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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九


  「你害怕嗎?」格蘭問他。他看了看他們8個人。「你們這麼害怕他甚至連他的名字也不敢說?非常好,讓我來替你們說。他的名字叫蘭德爾·弗拉格,或者叫黑衣人,又叫做高個子,或是「步行者」。你們有人這麼喊他嗎?」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提高了一個8度。他們有些人不安地互相看看,而伯利森則退後一步。

  「叫他比爾紮布,因為那也是他的名字。叫他拉姆齊和阿哈茲和阿斯塔羅斯。叫他福雷斯特和塞提和阿努比斯。他的名字非常多,他是地獄的叛逃者,而你們還在拍他的馬屁。」他的聲音又降了下來,他毫無戒備地笑著。「想一想我們應該怎麼辦。」

  「把他們抓起來,」伯利森說,「把他們全部抓起來,誰第一個動就打死誰。」

  奇怪,並沒有人動手,拉裡想:他們不會這樣做的,我們害怕他們,可是他們更害怕我們,即使他們手裡有槍……

  他看著伯利森說,「你開什麼玩笑,你這個渣子?我們想走。那就是我們為什麼要來的原因。」

  然後,他們行動了,仿佛是拉裡命令他們的一樣。他和拉爾夫被綁在一輛巡邏車後面,格蘭在另一輛車的後面。車裡被鋼制的網架隔開。裡面沒有把手。

  我們被捕了,拉裡想。他覺得這想法令他愉快。4個人擠進前排座位。巡邏車向後倒了一下,調轉頭朝西駛去。拉爾夫歎了口氣。

  「害怕嗎?」拉裡低聲問。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幸虧我的狗不在身邊。」

  前排的一個人說:「那個大嘴的老頭。他是頭兒嗎?」

  「不是。」

  「你叫什麼名字?」

  「拉裡·安德伍德。這位是拉爾夫·布倫特納。另外一個是格蘭·貝特曼。」他看了看後面的窗戶。另一輛車在他們後面。

  「那第四個人出什麼事了?」

  「他摔斷了腿。我們只能把他留在那裡了。」

  「是這樣的。我是巴裡·多根。維加斯的保安人員。」

  拉裡的回答有些可笑,「很高興見到你,」這句話冒上他的嘴唇,他笑了笑。」開車到拉斯維加斯有多遠?」

  「因為路上有路障,所以我們不可能開得太快。我們正在從城市那邊清理路障,進展很慢。我們大約5小時到達。」

  「我們可不是這樣的,」拉爾夫搖著頭說道,「我們已經在路上3個星期了,而你們5個小時就從拉斯維加斯開車來了。」

  多根轉過頭來,直到看到他們。「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走路。而且我不明白你們到底為什麼要來。你們應該知道結果就是如此。」

  「我們是派來的,」拉裡說,「去殺死弗拉格,我想。」

  「你們沒有機會,傻瓜。你和你的朋友會被直接送進拉斯維加斯縣監獄。你們不可能被釋放,或是被取保。他對你們很有興趣。他知道你們要來。」他停了一下。「你們大概想要個爽快的。但是我想他不會的。他最近的心情不大好。」

  「為什麼?」拉裡問。

  但是多根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可能是太多了。他轉過臉去,不回答他們的問題,拉裡和拉爾夫看著沙漠很快地向後倒去。行進的速度又快了。

  實際上他們花了6個小時到達維加斯。它處於沙漠的中心,像一顆難得的珍寶。街道上有許多人:工作日已經結束,人們或是坐在草地上、長椅上、汽車上,或是坐在廢棄的結婚禮堂和當鋪的門廳處,享受著清晨的涼爽。他們好奇地看著飛馳而過的猶他州警車然後又回到他們原先的話題。

  拉裡一邊向四周看,一邊思考。供電正常,街道整潔,碎石被清理乾淨。「格蘭是對的,」他說,「他搭上了准點開發的火車。但是我還是懷疑是不是有地方修鐵路。你們的人似乎都有些抱怨,多根。」

  多根不回答。

  他們開到了縣監獄,繞到了後門。有兩輛車停在水泥地場院裡。當拉裡走下車的時候,正在松一松筋骨,他看到多根拿了兩副手銬。

  「嘿,幹什麼,」他說,「別開玩笑。」

  「對不起。這是他的命令。」

  拉爾夫說:「我這輩子還沒有被手銬銬住過。在我結婚前,我被人好幾次抓起來扔進水罐裡,但是我從未讓人銬住過。」拉爾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他的俄克拉何馬口音非常清楚,拉裡知道他非常憤怒。

  「我要聽從命令,」多根說,「不要逼我來硬的。」

  拉裡說,「我知道誰給你的命令。他殺死了我的朋友尼克。你為什麼要跟這個惡棍在一起呢?看起來你這人不壞。」他用一種憤怒而又疑問的神情看著多根,而多根則轉過臉去看別處。

  「這是我的工作,」他說,「而且我正在做。不解釋了。把手伸出來,否則我讓人幫你們。」

  拉裡伸出手來,多根把他銬祝「你以前做什麼?」拉裡好奇地問,「以前?」

  「聖莫尼卡警察局。做偵探。」

  「可你卻跟著他。這……請原諒我這麼說,但是這實在是有些可笑。」

  格蘭被推到他們中間。

  「你為什麼這樣推他?」多根憤怒地問。

  「如果你不得不聽這個傢伙講6個小時的廢話,你也會推他的。」其中一人說道。

  「我不管你聽了多少廢話,把你的手拿開。」多根看著拉裡,「為什麼我跟著他幹感到可笑呢?在『上尉之旅』流行前我當了10年警察。你看,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人被捕後會發生些什麼。」

  「年輕人,」格蘭慈善地說,「你抓小混混和吸毒者的經驗與你現在這種為虎作倀的行為不相符。」

  「把他們從這裡帶走,」多根平靜地說,「單人牢房,單獨關押。」

  「我不認為你能夠選擇這樣的生活,年輕人,」格蘭說,「你內心的納粹因素並不多。」

  這次是多根自己把格蘭推走。

  拉裡與其他兩個人分開之後沿著一個空著的走廊被帶下來,走廊上有一些標誌:不准吐痰,此路前往澡堂。還有一個寫道,你不是客人。

  「我不介意洗個澡。」他說。

  「這有可能,」多根說,「我們會看的。」

  「看什麼?」

  「看你的合作態度。」

  多根打開走廊盡頭的一間牢房把拉裡推進去。

  「這個手鐲怎麼辦?」拉裡問,伸出手來。

  「當然。」多根打開手銬把它拿下來,「好一些?」

  「好多了。」

  「還想洗澡嗎?」

  「當然想了。」不僅如此,拉裡不想被單獨關押,聽著腳步的回聲。如果他被單獨關押的話,那種恐懼又要來臨。

  多根拿出一個小本子。「你們有多少人?在哪個地區?」

  「6000人,」拉裡說,「我們在星期四晚上都在玩賭博,獎品是20磅的火雞。」

  「你還想不想洗澡?」

  「我想。」但他想他不會得到這個機會了。

  「你們有多少人?」

  「25000,但是有4000人不到12歲,到處遊蕩。簡單地說,是無業遊民。」

  多根猛地把本子合起來看著他。

  「我不能說,先生,」拉裡說,「把你放在我的位置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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