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芭芭拉·卡德蘭 > 神秘的女僕 | 上頁 下頁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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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說。我正……盼著呢。」 吉塞爾達說這些話確實要費好大的勁,然而她還是迫使自己說了出來。 她怎麼能讓伯爵失望、將自己對朱利葉斯的真實想法象她所希望的那樣如實說出來呢? 過了一會兒,朱利葉斯似乎覺得有必要作些解釋,就說: 「我跟克拉特巴克小姐的父親在業務上有過些聯繫,就這樣我們認識了。當然,那個階層的女人總是把普通的彬彬有禮錯當作完全不同的東西。」 吉塞爾達一下子感到自己透身冰涼了。 如果她原先恨他,那麼此刻對他就恨得更厲害了。 要不是伯爵干預,朱利葉斯和克拉特巴克小姐這會兒無疑就會宣佈訂婚了,他怎麼敢把埃米莉·克拉特巴克稱作「那個階層的女人」呢? 「我擔心剛才談到的那位小姐可能非常……傷心,」過了一陣她說。 「我肯定她過不了多久就會沒事的,」朱利葉斯若無其事地說。「我向你保證,如果她很傷心,那決不是我的錯。」 吉塞爾達渴望著要說出口的話在她的舌尖上打轉;謝天謝地,這時他們已走到林蔭小路的盡頭,朱利葉斯的四輪敞篷馬車正等著他們。 「在送你回德國別墅之前,有沒有別的地方要我送你去?」他問。 「沒有,謝謝。」 她感到不能再忍受朱利葉斯對她的接近,在乘車回去的途中他們都沉默不語,一到了德國別墅,朱利葉斯幾乎以一種戲劇性的動作將馬趕上了短短的車道。 「今晚要我來接你嗎?」他問。 「我相信我能安排一輛上校的馬車送我到北斗星旅館,」吉塞爾達回答說,「路很近。」 「那麼我會焦急地等著你的——非常、非常焦急!」 他抬起她的手指,送到嘴邊,吉塞爾達費了很大勁兒克制自己,才沒將自己的手指一下子抽掉。 她走進屋裡,沒脫女帽和披巾,就進了起居室。 伯爵就象她所預料的那樣,正坐在落地長窗外的平臺上讀報。 吉塞爾達朝他走去,似乎覺得他的在場對她是一種安慰,而她也正需要這種安慰;她身上的某個部分還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伯爵看上去多麼英俊漂亮,多麼悠閒瀟灑。 他抬頭看著她走來,但沒站起來。她走過去站在他的椅子邊,謝天謝地又跟他在一起了,然而一時又找不到一個藉口。 「什麼事情讓你心煩意亂?」他過了一陣問道。 「很……明顯嗎?」吉塞爾達問。 「對我來說是這樣,」他回答道,「坐下,給我講講發生了什麼事?」 「是……林德先生。」 「我猜想他已經向你求婚了。」 「沒有……不是那事。」 「那麼是什麼呢?」 「我們去了礦泉,」吉塞爾達解釋說,「正當我們在那兒的時候,克拉特巴克小姐走來向他告辭。」 「這使你心煩意亂?」 「她是多麼不幸……可又是……多麼勇敢。」 吉塞爾達倒抽了一口氣。 「她感謝林德先生讓她短暫地……感覺到自己象……其他女人一樣。」 吉塞爾達話音裡的語調是再清楚不過了。 她在伯爵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了,這時她的目光越過花園,望著別處,竭力想止住淚水湧上眼睛。 「我警告過你,朱利葉斯是個年輕惡棍!」伯爵說。 「要是她長得不是那麼……奇醜,情況或許會好些,」吉塞爾達說。 伯爵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接著說: 「那麼做是殘酷的,也是錯誤的,我們不能光看外表來判斷一個人,而忽視在他的內心也具有象其他人一樣的感情,他受的痛苦或許還更厲害。」 「不管男人女人,不可能人人平等,」伯爵平靜地說,「當然除非在上帝的眼裡。」 「我不禁感到,這個世界真是世態炎涼,很難得到安慰,」吉塞爾達回答說。 伯爵拿起身旁桌子上豎放著的一個小銀鈴,搖了搖。 「我要讓你喝點什麼,」他說,「喝點比你一直都在喝的礦泉水更加可口的飲料。這事已經使你心煩意亂,吉塞爾達,為此我理解你、尊重你。同時,我不希望讓朱利葉斯的行為給你自身的煩麻火上加油。」 「我實在是……情不自禁……是不是?」吉塞爾達說。 一個僕人進來,伯爵吩咐了他一句,等他們又是單獨在一起時,他說: 「忘掉克拉特巴克小姐,忘掉朱利葉斯,不要去想那件事!犯不著在他身上費腦筋,不值得2」 「今天早上,我請您對他不要懷恨在心,」吉塞爾達小聲說,「我當時認為那可能傷了……您的感情……可現在,我……恨他!以我明知是……錯的方式去恨他!」 「忘掉他!」伯爵簡短地說。「脫下帽子,吉塞爾達,享受一下陽光。」 吉塞爾達聽從了他的話,把她的女帽放在一張鄰近的椅子上,抬起雙臂整理自己的頭髮。 「你的頭髮看起來真可愛,」伯爵說,「跟我頭一次見你不戴那頂有損你容貌的女帽的那天完全不一樣了。」 吉塞爾達驚奇地看著伯爵,伯爵又繼續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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