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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


  18

  回來的路上,雨鳥說:「如果你這麼喜歡這馬,·你應該要求豪克斯但勒允許你有時出來騎騎它……

  「不……我不可以……」她張大眼睛吃驚地看著他。

  「嗅,你當然可以。」他故意裝作沒理解她的話,「我對閹馬知之甚少,不過我知道人們都說它們很溫順。他看上去確實是個龐然大物,但我想他不會帶著你跑走的,恰莉。」

  「不一我說的不是這個。他們不會答應的。」

  他停下腳步用兩手抓著她的肩膀。「恰莉·麥克吉,有時候你可真有點笨,」他說,「那次停電的時候你幫了我個大忙,恰莉,而且你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所以現在你聽我說,我也要幫你個忙。你想再見到父親嗎?」

  恰莉迅速點點頭。

  「那你就得讓他們知道你是當真的。就像玩撲克牌,恰莉。

  如果你不是以實力在出牌……那你根本就不是在玩。每次給他們的實驗引一次火,你就應該從他們那裡得到些什麼。」他輕輕搖搖她的肩膀,「這是你的約翰叔叔在對你說話。聽到我說的了嗎?」

  「你真的認為他們會答應嗎?如果我去請求?」

  「如果你請求?也許不行。但如果你吩咐他們,那肯定行。

  有時候我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如果你只為他們清理廢紙簍和煙灰缸,他們就會把你當作一件新家具。上次,那個豪克斯但勒差點嚇得尿褲子。」

  「真的?」她笑了笑。

  「真的。」兩人繼續向前走去,「你呢,恰莉?我知道你以前非常害怕。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久久沒有作聲:終於她開口了。雨鳥還從沒聽見她用這麼深沉。這麼成熟得像個大人的語調說過話。「現在不一樣,」她說,「它變得更厲害了。但……我比以前要控制得好多了。那天在農場——」她不禁打了個冷戰,聲音也小了些,「它只不過一只不過出來了一小會幾,可它……它跑得到處都是。」她的眼神黯淡了:回憶中,燃燒的雞群像點燃的煙火在空中飛舞,「可昨天,當我跟它說退回去時,它真的回去了。我對自己說鳳要一場小火。結果真是一場小火。就像我牽著一根線,把它一點點放出來。」

  「然後你再把它收回去?」

  「上帝,不。」她看著他,「我把它放到了水裡。如果我把它收回來……我想我會燒起來的。」

  他們默默地向前走著。

  「下次水應該再多些。」

  「但你現在不害怕了?」

  「不像以前那樣柏了。」她很認真地強調著兩者的不同,「你覺得他們什麼時候,會讓我見見爸爸?」

  他伸出一隻胳膊緊緊摟住她的肩膀。

  「你得放長線才能鈞大魚,恰莉。」

  下午,天開始轉陰;傍晚時,一場寒冷的秋雨飄了下來。

  在離伊塔總部不遠有一個叫隆芒特山的高級郊區住宅小區,帕特裡克。豪克斯但勒就住在其中一幢房子裡。這時他正在作坊裡組裝一艘摩托艇(船隻和那輛雷鳥是他僅有的業餘愛好),腦子裡想著恰莉。麥克吉,今天豪克斯但勒興致極高。他認為如果他們能讓那女孩再做十二次——甚至十次——試驗,他的前途、他的未來就都有保障了。他今後可以進一步研究命運六號的特性……

  而且工資還會大幅度上調。他小心翼翼地粘好一根桅杆,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在隆芒特山的另一所房子裡,赫爾曼·品徹特正蹬進他妻子的一條褲子裡,將自己已經勃起的下體掩蓋起來。他的眼神黯淡,神情恍忽。他的妻子去參加一個晚會;兩個孩子一個去參加幼童軍聚會,另一個正在參加校內象棋比賽。品徹特小心地將妻子的一個胸罩戴好,任它在自己乾癟的胸脯上松松地搭拉著。他站在鏡前端詳著自己,覺得自己看上去……很漂亮。他走出臥室來到廚房,毫不理會沒有掛窗簾的窗戶,就像一個夢遊的人。他在洗滌槽邊停下,)低頭注視著新裝的垃圾處理器上面的進物日。

  他久久地站在那裡,若有所思;然後他打開了機器。在陣陣轟鳴聲中,他抓住自己的下體開始手淫。當高潮到來並結束後)他受驚似地回頭張望,眼中充滿恐懼,似剛從惡夢中驚醒。他關上處理器朝臥室跑去;在跑過窗戶時,他將身子低低伏下。上帝,他到底怎麼了?

  在隆芒特的第三所房子裡——一所可以欣賞山腳風光的房子,豪克斯但勒和品徹特這種人可沒希望住得起一卡普·霍林斯特和雨烏正坐在起居室中喝著白蘭地。卡普的立體聲音響中放著維瓦爾弟。維瓦爾第曾是他妻子最喜歡的作曲家之一,可憐的喬治亞。

  「我同意你的意見。」卡普緩緩他說。他還在納悶為什麼會邀請這個自己又恨又怕的人來家作客。那個女孩具有非凡力量,、而他想大概同樣貨色的人也會有這種超凡力量,「她這麼隨便地提到『下一次」這情況對我們非常重要。」

  「是的。」雨烏說,「看起來我們確實很有成效。」

  「可惜不會總是這樣。」卡普把玩著酒杯,接著強迫自己迎接著雨烏炯炯的目光,「我想我明白你打算如何繼續擴大已取得的成果,雖然豪克斯但勒也許並不明白。」

  「縣嗎僕「不錯。」卡普說完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道,「這對你很危險」雨鳥微微笑了。

  「如果她發現了你的真實意圖。」卡普說,「你很可能就會知道一塊牛排在微波爐中感覺會怎樣了。」

  雨鳥的微笑進而變成了鯊魚般令人膽寒的獰笑。「而你會為我流一滴悲痛的淚嗎?」

  「不會。」卡普說,「沒必要對你隱瞞這點。不過近來有段時間一在她同意合作之前就開始了——我總感覺到瓦裡斯大夫的鬼魂在附近遊蕩。有時就近在颶尺。」他目光從酒杯上邊盯著雨烏,「你相信鬼魂嗎,雨烏?」

  「是的,我信。」

  「那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我最後一次見他時,他試圖警告我。他打了個比方——讓我想想——米爾頓七歲的時候在盡力用別人看得懂的字母拼寫自己的名字;而也正是這同一個人長大後寫出了《失樂園)。他談到了她……她潛在的破壞能力。」

  「還有呢?雨烏兩眼爍爍放光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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