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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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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的。我猜她是想與那些傢伙抗爭,這是錯誤的。他們把她打了一頓。也許把她打得人事不省了。我聽說她的眼睛被打得烏青,警察在詢問她的時侯,她昏了過去。她完全癱瘓了,不能動。甚至還停止了呼吸。」 「你在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與那裡的偵探談了很久。他告訴我這事突然發生在她身上,她連動都不能動,醫護人員把她送到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校區之前,她的心情一直不好。整整一下午,她都處在重症特別護理之中。醫生們等著詢問她關於藍色環狀物的事情。」 「什麼藍色環狀物?」 「在她癱瘓之前,她已口齒不清,但她含含糊糊地說到了藍色環狀物,或者死亡的藍色環狀物。」 「死亡的藍色環狀物,」埃文斯說。「什麼意思?」 「他們不知道。她還不能說話。她吸毒嗎?」 「她是個健康至上的人。」埃文斯說。 「嗯,我聽醫生說她會沒事兒的。她是暫時癱瘓。」 「我呆會兒去看她。」他說。 「你去看她以後,能不能給我打個電話?我會處理好你家的被盜案的,不要擔心。」 他到達莫頓家時,天色已黑。保安人員已經走了;惟一一輛停在前面的車是莎拉的保時捷。他按門鈴。她把門打開。她已經換上了一套運動服。「還好嗎?」他說。 「還好,」她說。他們穿過走廊,來到客廳。屋裡開著燈,溫暖誘人。 「保安去哪裡了?」 「吃晚飯去了。他們還會回來的。」 「都走了? 「他們會回來的。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她說。她拿出一根帶有一個電子儀的短棒,在他的身上掃了一遍,就像飛機場的安檢那樣。她輕輕拍著他的左衣袋,「把東西都拿出來。」 他衣袋裡惟一的一件東西就是車鑰匙。他把車鑰匙放在咖啡桌上。莎拉用短棒掃過他的胸脯、夾克。她摸了摸他央克右邊的口袋,示意他把裡面的東西全拿出來。 「這是幹什麼?」他說。 她搖了搖頭,不說話。 他掏出一便士,放在櫃檯上。 她揮揮手:還有嗎? 他又摸了摸。什麼也沒有了。 她用短棒掃過他的車鑰匙。那串鑰匙上有一個長方形的塑料,她用袖珍刀把它撬開。 「嘿,看……」 那個長方形的東西砰的打開。埃文斯看見裡面的電子線路,和一塊手錶電池。 莎拉拿出一小塊跟鉛筆頭差不多大小的電子元件。「瞧。」 「跟我猜的一樣嗎?」 她把那個電子元件拿出來,放進一杯水裡。然後她轉身去取那枚便士。她仔細檢查了一番,又在手指間撚來撚去。使埃文斯感到吃驚的是,這枚便士一分為二,裡面出覡了一個小小的電子核。 她業難它丟進了水裡。「你的車在哪裡?她說。 「在前面。」 『我們呆會兒去查一查。」 他說:「這是怎麼回事,」 「保安在我身上發現了竊聽器,」她說,「房子裡到處都有竊聽器。最恰當的猜測就是,這就是入室盜竊的原因——安裝竊聽器。你知道嗎,你也有竊聽器。」 他看了看四周:「房子裡沒問題了吧?」 「房子裡已用電子儀器掃了一遍,清除了。保安找到了十來隻竊聽器。大概清理完了吧。」 他們兩人坐在沙發上。 「這一切無論是誰幹的,他們都以為我們知道什麼事情,」她說。「我開始相信他們是對的。」 埃文斯把莫頓對那份數據清單的意見告訴了她。 「他買了一份數據清單?」她說。 埃文斯點點頭:「他是那麼說的。」 「他說是一份什麼樣的清單?」 「沒有。他想告訴我更多的東西,可他從來沒有抽出時間做這件事情。」 「你跟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告訴你?」 「我記不清楚。」 「上飛機的時候?」 「沒有……」 「在餐桌上,吃晚飯的時候?」 「我想沒有。」 「你跟他一起向汽車走擊的時候?」 「沒有,他一直在唱歌。說老實話,有點丟人。然後他就進了汽車……等一等。」埃文斯坐起來。「他確實講過一件有趣的事情。」 「是什麼?」 「是一句充滿哲理的佛教格言。他要我記住這句話。」 「是什麼?」 「我記不清楚,」埃文斯說,「至少不太準確了。好像是『一切重要的東西都離菩薩端坐的位置不遠。』?」 「喬治對佛教不感興趣,」莎拉說,「他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 「一切重要的東西都離菩薩端坐的位置不遠。」埃文斯又重複了一遍。 他目視前方,看見了那間與客廳相鄰的媒體室。 「莎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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