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芭芭拉·卡德蘭 > 愛的奴隸 | 上頁 下頁
十七


  「也許我錯了,不過我覺得卡拉加似乎對你有意!」

  「那個黑太監?」雅娜驚呼著,「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麼他會對我有興趣?他在懷疑嗎?」

  「比這更糟呢!」曼黛麗答道。

  她緊倚著雅娜,嘴唇幾乎貼住雅娜的耳朵,她說:

  「他可能會把你據為已有!」

  「我不懂!」

  「你知道,太監雖然已不是正常的男人,但卻仍喜歡表現得象男人一樣,所以如果他們擁有自己的女人,便會覺得有尊嚴。據說卡拉加非常殘酷,總是帶著他的鱷魚皮鞭,甚至他的僕奴也經常無端被懲!」

  「真令人難以置信!」雅娜驚恐地說。

  「這些都是真的!」曼黛麗說,「據我推測,他之所以想佔有你,並不是因為你的美貌,而是他以為你真的是我的妹妹!」

  「我……不……明……白!」雅娜完全糊塗了。

  「因為我的權力已經快比他大了,」曼留麗答道,「他總是怕有人比他更有權力,因此為了要壓迫我,他才打算佔有你。」

  「我會為你設法的,」曼黛麗又說,「他不會現在就行動的,他得拖一陣等找到一個好藉口之後,才會開始要求,不過早做準備總比較明智,在倉皇中行動是最不利的。」

  「這點我完全明白。」雅娜答道。

  即令如此,她仍然忍不住回頭望了一下,深伯卡拉加就出現在她的身旁。

  她知道,許多末蒙蘇丹青睞的美女在失望中竟想與太監們建立關係,但大部分的美女都特別懼怕卡拉加。

  「他們真可怕極了!」那位波斯美女曾告訴雅娜,「他們不斷地揮動著皮鞭,心裡充滿了惡毒的嫉妒!」

  有些女人以取笑他們為樂,戲稱他們為「玫瑰的守護者」。

  如果不幸被太監聽到,後果是非常痛苦、可怕的。

  他們不會在美女的臉上留下疤痕,因為怕引起蘇丹的注意,但是卻肆意地在她身上留下鞭痕與瘡疤。

  「你怎麼知道他會有這種念頭呢?」雅娜又問。

  「他早就在蘇丹面前挑撥,說讓你進宮是個大錯,因為我的感情應該專注于蘇丹殿下。」

  曼黛麗的聲音中帶著憤怒。

  「我太瞭解他那一套了!進宮後,我常看到他為了得到一份惡作劇的快樂便故意挑撥、破壞朋友的情誼,甚至拆散別人母子,只為了要顯示他的權威!」

  「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雅娜的誨音低得象耳語。

  「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曼黛麗說。

  但是她的口氣似乎並不太有把握。

  雅娜不禁絕望地想:

  「實在走投無路時……博施普魯士海總在那兒!」

  當嘉士德爵士步入大使的書房時,史瑞福爵士正聚精會神地在批閱公文,他的書桌上早已積滿了成疊的文件。

  當他看到來者時,立刻展露出一個和善親切的笑容。

  「已經收到了!」嘉士德爵士的聲調顯得很興奮。

  「巴默森爵士發出的?」

  「是的,他派我到雅典去,不過他也說明了這只是暫時的任務。」

  「他曾經答應過我要派你去巴黎的,」史瑞福爵土說,「當然,可能要再等一年左右,不過,到時你仍然是全歐洲最年輕的大使!」

  在外交圈中,駐巴黎的英國大使館一職是所有外交官們夢寐以求的,而考慮由嘉士德爵士這樣年輕的外交官來擔任這一職,可以說是一件破天荒的創舉。

  但由於嘉士德爵土在以往所有的工作崗位上都表現得如此傑出、出色、成功,圓滿地達成每一項任務,史瑞福爵士深信他必定會受到賞識的。

  而且在前次英國之旅中,他確實知道巴默森爵士已經瞭解並注意到嘉士德爵士的傑出表現。

  史瑞福爵士心裡不由得泛起一陣滿足,因為他的愛徒正像是他年輕時的翻版,也走著相同的路線。

  嘉士德爵士把首相的任命函放在大使面前的書桌上,史瑞福爵士細細地閱覽了一遍,然後說道:

  「你要知道,希臘的問題可愈來愈棘手了!」

  「記得你總說希臘是歐洲國家中最愛惹事的,」嘉土德爵士答道,「既然你曾經協助過希臘建國,現在你對它也有一份責任吧!」

  「我總不能強迫希臘國王怎麼做啊!」

  「希臘國王也真令人失望!」嘉士德爵士說。

  「我們只能抗議他協助俄國反抗我們盟軍的這一點。」大使答道。

  「其實這根本是意料中的,」嘉士德爵士說,「希臘與俄國信奉同一宗教,而且曾被蠻橫的土耳其人統治了三百年,一直到一八二九年才獲得獨立。再說希臘王后,雖然是奧登堡大公爵的女兒,卻仍然有俄國血統。」

  「只是奧圖王不該在當我們正試圖擴展希臘領土時,以此為藉口來與我們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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