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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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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著的時候我跟她說過話。」 艾迪·盧科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感到手指上和手背的皮膚開始有點發麻,脖子旁邊的一根血管在強烈地搏動。 「嗯哼……」 「她當時跟裡卡多在一起,你知道我指的是誰,老兄?」 「說清楚。」 「桑托斯,好了吧?」 「她跟裡卡多。桑托斯在一起?」盧科朝托尼瞥了一眼,他正在統計帳單。托尼沒有回他一眼,只是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是一個重要的見證人,否則辛巴可以矢口否認這次談話。盧科希望他把談話內容記錄下來。 「什麼時候?」 「大約一個月以前。然後,裡卡多放出風聲說,那個小妞背著他出走廠。他快要發瘋了。他要把這個城市搞得天翻地覆找個一清二楚。所以,我們就留心著。現在這件事情就很有意思了。他不僅是個愛得快要發瘋的傻瓜,或者說搞女人摘得快要發瘋的傻瓜,還想要把那個女人找回來。」 艾迪·盧科喝著啤酒,耐心地等著他把話說下去。 「不,老兄。這個花花公子嚇壞了,到處逃命,嚇得連大便都大不出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盧科低聲說,好象這件事並不很重要。 「我不清楚,老兄,不過有人說,他因此翹辮子了。」 「裡卡多死了?」 「我是聽說的。還記得有個哥倫比亞計程車司機被人打掉腦袋的事情嗎?黃色計程車?在皇后區?發生槍戰的那天淩晨,我的弟弟矮子被打死……」 那是一個極大的錯誤,盧科心理想,他們殺矮子的時候沒有想到他的哥哥會報仇。 「矮子是個堅強的孩子。很遺憾,他就那樣走了。」 「老兄,我們遲早都要走上這條路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這是我們的生活,我們選擇了這種生活。所以就隨它去吧,老兄,我們都是要死的。」 了不起,生命短暫,這裡還出了一位哲學家,真是了不起。 「跟我說說關於那個姓名不詳者的事情。」 「說什麼?」 「那個女孩子的事情。裡卡多的女孩子。」 「好吧,她還是個小孩子。十八歲左右吧!她和裡卡多下了飛機以後,就弄了幾種毒品。」 「弄了毒品?」 「買了毒品。是從,嗯,街上買的。」換句話說,是從辛巴手裡買的。 「你說你跟她說過話。她說些什麼話?她是個講西班牙話的美籍拉丁人嗎?」 「她說起話來像個美國小孩,行了吧?嗯,也許還要柔和一點?沒什麼裝模作樣,有一點,也許是波士頓人,我也搞不清楚。她是第一次來紐約市,她告訴我的。這小女孩的聲音很好聽,長得也很好看。不過麻煩的是,她一碰到麻醉藥品,好象明天就要被禁止似的。」 「哼,現在就是禁止的。」 「我只是打個比方,老兄。」 「她還說了些什麼?」 「喔,她想要點可吸食的古柯鹼。」他這話說得很怪。辛巴不是笨蛋,他不想連累自己。 「那麼她說了些什麼?那些正確的……?」 「她根本沒機會說什麼,裡卡多叫她別囉嗦。他把她帶回汽車裡。」 「光是這樣?」 「她對他很生氣。他們吵了一架。現在我說說有關殺死我弟弟的那些傢伙的事情……」辛巴看著等在街上的他那些「士兵」時,眼睛就像死人的眼睛一樣。「……他們是從外地來的。 有九個傢伙。都是哥倫比亞人。直接為上面那個人賣力的,你知道我指的是誰。他們聽說矮子已經跟警察達成協議。矮子可是照顧著這頭的生意呢!」 「我需要知道一個姓名。」 「我就知道這些,老兄。我想,我想我欠矮子這個思情,我要找他們算帳。如果先讓我找到他們,他們就死定廠。」 「朋友,你什麼都沒跟我說……」 辛巴非常清楚地感受到這個時刻的刺激性——他在持有武器的保鏢的護送下,來到一個對手的地盤上,跟一個調查他的弟弟死因的警察說話。他把背靠到吧臺上,顯出若有所思的樣子。盧科少尉覺得在他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某個多彩多姿的領袖。辛巴。帕特裡斯不過是一個個子高大,生活放蕩的,準備謀殺別人的,自鳴得意的地痞流氓而已。 「你那麼老遠過來,就跟我說那些哥倫比亞人殺死你弟弟的事情而已?就跟我說『利爪』幫派裡,只有你弟弟才能指認你們跟他們打交道的那些哥倫比亞人?先生,你說的都是些廢話。你滾蛋吧,要不我就揍你一頓。」 「這個女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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