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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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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把他留給他的父親,他是爵號的繼承人,」沃克菲爾德夫人歎了一口氣說,「我常常惦記,沒有母親他會不會感到孤獨和憂鬱。」 這一切簡直就象一本吸引人的小說,只是情節太複雜了。 諾埃拉當時並沒有在意,直到一年前出人意料地佛爾伯夫人和她的女兒突然光臨她家。 那是一個傍晚,諾埃拉正和她母親坐在客廳裡的壁爐前。 她們正在考慮怎樣把一件裙子改得時髦一點,突然前門傳來敲門聲。 「我挺納悶,這會是誰呢?」沃克菲爾德夫人說。 「我去開門,媽媽,」諾埃拉答道,「奶媽正忙著在廚房準備晚餐。」 她迅速地離開小客廳,穿過狹窄的門廊,開了前門。 使她大吃一驚,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站在門口的是一位太太,身上裹的很嚴實,大概是覺得很冷,身旁站著一個少女。 她驚訝地看了她們好一會,才聽那位太太說:「你一定是諾埃拉吧?」 這時沃克菲爾德夫人已來到門廳,驚喜的叫了起來: 「卡羅蘭!真是你嗎?」 「正是我,我是來投奔你的!」 兩位太太擁抱,而這時諾埃拉卻驚奇地注視著與她同名的姑娘。 毫無疑問,她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這位諾埃拉,她母親叫她諾埃莉,有與她相同的淡色的頭髮、暗藍的眼睛,連那微笑也出奇的象她。 「我們是雙胞姊妹吧。」諾埃莉說。 當沃克菲爾德夫人引導她們走到火爐旁時,那個雇來的車夫開始把衣箱卸下來。 她們的經歷講起來就話長了,充滿著悲傷。 達西,佛爾伯上尉隨著年齡的增長,賭博的癮頭也更大了。 雖然佛爾伯夫人是輕聲對她表姐說的這些,但諾埃拉也偷聽到了。 他曾不得不往女人身上打主意來還債。 後來在一次賭牌時五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最後導致決鬥。 他的妻子簡直要急瘋了。 然而她又抹去眼淚笑了,因為她知道他曾一次又一次地決鬥,再有一次也沒什麼關係。 但現在卻不同了,他也上了年紀,而他的對手不僅年輕而且槍法比他好,這樣,佛爾伯上尉在決鬥後三天就死去了。 卡羅蘭和諾埃莉發現自己的確是不名一文了。 「我想在那不勒斯我們有許多朋友,當時我們就住在那兒。」卡羅蘭說,「但他們卻象流雲消散而去,那時我才意識到我和諾埃莉唯一的生路就是回英格蘭來。」 「這個決定是很明智的。」沃克菲爾德夫人說。 「我們沒有錢,」卡羅蘭繼續說,「也不知道能向誰借一些。」 「你們當然可以在這兒住下。」沃克菲爾德夫人熱情地說。 「親愛的愛爾麗,我知道你會說這樣的話,但我實在不情願勉強你。」 「哪裡是勉強,能和你重聚真太好了。」 諾埃拉想,有卡羅蘭表姨陪伴她母親一定會很快樂,再說她也願意與諾埃莉一起玩。 她們長得很相象,但由於諾埃莉在歐洲生活過,所以看上去要更成熟一些。 她曾見過許多人,跑過一個又一個賭場。 她講了一些諾埃拉從未聽過的事,並且總是流露出一種玩世不恭的神情。 當然,這些與她那漂亮的臉蛋兒是很不協調的。 她曾聽到諾埃莉稱呼佛爾伯上尉「爸爸」,雖然他並不是她真正的父親。 「我爸爸真是到了窮途末路。」她對諾埃拉說。 「你們的日子一定是……非常困難的。」諾埃拉遲疑地說。 「有時簡直就是生活在地獄!」諾埃莉回答,「我們不得不常常向別人要一口飯吃,要不就是挨餓!」諾埃拉注意到她那語調有些異常。 當她們相互更加瞭解後,一天晚上,諾埃莉向她吐露了真心話: 「天天都要為吃了上頓沒下頓發愁,簡直讓我煩透了,在成尼斯時,我給我真正的爸爸羅紋斯黛爾伯爵寫了一封信。」 諾埃拉屏住呼吸:「你還真夠勇敢的呢!」 「我告訴他我很痛苦,在歐洲各個賭場轉來轉去,我問他是否允許我回家。」 諾埃拉又一次屏住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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