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卡爾·麥 > 真假亨特 | 上頁 下頁 |
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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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匠幫工?紐約?商店?啊,你等我想一想。」 我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動。我想起了在梅爾頓的文件裡面,他的侄兒給他寫的那封信。我走進我的書房,拿出那封信,重新讀了一遍。 是的。上面寫得很明白。難道它不牽涉我們現在談到的案子?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於是我問: 「耶格爾當過軍需商嗎?」 「當過。」 「他不僅訂購鞋子,而且接受其他軍需品的定貨?」 「是的。他就是這樣成為百萬富翁的。您怎麼知道這種事?」 「您再告訴我,他是不是只用了他的德文名字耶格爾!」 「不,他改成了英文名字『亨特』。」 「您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為什麼您一直提那個德文名字?」 「我以為這沒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著呢。您知道,他那個失蹤的兒子叫什麼?」 「斯馬爾。一個奇怪的名字,不是嗎?」 「是的。不過,這對您有好處。因為,名字越奇怪,就越不容易與別人混淆。就是說,失蹤者斯馬爾·亨特在哪兒?當然在東方!難道不是嗎?」 「是的,在東方。」福格爾驚訝地叫喊,「您知道,邁爾先生?」 「您找到了合適的人選,親愛的朋友。」溫內圖說話了,他看出了您必須跟蹤的蛛絲馬跡,然後採取一切手段,使這個足跡不再逃脫他們的眼睛。您先把他送到足跡上去,然後他會不遺餘力地成就別人成就不了的偉業。 「您有了失蹤者的足跡?」 「有。當局的報告中有沒有提到人們可能去尋找的地方?」 「提到了!我記不起來。有人找到了一封信,是從開羅寫給他父親的。」 「好!這封信發出多久了?」 「沒有提到。」 「可惜!一定要弄清亨特在開羅的時間。」 「他住在尼羅河賓館,有人詳細描述這個著名的棕櫚園。」 「這封信還寫了些什麼?」 「我想起來了,他請求父親,把回信寄給美國領事館。」 「這很重要。我們有足跡了,這個被尋找的人肯定可以被找到,不過是具屍體。」 「您認為他死了?」 「是的,但是他還會來報名要求繼承遺產。」 「一個死人來報名繼承遺產?」 「有時候有這種情況。不過只能在特殊情況下。我跟溫內圖談談,您就會知道。」 「您使我的求知欲達到了極點。」 「我不會老讓您受折磨的。但是您要告訴我,新奧爾良當局是不是給開羅領事館發過信?」 「當局和律師都寫過信,律師還與我談過話。」 「得到什麼答覆?」 「還沒有,時間太短。」 「現在,我馬上必須要採取的一切步驟,給您提供您所盼望的主意。您完全是為這事來找我的吧?」 「是的。我姐姐說您瞭解東方,而且……」他突然打住了話頭。 「您繼續說!」我要求他,「如果您需要我的主意和行動,就必須對我非常誠懇。」 「您自己已經說出了關鍵的話。我們需要您的主意和行動。我姐姐認為,您瞭解東方,是惟一能夠證明失蹤者死活的人。」 「我非常感謝您姐姐對我的信任。就是說,我不僅要拿主意,而且要行動。您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我們要求您花時間和精力。」 「在某種情況下甚至要付出生命。我們掌握的足跡,指著一次大的犯罪,這個罪行要麼已經完成,要麼將要發生。亨特所帶的旅伴,與他的外貌極其相似。我猜想,這種相似性將是這次謀殺的原因,或者是已經發生的謀殺的原因。」 「一次謀殺?」 「是的!那位旅伴殺死亨特,是為了取而代之,繼承老亨特的遺產。他的父親和這封信的收件人,也就是他的叔叔,是雙重和三重殺人犯。以後,我還要向您作詳細說明。我肯定還是要說,這是謀殺。不過,據我對作案人的瞭解,他們的想法是,利用老亨特的死為自己開闢犯罪的道路,首先是針對溫內圖。」 阿帕奇人很少聽得懂我們用德語交談的內容,但是非常注意我們的表情和動作。起初,他的臉上顯示出緊張的神色。當我拿出那封信以後,這種神色不見了,代之以滿意的表情。看到我轉向他,他說: 「我的兄弟老鐵手證實了我的猜想。那個失蹤的白人已經和梅爾頓的侄兒到白人稱之為東方的地方去了。這不需要很銳利的眼光。老鐵手當時把那封信給我看過,也念給我聽過,我知道到了它的內容。後來,我到了舊金山,看見那個美麗的年輕女子,她丈夫當場侮辱我們,逼得我發出威脅說,如果以後我發現他使他妻子遭受不幸,就要進行報復。我得知她遇到災難,便去安慰她。她信任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我聽了。她也念了從新奧爾良寄來的信。信中談到亨特的名字和與你的手頭的信一致的其他情況。這樣一來,我比較容易地發現了真正的線索。沒有它,我也會迷失方向的。這個女人既然信任你,又只有你能夠幫她的忙,所以我只好來找你。我把這個小夥子帶上,是因為他瞭解實情,懂得你祖國的語言,這種語言我沒有掌握。我的兄弟制定了什麼計劃?」 「小梅爾頓在信中寫道,他要利用他與亨特的相似性。溫內圖怎樣理解這種相似性及其用途?是不是通常的的偽裝或欺騙?」 「不是。如果不及時出現救星的話,亨特會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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