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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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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是什麼好地方,」法蘭妮哆嗦了一下說道,「不論結果如何,拉裡,今晚我想把一切都告訴斯圖。」 拉裡點了點頭。「對,他不僅是委員會成員,還是執法官。」 法蘭妮憂慮地望著他。她第一次明白這次探險的結果可能會將哈羅德投入監獄。他們準備偷偷地未經允許地潛入哈羅德的家中搜查一番。 「哦,糟糕。」她說。 「不是太好,是嗎?」他也表示贊同,「你想這樣算了嗎?」 她想了好長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好吧。我認為我們該知道用什麼方法。」 「你能肯定他們兩個都出去了嗎?」 「是的。今天早上我看到哈羅德開著喪葬委員會的卡車出去了。電力委員會的成員都被邀請去看試驗了。」 「你肯定她也走了?」 「如果她沒有走的話簡直太可笑了,是不是?」 法蘭妮仔細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我想會走的。對了,斯圖說他們希望能在6日前讓城市的大部分地區恢復電力。」 「那將是偉大的一天,」拉裡說,想想那該有多好藹—坐在卡拉OK廳或在舞臺上,手裡拿著一把大吉他加上一個大音箱,把音量開到最大,隨便彈些什麼,簡單激烈的節奏就行。 這時法蘭妮說道:「不過我們應該找個藉口,以防萬一。」 拉裡咧著嘴笑道,「如果他們有人回來,我們就說我們正在推銷訂閱雜誌好嗎?」 「不行,拉裡。」 「如果她在的話,那麼我們可以說我們是來告訴她你剛剛講的有關再次恢復供電的消息好嗎?」 法蘭妮點了點頭說,「這還不錯。」 「別開玩笑了,法蘭妮。如果我們告訴她我們來是因為耶穌基督剛剛在城市水電站的頂上走來走去,會引起她懷疑。」 「如果她對什麼感到有點內疚,她會信的。」 「對,如果她感到內疚。」 「來吧,」法蘭妮想了一會說,「我們走吧。」 根本沒有找藉口的必要。他們用力敲過前後門後,發覺哈羅德的家的確是空的。法蘭妮想,這樣也好,她越想越覺得編造的藉口破綻百出。 「你上次是怎麼進去的?」拉裡問道。 「從地窖的窗戶進去的。」 他們繞到房子的側面,法蘭妮負責把風,而拉裡則用力推拉著窗戶,沒有任何效果。 「或許當時你成功了,」他說,「不過現在窗戶鎖上了。」 「不會,可能只是卡在哪兒了。讓我試試。」 但她的運氣也好不到哪去。上次她偷偷進去後,哈羅德已把窗戶緊緊地鎖死了。 「現在我們怎麼辦?」她問拉裡。 「打碎玻璃。」 「拉裡,他會發現的。」 「管他呢。如果他沒必要隱藏什麼,他會以為這只不過是些小孩幹的,打碎了一所空房子的玻璃。它看起來的確像是空的,特別是還把窗簾都放了下來。如果他真的在隱藏什麼,這將令他非常擔心,那他活該,對吧?」 她有點懷疑,但當他脫下襯衫把拳頭和小臂包上時,她並沒有阻止。拉裡用力擊碎了窗戶的玻璃,然後將手伸進去找窗栓。 「在這兒,」他打開了窗栓,窗戶向裡敞開了。拉裡跳了進去,又轉身幫助法蘭妮。「小心,在哈羅德·勞德的地窖中請不要大意。」 他托住她的手臂,慢慢把她放下來。他們一起在娛樂室轉了轉,發現在檯球桌上灑滿了小段小段的彩色電線。 「這是什麼?」她說著揀起了一段,「先前沒有這個。」 他聳了聳肩說:「或許哈羅德正在做一個更好用的老鼠夾子吧。」 桌子下面有一隻箱子,他把它拖了出來。箱蓋上寫著:高級實用步話機,不包括電池。拉裡打開了箱子,但箱子的重量已經告訴他那是空的。 「是在做步話機,不是老鼠夾子。」法蘭妮說。 「不,這不是配套元件。這樣的買來就可以用。或許他正在進行改造。還記得當斯圖和哈羅德還有拉爾夫去尋找阿巴蓋爾媽媽時,斯圖是如何抱怨步話機接收質量的嗎?」 她點了點頭,但是那一小段一小段的電線仍令她困惑。 拉裡把箱子放回到地上,然後說了一句話——後來他認為這是他一生中犯的最嚴重的錯誤,「這沒什麼要緊的,」他說,「我們走吧。」 他們順著樓梯向上爬,但是這次上面的門鎖上了。她看了看他,拉裡聳了聳肩。「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遠了,對嗎?」 法蘭妮點了點頭。 拉裡用肩膀頂了頂門,以便感覺一下另一面門栓的位置,然後猛地撞了上去。另一面的門栓嘎啦嘎啦地響著,砰的一聲,門開了。拉裡彎下腰從鋪著亞麻油氈的廚房地上拾起門栓。「我可以把它裝回去,他根本不會感覺到有什麼異樣。手邊有螺絲刀就行。」 「為什麼還要這麼費事?他會看到破窗戶的。」 「那是。但是如果把門栓重新安到門上,他就……你笑什麼?」 「嗯,一定要把門栓裝回去。不過你該如何從地窖那邊把門栓再劃上呢?」 他想了想說,「天啊,我最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他把門栓扔到廚房塑料貼面的檯子上。「我們去看看壁爐下面的東西。」 他們走進了昏暗的起居室,法蘭妮漸漸開始感到憂慮。上次納迪娜沒有鑰匙。這次,如果她回來的話,她就能進屋。如果她真的回來了,她還有拉裡將被逮個正著。如果斯圖作為執法官的第一個工作就是以破壞和闖入私宅為名逮捕他的女友,那將是一個多麼苦澀的笑話埃 「就是它,是嗎?」拉裡手指著說。 「對,快點。」 「其實他很可能會把它轉移走的。」哈羅德的確這樣做了。是納迪娜又把它放進去的。拉裡和法蘭妮對此一無所知,拉裡將松石板移開,本子就放在空隙裡面,寫著「賬本」字樣的金字發出柔和的光芒。法蘭妮和拉裡都注視著那個本子。屋子裡似乎一下子變得更加悶熱昏暗起來。 「那麼,」拉裡說,「我們是欣賞它還是讀一下?」 「你來吧,」法蘭妮說,「我甚至都不想去碰它。」 拉裡把本子從空隙中取出,順手拂去封面上的白石灰。他隨意翻了一下。字跡是用曾風靡一時的牌子派克一類的毛氈尖筆書寫的。用這種筆哈羅德可以把字寫得很歇—這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的筆跡,或許是個有緊迫感的人。本子中沒有段落,書頁的左右兩邊僅留下了一丁點空隙,但空隙的大小始終如一,兩邊直的如同用尺子畫出的一般。 「全部讀完要花三天的時間,」拉裡說著翻向本子的開頭。 「停一下,」法蘭妮說。她伸過手去向後翻回了幾頁。這裡的字用粗線框框了起來。被框住的部分看起來像是座右銘: 服從命運就是承認一些偉大的力量,天意的力量;順從天意的行為本身仍舊不可能是更大力量的根源嗎?上帝和魔鬼擁有通向燈塔的鑰匙;我已艱苦摸索了兩個月之久;但他已經把指引航向的責任交給了我們每一個人。 哈羅德·勞德 「對不起,」拉裡說,「這話是我說的。你明白嗎?」 法蘭妮慢慢地搖了搖頭。「我想哈羅德是在說服從與領導一樣光榮。但作為一個座右銘,我不認為它能替代『勤儉節約,吃穿不缺』。」 拉裡繼續向本子的開頭部分翻,中間又看到4到5個框起來的座右銘,它們都用大寫字母注明是哈羅德寫的。 「噢!」拉裡說,「看看這個,法蘭妮!」 據說驕傲與仇恨是人類的兩大罪孽。它們是嗎?我認為它們是人類的至高美德。放棄了驕傲與憎恨就意味著你將為世界的利益而改變自己。表現出驕傲或是憎恨更為高尚;也就是說世界必須為了你的利益而改變。我正在進行偉大的冒險。 哈羅德·勞德 「這是一個神經嚴重失常的人的作品,」法蘭妮說。她感到渾身發冷。 「這與讓我們開始捲入這件事的念頭是一類的。」拉裡贊同道。他迅速地翻到了本子的開頭部分。「時間不多了,我們看看它有什麼用。」 他們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麼。賬本中的東西,他們只看了一些框起來的座右銘,一兩個偶爾出現的屬哈羅德特有的錯綜複雜的句型(似乎像是哈羅德·勞德臆造出來的複合句),但意義都不大。 因此,他們在賬本開頭看到的話令他們大驚失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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