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末日逼近 | 上頁 下頁 |
一六六 |
|
「多浸泡一會兒對洗掉那些滲到衣服裡的泥灰會有好處。」她開始笑起來,他用吻封住她的口,當他把她舉起又放下,把她領進屋的時候,她被肩上陽光的暖意打動了,她想知道,以前它也曾這樣熱嗎?這樣強嗎?每一絲,每一縷的陽光都照在我的背——會是紫外線嗎?還是海拔的原因?每個夏天都是如此嗎?總是這樣燥熱? 接著他開始動起手來,就在樓梯上,脫光她的衣服,跟她莋愛。 「不,你坐下,」他說道。 「但是……」 「我就是這個意思,法蘭妮。」 「斯圖,那些衣服會結冰的,我可放了半盒子汰漬在裡面。」 「別擔心。」 於是她便坐在房檐陰涼處的椅子上,他們下樓來的時候,他放那兒兩把椅子。斯圖脫了鞋襪,把褲腿卷過膝蓋。他一步步走到槽前開始上下搓洗那些衣服。她禁不住笑起來。 斯圖朝她看著說:「你想在椅子上過一夜嗎?」 「不,斯圖,」她帶著嚴肅和懺悔說道。接著又笑起來,直笑得眼淚直流,胃那兒肌肉都疼了。她抑制住自己不再發笑,說道:「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回來想談點什麼。」 「噢,對,」他正上下揉著衣服,弄得到處都是泡沫,法蘭妮想:這看起來真有點像……噢,不要想,不然你會笑得流產的。 「我們今天晚上舉行第一次特別委員會會議。」 「我準備了兩箱啤酒,餅乾,還有胡椒醬什麼的……」 「我不是說這個,法蘭妮,迪克·埃利斯今天來說,他不想參加委員會了。」 「是嗎?」她感到有些驚訝,覺得迪克不是那種逃脫責任的人。 「他說他樂意效勞,只要我們有一個真正的醫生,但現在不行,今天又來了25個,其中有一個腿生了壞疽。很顯然是由於被生銹的鐵絲劃破而化膿的。」 「噢,那太糟了。」 「迪克救了她——是他和同安德伍德一起來的高個護士一起幹的。迪克說沒有她,對,她的名字叫勞裡·康斯特布爾,那個女人恐怕早就沒命了。他們花了3個小時才把那女人的腿從膝蓋處截了下來,都累壞了。另外,他們還有一個小病人,是個男孩子,總是陣陣地抽搐。迪克努力想弄清楚這是羊角瘋還是由於某種顱壓造成的,或許是糖尿病的結果。他們從人們的東西裡找到好幾箱變質的有毒食品。他說若是我們不儘快告訴人們如何挑選所需物品的話,一部分人會因此喪命。讓我們看一下,我說到哪兒了?兩條斷了的胳膊,一個流感病例……」 「天啊,你是說流感!」 「放寬心,是普通的感冒,阿斯匹林可以退熱,不發汗——而且它不會復發。脖子上也沒有黑斑。但迪克拿不准該用哪類抗生素,他四處去找,迪克有些害怕這流感會擴散,而引起人們的恐慌。」 「那個流感病人是誰?」 「一個叫羅娜·赫維爾的女士,她同拉臘米一路來,迪克說病菌已引起化膿了。」 法蘭妮點了點頭。 「我們很幸運,那個勞裡·康斯特布爾看來把迪克迷住了,儘管他的年齡是她的兩倍。這也沒有什麼。」 「你贊成他們在一起嗎?」 他笑著說:「不管怎麼說,他48歲了,有輕微的心臟病,現在他覺得他什麼都幹了——他正學著做一名醫生。」斯圖有些憂鬱地看著法蘭妮,「我能理解勞裡,為什麼會愛上他。他是我們身邊的英雄。他是個鄉村醫生,不怕治死病人,他知道每天還會有許多人來就診,其中一些人已被胡亂地處理過了。」 「委員會還需人手。」 「是的。拉爾夫·布倫特納覺得拉裡·安德伍德那小夥子還行。從你的話來看,他能幫上忙。」 「是的,我覺得他不錯。今兒我碰到他妻子,露西·斯旺,她很甜,滿腦子都是拉裡。」 「我想每個好女人都是這樣。但法蘭妮,說實話,我不喜歡他逢人便講他的生活經歷。」 「我想這只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和哈羅德在一起,哈羅德沒法理解我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和他。」 「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想哈羅德的。」 「去問問他。」 「我會的。」 「你會請他參加委員會嗎?」 「可能性很校」他站起來,「我倒寧願請那個被人稱為法官的老傢伙,但他太老了,有70歲。」 「你同他談過哈羅德嗎?」 「沒有,但迪克和他談過,尼克·安德羅斯是個機靈人,法蘭妮。他使我和格蘭都有了些變化。格蘭有些不隨和,但他不得不承認尼克的主意不錯。法官對尼克說拉裡正是我們尋找的那類人。他說拉裡正在找活幹,而且一定能找到許多不錯的活計。」 「我想他是在極力推薦拉裡。」 「是這樣,」斯圖說,「但在我請他來之前,我想弄清楚他怎麼想哈羅德的。」 「有關哈羅德的情況?」她不停地問。 「也許問問與你有關的,法蘭妮,你仍覺得對他負有責任?」 「是嗎?我不知道。但想到他時,我覺得有些愧疚。」 「為什麼?因為我插了一腳?法蘭妮,你曾想要他嗎?」 「不,不,上帝,不,」她幾乎有些發抖了。 「我向他撒過一次謊,呃,實際上也算不上撒謊,那天我們三個碰到一起,那是7月4日。我想他可能感覺到了將要發生什麼。我說我不想要你。那時我怎麼會知道我是不是想要你?在小說裡有一見鍾情,但現實生活中……」 他停下來,一絲笑容在臉上慢慢展開。 「你笑什麼,斯圖·雷德曼?」 「我只是想,在現實生活中,我花了至少……」他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噢,是4個小時弄清楚是不是想要你。」 她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這很甜蜜。」 「不論怎樣,這是真話,我想他仍記得我說的不想要你的話。」 「他從未用過難聽的字眼說過你或其他別的人。」 「是沒有,他總是笑,這我不喜歡。」 「你不會認為他在……設法報復吧?」 斯圖笑著站起身,「不,哈羅德不會。格蘭認為反對黨會以聚集在哈羅德周圍告終,這沒什麼,我只希望他不要插手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 「想想他多害怕,多孤單。」 「多妒嫉。」 「妒嫉?」她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我不這麼想,我和他談過,我想知道他不會感覺被拋棄,我想他期望能夠參加特別委員會——這是尼克的所謂簡單方案決定之一,我們都遵循這一原則,其實質是我們都不信任他。」 她說道:「在奧甘奎特,他是你們能想像到的最難以容忍的人,大多是緣於他的家庭狀況,我猜想——對他們來說他像是從雞窩裡孵出來的——一場流感之後,他似乎變了。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他看起來是在努力做一個,呃……真正的男人。然後他一下子變了,總是愛笑。你沒法和他交談,他是在與自己……就像人們在宗教面前那樣或是在誦讀時……」 她突然停下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詫的表情,像是有些害怕。 「誦讀什麼?」 「一些能改變他們生活的東西,比如《資本論》之類的,或許只是在詮釋情書。」 「你在說什麼?」 「嗯?」她看了看他,像剛從白日夢中驚醒過來。她笑著說:「沒什麼,你不是要看拉裡·安德伍德嗎?」 「當然……如果你沒事的話。」 「我很好……去吧,斯圖,會議7點開始,如果快的話,你還有時間回來先吃點晚飯。」 「好的。」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