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芭芭拉·卡德蘭 > 神秘的女僕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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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看我,」她說,「我只要你……聽我說。」 「我正等著聽呢,」伯爵說。 「那我要你明白,我永永遠遠地愛你……在我的生活裡絕不會……也不可能有……別的男人……我將每時每刻想到你,全心全意為你的……幸福祈禱。」 她的聲音在「幸福」這個字眼處突然變了調。隨後當伯爵想要開口說話時,他感到吉塞爾達蒙住他眼睛的手指一時捂得更緊了,緊跟著吉塞爾達用非常低的聲音說: 「我的……真實姓名是……吉塞爾達·查爾頓!我父親是莫裡斯少校……莫裡斯·查爾頓……現在你明白了吧。」 伯爵聽了這話,驚訝得全身都僵硬了,他覺得吉塞爾達的兩手滑離了他的眼睛。 伯爵正盡力集中自己的思想,不覺挨了一、二秒鐘,當他轉過頭去要對吉塞爾達談話時,就聽到起居室的門輕輕地關上了,他知道吉塞爾達已經離開了。 一霎時,他簡直難以相信所發生的事,難以相信聽到的那些話,但他吃力地站了起來,走向壁爐台,想去拉鈴索。 恰好就在他向鈴索伸出手去的時候,門開了,亨利。薩默科特走了進來。 「都辦妥了,一切事情都按你吩咐我的辦了,塔爾博特。我付清了那筆正在他討的債,朱利葉斯也已經上路去海邊了,可天知道那年輕的下流坯……」 他突然停住了嘴,擔心地看著伯爵。 「怎麼回事,塔爾博特?發生了什麼事?」 「攔住吉塞爾達!」伯爵嚷道,「在她離開房子前攔住她!」 「我想她已經離開了,」亨利·薩默科特回答道,「當我的馬車駛近大門時,我覺得我看見順著馬路奔跑的是吉塞爾達,不過當時我以為是我看錯了。」 「啊,上帝呀!她走了,我甚至還不知道她住在哪兒,」伯爵痛苦地大叫道。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那樣地離去了?你們吵架了嗎?」 「吵架?」伯爵用一種奇怪的聲音重複了一下。「她是莫裡斯·查爾頓的女兒!」 「天哪!」亨利·薩默科特驚叫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她親口對我說的,那就是她離開我的原因。我一定要找到她,亨利,我一定!」 「當然——這整個一年來我們一直在這一帶尋找她父親——可是毫無結果!」 那倒是真的,自從他們由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返回英國以來,團裡的軍官們都在盡一切力量尋找莫裡斯·查爾頓,但是他仿佛藏到了天外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唯一的希望就是:靠著一些幸運的機會,他們或許會偶然發現他的蹤跡。 而現在,真叫人難以相信,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伯爵找到了查爾頓的女兒。 那是一件他們在回憶中認為絕不應該發生的災難性事件。不過,當時馬上就要進行滑鐵盧戰役,人們感情強烈,情緒激昂,壓過了理智。 伯爵團裡的軍官們都駐紮在布魯塞爾的市中心,在他們不值班的夜晚,都去尋歡作樂,以比利時人最樂於提供的方式消磨光陰。 在許多心甘情願款待英國軍官的妓女當中,有一位最出色、最迷人的,名叫瑪麗·路易絲·裡維埃,她比干這一行的其他姐妹要高一籌,實際上也要漂亮得多。 伯爵的團裡幾乎人人認識瑪麗·路易絲,莫裡斯·查爾頓少校在威靈頓的參謀部當一名情報官,當然也不例外。 查爾頓是個有經驗的老兵,雖然年近四十,卻是個非常有吸引力的男子。 沒有人不喜歡他。他很得人心,不論在軍官中間或是在普通士兵中間。 伯爵曾經在瑪麗.路易絲的沙龍裡見過他一、兩次,瑪麗·路易絲幾乎每晚都要在沙龍裡提供娛樂和款待,當娛樂性晚會結束時,她以一個公主的變幻莫測來挑選一個在其他人離去後榮幸地留下來過夜的人。 伯爵懷疑查爾頓可能是她鍾愛的人當中的一個,不過沒有十分的把握。 後來,在滑鐵盧戰役前夕的當天下午,城郊的一個巡邏隊逮捕了一名年輕的比利時人,他們認為他行跡可疑。 他承認自己是瑪麗·路易絲的一個僕人,他們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張軍事地圖草圖,大家認出這是威靈頓親手所畫,作為這場戰役戰鬥序列所提出的一個計劃。 這是公爵只跟各團團長討論過的東西,團長之一就是伯爵。 公爵記得一清二楚,在會議結束之後親手將草圖交給了莫裡斯·查爾頓。 隨之而來的審訊使所有那些在場者,包括伯爵,都感到難堪,都為罪犯感到極大的遺憾。 審汛時在場的有亨利·薩默科特,威靈頓的隨從副官。還有兩名軍官,他們都跟伯爵一樣,與查爾頓在同一個團。 那張草圖計劃拿出來擺在他面前時,他嚇壞了,一再反復申明,他是將那計劃放到總是擺在公爵床邊的一個公文傳送箱裡的。 他所承認的唯一事實,就是記不清他在離開房間時有沒有鎖上那只傳送箱。 其餘任何人都不可能接近這只箱子,當箱子被抬進來時,發現它是鎖上了的,而鑰匙卻歸查爾頓掌管。 伯爵回想起,威靈頓當時別無他法,只好將少校武裝押送回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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