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費曼 > 別鬧了,費曼先生 | 上頁 下頁 |
一八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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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鼓藝日精 我的鼓打得愈來愈好了,有時候在一些聚會裡我也會表演一下。其實我也不曉得自己在打些什麼,只不過隨意弄些有節奏感的聲音出來而已,但我因此就有點名氣了。 羅沙拉摩斯的每個人都知道我喜歡打鼓。 戰爭結束後,我們全都要回到「文明世界」中去了,羅沙拉摩斯的人便笑我說,從此我就沒法打鼓了,因為那太吵了。也因為我快要到綺色佳的康奈爾大學當個有威嚴的教授,我便把在羅沙拉摩斯期間才買來的鼓又賣了。 接下來的暑假,我必須回到新墨西哥州去完成一些報告,在那裡又看到那些鼓。我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又去買了一個鼓,我想:「這鼓帶回去,只是為了隨時可以看看它而已。」 我在康奈爾住在一個小公寓中。我把鼓放在那兒,完全作觀賞之用。但有一天,我真的手癢了,我跟自己說:「這樣吧,我就很輕很小聲的……」 我坐下來,把鼓放在兩腿之間,用手指輕敲:卜卜卜,卜度、蔔。然後又敲了幾下,聲音更大——畢竟這對我是很大的誘惑呢!我又更用力一點,最後電話鈴聲響起來。 「哈羅?」 「我是女房東。是你在那裡打鼓嗎?」 「是,很對不——」 「很好聽呢。我能不能到你那裡好好聽清楚一點?」 從那時起,每次我開始打鼓、女房東就會跑來。我重新獲得自由了,從此我就經常打鼓,快樂得不得了。 大約在同一時間,我認識了一位來自比屬剛果的女士,她送了我一些民族音樂的唱片。在當時來說,這類唱片是很稀罕的,全是些瓦圖西(watusi)及其他非洲部落的鼓樂。我真的很崇拜那些瓦圖西鼓手,也經常試著學他們的打法——我沒法打得很像,只不過希望聽來相似而已——但因此我也發明了很多其他的節奏。 有一個晚上,已經是深夜了,活動中心裡沒幾個人。 我拿起一個垃圾桶,把它翻過來敲打。樓下有個人跑上來說:「嘿!你會打鼓!」結果發現他是個打鼓高手,後來他還教我桑巴鼓。 音樂系裡有個傢伙搜集了很多非洲音樂,我經常跑到他家打鼓。他替我把鼓聲錄下來,然後在他舉行的聚會上,玩他稱之為「非洲抑或是綺色佳?」的遊戲。他會播放一些鼓樂,其他人就猜猜看音樂是「非洲製造」還是「綺色佳的土產?」由此可知,我那時候摹仿非洲音樂一定學得蠻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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