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西德尼·謝爾頓 > 惡魔的遊戲 | 上頁 下頁 |
一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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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對他的天真耐著性子笑了笑,相互遞了個眼色,好像在說,「他多可愛,這個傻瓜。」 「不,她是個無名小卒,尤金。但是我們必須把事情轉為對我們有利。老祖母是在雙方交叉射擊中被打死的。對她的死我們深表遺憾。」凱西拿起一本兒童的彩色課本《奇聞入門》,安逸地翻閱著。 「你正在處理的是一項重大的作業,尤金,」軍事委員會主席德克蘭。伯克說道。「那麼由誰來把密碼答案交給波哥大的雷斯特雷波……」『「我想瑪麗可以,」凱西朝著瑪麗。康納利點了點頭,她是三位一體學院的大學講師。又一個既成事實,皮爾暗自想道。 「我去,」皮爾遜不容爭辯地宣佈道。「這件事我已經管到現在了,最好由我來管到底。」 「管到底,尤金?」凱西問道,繼續翻看那本《奇聞人門》。 「我是指第一階段。」 一片沉默。地下室上面學生的吼叫聲幾乎聽不見。 伯克和瑪麗。康納利看了凱西一眼。這小子現在正在發號施令,尤金·皮爾遜暗忖道。如果我不阻擋他一下,他就要當上下一任軍事委員會該死的主席了。他聳聳肩,輕鬆地靠著一張堆滿臘筆盒和基本字母漫畫課本的桌子。 「同時我還可以把西奧班帶回家……」他的眼睛盯著布倫丹·凱西。他的心中沒有任何慈悲憐憫之情。 實際上是凱西先將目光轉到旁邊。 當時的沉默真的十分尷尬。 德克蘭。伯克清了清嗓子。「那麼你當然應該去。不過法院對於你的缺席會有什麼看法?你的出國旅行?」 「我們有相當多的假期,德克蘭。你不用為這件事擔心。」 或許是為了緩和一下緊張氣氛,消除一下雙方的誤解。為了讓皮爾遜馬上又回到事情的節骨眼上頭。讓這位軍事委員會主席大吃一驚的是,他發現自己在說:「瑪麗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策略。你知道我們有管道可以從軍事情報局第六處的一個傢伙那裡得到一些消息嗎?是真正在世紀大樓裡面工作的。這個傢伙以為自己很聰明,但是瑪麗,上帝保佑她善良的心,勝他一籌。是不是這樣,瑪麗……?」 瑪麗幾乎臉都紅了,說聲,沒錯,事情的確是樣。而尤金·皮爾遜就這樣進入了愛爾蘭共和軍激進派情報計劃組(伯克、凱西和瑪麗。康納利)嚴密和守口如瓶的小圈子,而且聽到了一位叫戴維。阿布斯諾特。賈丁這位最低級的聖邁克爾和聖喬治爵士經過破解密碼後的懺詞。這是這位英國人用自己的密碼形式講述的,但是被惠特利神父在懺悔室錄音起來。神父原先是愛爾蘭共和軍的官員,但是當博比。桑茲志願參加絕食示威,成了被關在朗開什監獄的激派囚犯中第一個——而非最後一個死去的人 時,神父變成了一個採取不合作主義的人。 舉行彌撒時,協助神父的男童,向惠特利提到他的母親是一位政府特務的公家司機,認為那個高個子的男人是個「特務」——這是那位男孩,他無疑地是一位女王陛下忠實的臣民,所說的——於是神父就將個情報交給了新黨在倫敦的情報官。 賈丁被倫敦情報細胞組織的人員悄悄地跟蹤,他與世紀大樓的關係就被證實了。 從此之後,每一次戴維·賈丁對惠特利神父的懺悔都被錄音下來,寄到都柏林,然後由相當聰明的瑪麗。康納利交給她的一個同事將密碼譯成普通文字。這個人不僅是他們的同情者,而且還是罕見原文的翻譯者,還是愛爾蘭時報字謎設計人之一。 因此,戴維·賈丁以為可以解除苦惱而對好友萬能的上帝作的懺悔,遭到愛爾蘭共和軍繳進派相當定期的研究。 對他們來說,這些研究常常是毫無意義,或者是毫無興趣,因為南美不是他們的活動範圍,也不是組織籌募資金的地方。 但是自從愛爾蘭共和軍繳進派開始與麥德林集團組織暗中合作以來,任何涉及英國和哥倫比亞的事情,都使他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瑪麗那博學多才的同事,弄清楚了賈丁懺悔的全部底細,發現他和信賴他的一位部屬的妻子通好,並且懷疑秘密情報局正在計劃派一個人滲透到帕布羅。思維加多的麥德林集團組織裡面。 「所以你要小心,尤金。」信克提醒他。 「告訴帕布羅,不要告訴雷斯特雷波,因為我不相信這個王八蛋,英國人正設法滲透到他們的內部。因此,任何突然冒出來的人,都應嚴加拷問,直到他吐露出他剛出道時當誰的門徒的一切細節為止。」凱西有點不太情願地將手中那本《奇聞入門》放在課桌上。「尤其是如果帕布羅認為他已經先注意到了那個傢伙。 因為這是英國人辦事的方式,對吧,瑪麗?」 「他的南芙西班牙語一定說得跟當地人一樣流暢,」瑪麗說,「而且他的背景一定可以通過檢驗,除非他們真的一再挑剔追根究底。不過,還是要告訴他們一下,尤金。這樣對我們組織來說多少有點好處。」 尤金·皮爾遜考慮這種情形。如果真的這樣,那麼實在令人印象深刻。有時候瑪麗有些奇妙的好主意。他點點頭。「很動人,瑪麗。」接著他看了看布倫丹·凱西。「首先,為什麼他們要槍殺那個女孩子?」 「你認識馬丁吧,尤金。他從淩晨四點鐘就等在那裡,因為他得到一個秘密消息說有一個北愛爾蘭皇家警察的打字員要從那兒經過去上班。他很生氣,就把那女子幹了。馬丁很容易衝動,年輕人嘛。在氣昏了頭的時候,會是怎麼個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冷若冰霜的目光鑽進到皮爾遜的腦袋裡面。「你不懂,是不是?算了,祝你在波哥大萬事如意……」 凱西將他的煙斗塞進口袋,離開了房間,帶著守在走廊的三個保縹爬了幾級臺階,來到了遊樂場,邊走邊拍著兩個淡黃色頭髮的小女孩的頭。或許她們是雙胞胎。 瑪麗。康納利離開房間,回到女校長的辦公室,她在那準備一篇有關小學教育的演講。 只有伯克和皮爾遜留在原地。 「梅萊特好嗎?『柏克問。 「很好。」尤金·皮爾遜回答著離開了房間。他朝主席點了點頭,內心湧起了一股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如果他是一位神學院的學生的話,這種感覺就被稱作「疑懼」。 當波音七四七飛機測飛向在急轉彎時,戴維·賈丁從左般的 窗戶看見下面切爾西的房頂一片片地飛馳而過,蜿蜒曲折的泰晤士河流上面,有兩條拖船正在拉著一串的駁船,一條破舊白色的汽艇,在它經常行馳的河道上向前推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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