賈丁聽到了電梯的嗡嗡聲,知道這位哥倫比亞秘密警察的前任上校已經到了底樓。他迅速破譯了密電,苦苦思索一段很長的時間。因為,這才像以前的哈裡·福特。精准及時的情報。 差一點就令人大吃一驚。假如還有什麼事情能讓賈丁驚訝的話。這位尤金·皮爾遜法官,最近剛剛被人認出,他就是那位因為服用過量的毒品而在紐約喪生的少女的父親,現在他本人又是路易斯。雷斯特雷波澳索裡奧——也就是說波哥大麥德林集團組織——可能要追殺的對象。 這件事情本身並不令人驚訝,因為這個人相信他們挾持了他的女兒,她到底叫什麼名字?西恩?肖娜?難道他正在為愛爾蘭共和軍激進派執行任務?而且註定要被謀殺……偽什麼? 到底是什麼事情對集團組織來說這麼重要,非要費盡周折,把皮爾遜這位資深的、秘密的,在組織中毋庸置疑有一定影響力的愛爾蘭共和軍官員,從都柏林騙到波哥大來加以謀殺,他們在都柏林只要買幾瓶黑啤酒就可以將他謀殺掉,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一種可能,只有一種可能。和集團組織其他的計謀一樣,都一定和大量的錢財有關。從那位寄給他電腦磁片的匿名告密者那裡,賈丁瞭解到格加小組所有的古柯鹼連系管道和行動計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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