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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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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沖田在裝傻。只要是玩刀的人,一眼知道眼前的這款刀是舉世罕有的寶刀,名刀——菊一文字則宗。 如果眼前的這把刀是真品,那不僅是擁有他的人,即使是對於能夠目睹它真容的人來說,都是一種罕有的幸福。菊一文字是鐮倉時期的古代制刀匠則宗的代表作,則宗的另外一把寶刀,落入了足利重代的手,後世稱之為「則宗二銘」,也被認為是價值連城的寶刀。 則宗是備前福田的刀工,後世就將他歸為福岡一文字派。因為他的作品多為歸於鳥羽上皇的大內,所以製品上多雕刻著菊花紋章,所以大家都稱他的作品為「菊一文字」。 這些常識沖田還是有的。 眼前這把刀輕重適中,握在手中,毫無沒有壓手之感。刀的大小輕重如同為了沖田特製一般。 「這是則宗,菊一文字。」道伯說道。 「原來如此。」 沖田平靜的語氣不能掩蓋臉上的興奮。他收起了擺在身邊的刀,站起身來對道伯說道:「我下次再來。」說完大步走出了房間。 沖田的態度讓道伯感到無所適從,滿臉的疑惑,急匆匆趕到屋簷下,高聲追問沖田:「這玩意不入您的法眼嗎?」 「不是,我沒有那個能力買它。」 「我給您看可不是強迫您買,您就把現在使用的佩刀寄存在我們這裡研磨,在這期間您就先使這把刀如何?」 「啊!」 沖田滿臉漲得通紅,喉嚨發幹,渾身發顫,顫顫地說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他把腰中的佩刀解了下來,順手接過了道伯捧過了菊一文字。 「道伯殿下,我收下了,它值多少。」 道伯對沖田的問話笑而不答,誰都知道如今刀價水漲船高,眼前這把上古的名刀,要是隨便說個價,說不定受損失的還是道伯哪! 「跟您說實話,前幾天築前黑田藩某個大人物,出一百兩,我還沒答應他哪!」 「那您開個價如何?」 「呵呵,價錢再說,我只是借您玩玩,直到您玩膩為止。」 沖田一臉的無奈,只好言不由衷地離開了播磨屋。一出門,剛才還在山崖上的圓月,已經掛在了中天了。 沒走幾步,他就來到了花橘町。 右邊是崛川,對邊是本圀寺本山的山牆,崛川沿著這堵山牆彎彎曲曲向南流去。 沖田走著走著,側頭看了看左手邊。只見連片的町家,「哇啦」只見屋簷下有什麼東西在移動。沖田不慌不忙地把膝蓋一彎,手一側,就握緊了刀把。 他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可好一會兒,他才發現手中的刀是剛借來的,使起來不順手,一時還拔不出來。 「你們大概認錯人了吧?」 沖田的聲音和平時一般無二,異常平靜。 三個黑影從屋簷下的陰影走了出來,只見其中一個人取了占進攻中佔優勢的上段,逐漸逼近沖田。 「真麻煩」沖田對眼前逼近的殺機絲毫不感恐怖,生死搏鬥對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他如同在道路上突然遇見了一場脫不掉的麻煩一般,呆立著等待事態繼續發展。 據東京都沖田勝芳的家譜記載:「沖田總司房良,幼時入天然心理流近藤周助門下,勤學劍術,天賦異稟。十二歲,與奧州白河阿部藩指南藩鬥劍,勝之。」 十二歲時就能打敗比他大很多的劍客,這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仔細算起來,古往今來的任何劍客,誰都無法擁有沖田如此豐富的實戰經驗。 另外一個讓人吃驚的是,雖然沖田年紀輕輕,有高深的劍術造詣,但卻沒有很多著名劍客門共有的偏執性格。 「總司生來就是這樣的男人。」土方歲三經常這樣評價沖田。 「真麻煩!」 這位天生的劍客,對花橘町面臨的刺殺,感到非常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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