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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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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的女孩在抗拒,身子硬挺,雙眼緊閉,嘴唇咬緊,但是坐著的女孩使勁掰著她的嘴,想使她張開口。兩個人扭在一起,汗水直流,一綹綹的頭髮貼在發光的皮膚上。突然她把那女孩的嘴掰開了,就飛快地把弄爛了的一段香蕉塞進她的嘴裡,連同發梢也塞了進去。鮑妮法西婭向她使了個眼色,她才又用手指把那縷發梢抓住輕輕撥開。躺著的女孩喉頭一上一下地吞了起來,片刻之後,她又張開嘴,閉著眼睛等著。鮑妮法西婭和帶腳鐲的女孩在油燈的照射下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同時笑了。 「不再吃點了?」阿基裡諾說道,「你應該多吃點,夥計,不能光靠空氣過活啊。」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那婊子,」伏屋說道,「都怪你,阿基裡諾,這兩天我每夜似乎都看見她,聽到了她的聲音,她還像是個黃花姑娘,跟我認識她那時候一樣。」 「你怎麼認識她的,伏屋?」阿基裡諾說道,「是我們分手以後很久才認識的嗎?」 「大約一年以前,波爾蒂約律師,」婦人說道,「我們那時住在伯利恒區依基托斯市的一個貧民區。,那年發大水,我們家都進了水。」 「對,那當然,太太。」波爾蒂約律師說道,「不過,還是談談那個日本人吧,好嗎?」 我就是在談日本人,那年發大水,伯利恒區成了一片汪洋。日本人每星期六都從我家門口路過,波爾蒂約律師。婦人:這人是誰?穿得這麼好還自己裝運貨物,真怪,也不雇一個人幹這種事。那時是我最興旺的日子,老頭,我在依基托斯開始賺大錢了,但是是給列阿德基那狗東西幹活,有一天一個姑娘由於水太大過不了街,我就出錢雇一個馱夫把她背了過去,她的母親走出來向我道謝,這位媽媽原來是個拉皮條的老手,阿基裡諾。 「他每次去碼頭之前或是從碼頭回來的時候,總是停下來很和氣地同我們談一會兒,波爾蒂約律師。」婦人說道。 「您那時知道他是做什麼生意的嗎?」波爾蒂約律師問道。 「雖說是個日本人,但看上去很正派很瀟灑。」婦人說道,「還送給我們禮物,衣服啦,鞋子啦,有一次還送來一隻小鳥。」 「太太,這是送給您光腳女兒的。」伏屋說道,「鳥兒一唱就能喚醒您的女兒。」 雖說語言不通,我們談得還很投機,老頭,那個拉皮條的女人很瞭解我的意圖,我也瞭解她要的是鈔票。阿基裡諾:拉麗達呢,她怎麼說? 「拉麗達長著一頭長髮,」伏屋說道,「臉上的皮膚細膩極了,連一顆斑點都沒有。她真美啊,阿基裡諾。」 「他打著陽傘,身穿一套白色衣服,鞋子也是白的。」婦人說道,「他帶我們出去散步,看電影,有一次還帶拉麗達去看馬戲,就是從巴西來的那個馬戲團,您還記得嗎?」 「他給了您不少錢吧,太太?」波爾蒂約律師說道。 「沒有,給也給得很少,律師。」婦人說道,「難得給一次,他光是送些小禮物。」 拉麗達年齡大了,不能上學了,他辦公室裡有個位置要給她。薪水對你們兩位會大有裨益的,對這想法拉麗達會感到高興的吧?我女兒的前途,我們的困難,我們的拮据處境,我都想過了,波爾蒂約律師,簡短地說吧,拉麗達就同日本人在一起工作了。 「那是同居,太太,」波爾蒂約律師說道,「您別不好意思,律師對他的顧客來說就是懺悔神父。」 「我敢說,拉麗達是一直回家睡覺的,您不信可以去問鄰居,律師。」 「他給您女兒幹的是什麼工作,太太?」波爾蒂約律師說道。 雖說是一種笨重的工作,可是要能再幹幾年,我非成為富翁不可,但是有人把事情告發了,列阿德基安然無事,而我卻要承擔一切責任,我就只好逃跑了,從此我就倒了黴。老頭,這工作再笨重不過了:收購橡膠,加上滑石粉去掉氣味,貯藏起來,然後按煙草的樣子打包,最後運出去。 「你那時真的愛上了拉麗達?」阿基裡諾說道。 「我跟她發生關係的時候,她還是個黃花閨女,」伏屋說道,「還不懂事呢。碰上我情緒不好,她一哭我就給她一個耳光,碰上我的情緒好就買點糖果給她吃。對我來說,她既是老婆又是女兒,阿基裡諾。」 「這事你怎麼能責怪拉麗達呢?」阿基裡諾說道,「我敢說不是她告發的,很可能是她母親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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