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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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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的是,報上說奧多·斯托裡茨的兒子親自出席了父親的誕辰紀念會,我們更加確信他不在拉茲……我希望這是他正式的聲明:永遠不再重返拉茲,但我擔心瑪克和哈拉朗上尉會去斯普倫貝格找他算帳!……我弟弟嘛,可能我能勸說他理智下來,打消這個念頭!婚禮前夕,他不應該頭腦發熱,作出離開拉茲前往斯普倫貝格的瘋狂行動……可哈拉朗上尉……我決心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如有必要,請他父親出面。 儘管此案引起的風波已明顯平息下來,但總督仍憂慮忡忡。無法給予那些怪事的合乎情理的解釋,即使就算是手段高明的魔術,亦或有別的原因,它已大大地擾亂了本城的秩序,必須防止此類事件的再度發生。 所以,請不必奇怪,當警察局長向總督閣下報告了威廉·斯托裡茨與羅特利契家的尷尬關係,以及他對醫生家的威脅時,總督多麼震驚啊! 總督知道了搜查的結果後,決定對那個外國人採取措施,總之,那人或他的同謀犯了盜竊罪……如果他還沒有離開拉茲,就把他逮捕歸案,把他關進鐵籠般堅固的監獄裡,看他還能否像闖進羅特利契家那樣,隱身逃出獄房! 那天,總督與斯泰帕克先生作了如下談話: 「有什麼新情況?」 「沒有,總督大人。」 「沒有任何理由相信威廉·斯托裡茨已回到拉茲?」 「沒有。」 「一直有人監視他的住宅?」 「是的,日夜不間斷地監視。」 「我寫信舉報了布達佩斯當局,這個案件引起的反響太大,其實不值得這般,必須採取措施控制事態的發展。」 「只要威廉·斯托裡茨不在拉茲露面,我們就不必擔心。」警察局長說,「據可靠消息,幾天前他還在斯普倫貝格。」 「斯泰帕克先生,確實如此,幾天前他參加了他父親的誕辰紀念儀式。但他可能企圖返回拉茲,必須阻止他回來。」 「這太簡單了,總督大人,既然他是外國人,只需簽發一紙驅逐令……」 「這張驅逐令,不僅禁止他進入拉茲城,而且不准他踏上整個奧匈帝國的國土。」總督補充道。 「總督大人,得到驅逐令後,我將立即通知所有的邊防哨卡。」 驅逐令馬上簽發好了。於是,整個奧匈五國,對威廉·斯托裡茨來說,成了禁地,然後,派人查封了他的房屋,所有鑰匙都上交給警察局長。 採取這一系列措施,乃是為了安撫醫生,他的家人朋友。但是,此案的秘密遠沒打開,誰知道是否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第十一章 婚期臨近。再過兩天,5月15日的太陽將在拉茲城的地平線上冉冉升起。 我很高興地看到精神受到大的刺激的米拉,看上去已忘記了可怕的往事。威廉·斯托裡茨的名字始終沒有在她和她母親面前提到過。 我是她的知己。她告訴我她將來的計劃安排,不知道是否會實現。瑪克和她可能會回法國定居,但不是現在……和父母別離,該多麼令她心痛呀…… 「不過,」她說,「現在只是考慮回巴黎呆上幾周,您會陪我們吧,是嗎?」 「除非你們不想要我!」 「一對新婚夫婦可是很煩人的旅伴啊!」 「我儘量忍受吧!」我用一種委曲求全的語氣說。 醫生也贊成這個決定。離開拉茲一兩個月,從各方面來看,都很不錯。雖然羅特利契夫人會很傷心女兒的遠行,但也能夠忍受。 瑪克只有留在米拉身邊時才忘記,或者說渴望忘記惡夢。他和我單獨呆在一起時,又變得驚恐不安。我怎麼安慰他都無法排斥他的憂愁,他總是一成不變地問我: 「沒什麼新情況呢,亨利?」 「沒有,親愛的瑪克。」我也總是這樣回答他,這也繼屬實情。 一天,他覺得有必要要補充一句: 「如果你知道什麼……如果城裡……或者從斯泰帕克先生那兒……如果你聽到什麼風聲……」 「我一定會告訴你,瑪克。」 「要是你對我隱瞞什麼,我會恨你的。」 「我不會向你隱瞞什麼……但……請放心,沒人再理睬此事了!……城市裡比任何時候都平靜!……些人忙著幹事,一些人在乎尋歡作樂,市場上依舊生意興隆!」 「你又在開玩笑,亨利。」 「這不過向您證明我現在一點都不擔心。」 「可是,」瑪克說道,臉色陰沉下去,「如果那人……」 「不會了!……他知道只要一回拉茲,就會被逮捕,德國那麼多集市,他盡可以在那裡賣弄他的雜耍把戲。」 「這麼說……他講的那種本領……」 「只不過騙騙小孩兒而已!」 「你不相信。」 「不會比你更信!親愛的瑪克,你該用手指算算還有幾天、幾小時、幾分鐘就到了你的大喜日子了!……你只須一遍遍地數,別的沒什麼好想的!」 「啊!我的朋友!」瑪克激動地叫著,心臟猛烈地跳動著。 「你太不通情理了,瑪克,米拉比你更懂事!」 「因為我知道她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來告訴你!你知道那個傢伙不在拉茲,他再也無法回來了,……我們永遠見不到他了,你聽明白了嗎?……難道你還不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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