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芭芭拉·卡德蘭 > 香花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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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彎下頭,他的唇印上她的。 他一片深情地吻著她,和以前不大一樣,她知道那是因為他曾經她擔擾害怕過。 她幾乎不能思考,再一次感受到那種美好和心醉,就象他以前吻她時一樣。 但現在他的嘴唇更需求、更迫切,火焰又在她心中燃燒,也灼燒了他。 「我愛你!我愛你呵!」薛登喃喃地說。 他狂亂地吻她的前額、眼睛、臉頰和柔欽的頸子,然後又回到唇上。 事實上,她穿著中國服裝,不再受到緊身內衣的束縛,身體更加柔軟地依偎他。 他把她抱得愈來愈緊,彼此的心跳都能聽到,似乎化為一體。 「我愛你!」他再次說。 他望著她的眼睛、頰上淡淡的紅暈,然後靠近她柔潤的唇,溫柔地說: 「還要多久妮才嫁給我,親愛的?」 他的話象一盆冷水澆頭,她僵住了,她移開一點,推開他。 「怎麼回事?」他問。 「我不能……嫁給……你!」 「為什麼?你愛我——我知道妮是愛我的!」 「我愛你,」艾珈妮說:「我願用我的一切來愛你……我的身心,我的靈魂……但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別亂說!」薛登制止她:「我們還要帶著你的秘密回去嗎?不管怎麼樣,就算有人不准,也無法遏止我們相愛。妮屬我的是不?告訴我你屬我!」 「屬你,」艾珈妮回答:「但我不能告訴你那秘密,伯父不會讓我……嫁給你的。」 「我自己去和將軍說!」 「那沒有用!」 「那麼,就算他不同意,我還是要和你結婚!」薛登十分堅決地說。 「他是我的監護人。」艾珈妮回答. 他們都知道監護人對婚姻掌有生殺大權。 在法律上,女孩的婚姻完全由監護人裁決;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有到法定年齡,就算她到了二十一歲,伯父也會不徵求她的同意,一口回絕任何求婚者. 薛登沉默半晌說: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要求一個女孩嫁給我,艾珈妮,我本來並沒有結婚的打算,雖然過去有很多韻事,但從沒有真正戀愛過。」 他望著她那對含情的眼睛又吻了上去。 那是一個很輕的吻,那是一個男人把某樣東西視為非常珍貴、完美,不由自主地承認其中奧妙時,所獻上充滿愛意的吻。 「想起第一次吻你的那個晚上,」薛登繼續說:「我知道有什麼完美而獨特的事發生了,我忘不了吻你的感覺,也不能忽略彼此共同的體會。」 他停了一會,又輕柔地說: 「你和我有同樣的感覺,是不?」 「那的確很奇效,」艾珈妮回答,「使我不能克制自己……即使知道自己應該那麼做……後來幾乎不相信那是真的,好象是一個……魔法,我只有如此形容它。」 「你用的字眼很正確,」薛登說:「確實像是有什麼魔法,雖然我一再告訴自己一定是弄錯了,或是將軍的威士忌太烈了!」 「那麼……你第二次再見到我的時候呢?」艾珈妮問。 「我知道你是我生命中一直在尋求的女人,最先我並不承認,甚至否認我想跟你結婚,即使現在我心中已確認我們彼此相屬,但腦裡還在懷疑。」 他笑了一笑。 「你真使我迷惑,你得向我解釋,為什麼讀伯父那份秘密文件?為什麼說俄國語?為什麼在船上一直躲我,而且做得那麼成功?」 他輕觸艾珈妮臉頰,把她的臉轉向他,語氣很強硬, 「我把你擁入懷中,又吻過了以後,你怎麼還能讓我們象在奧瑞斯夏號上一樣,浪費那麼多時間呢?」 說完又吻她,那種光耀和火花似又升起,使他們難以呼吸。 「我要你!」薛登語調低沉:「我不但現在要你,永遠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你屬我!」 「我也這麼相信,」艾珈妮喃喃地說:「我覺得我們好象很早以前就相屬似的。」 「我確信這點,」薛登回答:「在印度待了那麼久,對人們必須掙扎求生、餓饑困苦,已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有一天我們還是要回到那裡的——什麼時候你才能嫁給我?」 「你不瞭解,」艾珈妮聲調淒然:「我不能為你做什麼,只能告訴你願以整個生命愛你,以後也如此……但我不會做你的……妻子的。」 「不管什麼以後了!」薛登激動地說:「我只對現在有興趣,我要擁有你,艾珈妮,告訴你,我絕不輕易放棄。」 她正想辯解,他又吻上她的唇。 他吻得她難以思考,只感到他唇間傳來激情的、燃燒的火焰,使她悸動不已。 他把她擁得更緊,這時甲板上傳來發令進港的聲音,原來回到香港了。 艾珈妮心中猛然想起自己又得回伯父家了,看來少不得一番解釋,還有她怎麼穿上中國服裝的? 她從他的臂彎中起來,一下子即將面臨的難題全湧入心中,就象突然入侵的海盜一樣。 他倆已非常親近了,因此她覺得不需要把心中的想法訴諸言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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