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芭芭拉·卡德蘭 > 香花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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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經驗我可並不想嘗試,除非是非去不可!」威德康比隊長聲明。 艾珈妮聽到他抬腳的聲音。 「走吧!馬文,讓我們離開這座漂亮的墳墓,出去尋點樂趣吧!我知道一家新開的俱樂部,那裡有最漂亮迷人的些小鴿子們,聽說多數還是法國人呢!我總認為法國妞兒比咱們英國女人要更討人喜歡。」 「我會記住你的話,」薛登爵士回答;「至於我呢,打算回家去,還有好多事沒做呢!就算你形容得多吸引人,我也不能浪費時間去追她們!」 「那就是你的困擾了,馬文,你實在太嚴肅了!如果你不小心一點的話,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走在教堂長長的甫道上,旁邊的新娘被嚇得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呢!」 「你把這莽撞無禮的想法給拋到一邊去!」薛登爵士說:「我並沒有結婚的打算,喬治,你是我多年的老友,該很清楚我要采的是一朵盛放的花!」 「最後一次看到你和花兒在一起是在倫敦,」威德康比隊長:「真是一朵少見的、美麗的花,我想當時在餐館的單身漢沒有一個不羡慕你的!」 「謝謝你,」薛登爵士說:「很高興你同意我的鑒賞力,喬治。」 「沒有人會懷疑它的。」威德康比隊長笑著說。 艾珈妮聽到兩位男士放下了酒杯,朝門口走去。 她很高興他們終於離開了,她在簾後面站了好一陣子,後來有些累,就低下身子,小心地坐在地上。因為窗前地板沒鋪上地毯,發出了十分輕微的聲響,她只好努力屏住呼吸,好在他們一直在談話,相信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的。 現在,她還是屏住呼吸在等待著,直到門關上後,才提起腳準備離開。窗口透進一陣寒意,三月的風仍在呼嘯著,她把窗簾拉向一邊,想走到壁爐前烤烤火。 就在這時,她楞住了! 書房中還有一個男人,就靠在門邊凝然佇立。 他正凝視著她,艾珈妮確定站在那兒的就是薛登爵士! 有好一陣,她幾乎無法移動,眼睛睜得很大,帶著幾分恐懼望著他,他朝她走了過來,說道: 「希望稱都聽到了,我的小竊聽者,聽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呢?偷聽人家談話不是很沒禮貌嗎?為什麼似這麼有興趣?」 艾珈妮幾乎屏息,從窗口向前移動,窗簾又從身後滑落。 「我……我並不……打算……偷聽,」她結結巴巴地:說:「只是聽到你們進來的聲音……就……躲了起來。」 「為什麼?」 「我不希望你們……看到我。」 「有什麼特別的理由不?」 艾珈妮做了個手勢: 「我沒穿上赴宴的衣服。」 「這倒是很明顯,」薛登爵士看到了她的圍裙;「你在這裡是什麼身分呢?」 艾珈妮沒有回答,一會兒他又說: 「做女僕,嫌太文雅了些,做管家,可又太年輕了,也許你只是來宴會幫幫忙的吧?」 艾珈妮還是不吭聲,他接著說: 「也許你會認為我問得太多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懷疑別人就是我的職責所在,特別是對一個年輕漂亮,躲在窗簾後面偷聽別人談話的女孩子!」』 艾珈妮默然無語,只是望著他的眼睛,他繼續說: 「你看上去不象英國人,究競是哪國人呢?」 由他說話的語氣、在她臉上探索什麼的態度,艾珈妮知道:他一定在猜她偷聽他和朋友談話有什麼隱密的動機。 但她告訴自己,他沒有權利詢問她這些。 「向你保證,爵士,」她乎靜地說:「對你們談的事情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怎麼才能相信呢?」薛登爵士說。 「也許你會信任我……告訴你的話。」 「我可以相信,」他回答:「我自己在這純屬私人的談話中也太欠缺警戒心了,因此對你的反應自然很有興趣。」 他的話困惑了艾珈妮。 他還是形容得誇張了一點,其實本來是該譴責她的,誰叫她躲著偷聽他們的談話呢?同時,他表現得很有君子風度,對這事只是一笑置之而且說他自己也是警戒心不夠。 她發現他實在是個挺好看的男人,比她躲在窗簾後聽他們談話時所想像的還要更令人難以抗拒。 但是,他灰色的眼睛中卻顯得有些不安,似乎無形中勾起她莫名的敵意。 她傲然地抬起下巴,帶著挑戰的口吻: 「你真有興趣聽嗎?」 「當然!你是否夠坦白,也夠勇敢——肯告訴我事實?」 他的口氣再度使她困惑,她鼓起勇氣,未加思索地,振振有辭地說: 「很好,我就告訴你吧!我認為在你的談話中有關女人方面的評論,顯示你令人難以忍受的驕傲自負;有關香港方面的看法,則正是一個頑固守舊的英國人所能有的淺見——只是相信要把被征服者踐踏在腳下,才是唯一鞏固強權的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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