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費曼 > 別鬧了,費曼先生 | 上頁 下頁 |
一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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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我全部明白了」 這篇論文提醒了我很久以前做的一些研究,那是跟左右不對稱方程式有關的。現在再來看李政道的方程式,我發覺他的答案比較簡單:所有東西都是左旋耦合的。就電子及渺粒子(muon)來說,我的推論預測跟李政道的一樣,除了我把某些加減號顛倒過來而已。當時我沒想到:其實李政道只不過討論了最簡單的渺粒子耦合例子,並沒有證明所有渺粒子都向右旋;但按照我的理論,所有渺粒子會自動右旋。因此,事實上我的推論比他的更上一層樓了。 我的加減號跟他用的顛倒,但我沒意識到我其他部分全都弄對。 我又做了幾項預測,全是些還沒有人想到過用實驗驗證的情況。可是當我考慮中子和質子,進行計算時,我的結論無法跟當時已知的中子與質子數據互相印證。這部分有點兒麻煩,不好弄。 第二天回到會場,有個叫凱斯(Ken Case)的大好人,把他發表論文的時間分了5分鐘給我,讓我報告這些新想法。我說我相信一切都是左旋耦合,又說電子和渺粒子的正負號用反了,此外我還在努力解決中子的相關問題。有些實驗物理學家問了我一些關於我的預測的問題。會議之後那個暑假,我就去了巴西了。 再回到美國之後,我立刻想知道貝塔衰變的研究進展得如何了。我跑到吳健雄在哥倫比亞大學的實驗室,但她不在,另一位女士給我看了一些數據,卻沒有幫助。在我的模型中,電子在貝塔衰變中應該都是左旋的,可是實驗顯示有時出現右旋的情況。全都對不起來。 回到加州理工,我問那些做實驗的,貝塔衰變情況到底如何了。還記得詹森(Hans Jensen)、維普斯塔拉(Aaldert Wapstra)以及貝漢姆(Felix Boehm)三人請我坐下來,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其他人的實驗結果以及他們得到的數據。由於我很瞭解他們,知道他們用心的程度,因此我比較看重他們的數據。他們的實驗結果還蠻一致的,但加上其他實驗室的結果,就變得亂七八糟了。 最後,他們把一切數據都交給我說:「目前情況是那麼的混亂,甚至一些已定論多年的理論都被懷疑了,像中子的貝塔衰變是否仍是S和T.一切都亂七八糟。葛爾曼說那可能是V和A.」 我從小板凳上跳起來:「那麼我全——部——都明白了!」 他們以為我在開玩笑。但我在羅徹斯特會議碰到的困難,正是在中子與質子蛻變時,除了好像應該是V和A而不是S和T之外,其餘一切理論都吻合了。因此,現在我的理論完備無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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