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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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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這下,毫無疑問,威廉·斯托裡茨與此事有關!現在,我們找到了真憑實據,不再是出於臆測了。不管是親自出馬,或者有個幫兇,在這件事中,他都難逃干係,只是他採用了什麼手段,我們還不清楚! 「您還有什麼懷疑,親愛的維達爾!」哈拉朗上尉叫著,聲音氣得直發抖。 斯泰帕克先生沒說什麼,心中清楚,此案尚有許多疑點有待查證。的確,雖說威廉·斯托裡茨的罪行已大白於天下,可他怎樣作案,卻無人能知,繼續查下去能查清楚嗎? 我,雖然哈拉朗上尉直接質問我,我沒說話;我又能說些什麼呢? 「難道不是那個無恥之徒,當眾演唱《仇恨之歌》,侮辱我家人,也淩辱了馬紮爾人的愛國主義感情?……雖然您沒看見他人,卻聽到了他的聲音!……我告訴您,雖說他逃過了我們的視線,但他就在那裡!……他在客廳裡!……這束花冠,已被他的髒手玷污了,我要讓它片葉不存……」 他正要撕毀花冠,斯泰帕克先生阻止了他。 「別忘了,這是物證,」他說,「留著它還有用,我想這事還沒了結!」 哈拉朗上尉把花冠交給他,我們下樓,把所有房間又搜了一遍,仍一無所獲。 臺階上的門和柵欄門都上鎖了!房子又恢復了以前的荒涼冷清的原貌。斯泰帕克先生命令兩位警探留在那裡監視周圍。 警察局長要求我們對此次搜查嚴守秘密,我們向他告別,沿林蔭大道回到羅特利契住宅。 那時,我的同伴再也無法抑制住滿腔怒火,他惡狠狠地咒駡著,使勁地揮舞著拳頭。我無法使他平靜上來。我仍希望威廉·斯托裡茨已離開拉茲,如果還沒有,最後在知道他的住宅受到警方的搜查,他偷的,或者支使別人偷的花冠(我始終對此持懷疑態度)已轉入警察之手,他會離開此地。 我只得勸他說: 「親愛的哈拉朗,我理解您的憤怒……我知道您想以一報還一報,但別忘了,斯泰帕克先生要求我們對在斯托裡茨室內找到花冠一事保守機密……」 「我父親……您弟弟……他們不會問起此次搜查結果嗎?」 「肯定要問的,我們就說我們沒有找到威廉·斯托裡茨……他一定不在拉茲……我覺得這很有可能。」 「難道您不告訴他們,說我們在他家找到了花冠嗎?」 「不……他們應該知道,但不必讓羅特利契夫人和小姐知道……在她們面前提到那個威廉·斯托裡茨的名字,只坐徒令她們擔憂,那又有何好處呢?……就是花冠,我就說是在宅子的花園裡找到的,把它還給令妹!」 「哼!……」哈拉朗上尉吼著,「以後再找那混蛋算帳!」 「對了……我相信米拉小姐看到花冠失而復得,會很高興的!」 儘管心有不甘,但上尉還是承認我說的有道理。於是商量好,由我去找斯泰帕克先生要回花冠,他不會拒絕把它還給我的。 但是,我急於見到弟弟,告訴他事情經過,更急於他的婚禮能如期舉行。 我們一進門,僕人就把我們領進來了工作室,醫生和瑪克正在焦急地等待我們,我們還沒有邁進門檻,他們就問起情況如何來。 他們聽到在戴凱裡大街那所住宅裡發現了花冠後,是多麼驚訝,多麼憤怒啊!瑪克氣得暴露如雷!他同哈拉朗上尉一樣,要在法律制裁那個小人之前,親手教訓威廉·斯托裡茨。 「他不在拉茲,」他吼道,「就在斯普倫貝格。」 我費盡唇舌也無法勸服他,醫生只得從旁幫我勸他。 我堅持認為威廉·斯托裡茨要麼早已離開拉茲,要麼聽說他的家被搜,肯定正急於逃離這裡。這點毫無疑問。何況,並沒有任何跡象說明他已逃回斯普倫貝格,在那裡或在別處,都無法找到他的蹤跡。 「親愛的瑪克,」醫生說,「聽您大哥的話,這件事對我們家庭來說極為難堪,就讓它不了了之吧。大家別再提此事了,很快就會忘掉的。」 我弟弟雙手捧頭,心裡很難過,讓人不忍目睹。我體會到他所有的痛苦!為了使米拉·羅特利契能成為米拉·維達爾,我寧願少活幾年! 醫生說他去見總督大人。威廉·斯托裡茨是外國人,總督會毫不猶豫,下令把他驅逐出境。當務之急是避免羅特利契家的不幸再度發生。何必追根究底呢。至於威廉·斯托裡茨說他擁有超人的本領,沒人會相信他的昏言胡語。 我特別強調此事要對羅特利契夫人及女兒絕對保密。她們不能知道警方的行動,以及威廉·斯托裡茨肯定參與了破壞活動。 我對花冠的提議,大家一致贊成。就說瑪克偶然在花園找到了它。這是個惡作劇而已,一定會抓到真凶,給予他應得的懲罰。 當天我到市政府拜見斯泰帕克先生,告訴他我們對花冠所作的決定,他馬上把花冠交給我,我帶回家中。 晚上,我們所有人,包括羅特利契夫人和米拉,都坐在客廳裡。瑪克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高聲嚷著: 「米拉……親愛的米拉……看我給你帶回了什麼!」 「我的花冠……我的花冠!……」米拉叫著,向我弟弟撲過去。 「這個花冠……瑪克?」羅特利契夫人問,激動得聲音直打顫。 「是的……」瑪克又說,「它在花園裡……我在樹叢後面發現的……它就躺在那兒……」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羅特利契夫人反復地說著。 「謝謝……謝謝,親愛的瑪克。」米拉說著,眼淚奪眶而出。 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拉茲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有關那次搜查,知情人都守口如瓶。沒人再提起威廉·斯托裡茨的名字。大家耐心地等待(應該是急切盼望)瑪克和米拉的婚期來臨。 我把所有空閑時間都花在城郊散步上。有時哈拉朗上尉陪我。現在,我們很少走戴凱裡大街出城。但那座陰沉沉的房子仍吸引著我們。它一直沒人住,還有兩名警探日夜監視。只要威廉·斯托裡茨一露面,警方馬上就能知道,立即就會將他逮捕歸案。 我們很快證實了威廉·斯托裡茨不在家。至少目前我們在拉茲城的大街小巷裡都沒有碰到他。 五月九日,報上登出消息,說奧多·斯托裡茨的誕辰紀念儀式幾天前在斯普倫貝格舉行。我趕緊把這篇報道拿給瑪克和哈拉朗上尉看。 誕辰紀念儀式吸引了許多群眾,不僅有本城居民,附近城市甚至柏林的成千上萬的好奇者也慕名起來。墓地容納不下如此多的人,墓地周圍也擠滿了黑鴉鴉的人群。因此出了不少事故,有好幾人被擠死。他們那天沒有在墓地找到立足之地,次日卻在公墓占了一個容身巢穴。 諸位想必沒有忘記,奧多·斯托裡茨生前死後都是個充滿神奇色彩的人物。迷信的群眾都期待會出現奇跡。在紀念會上一定會發生神奇的現象。至少,那位普魯士學者會從墳墓裡鑽出來,那一刻,即便宇宙間萬事萬物受到驚擾,地球改變了它的運動軌跡,自東向西旋轉,這種反常的運動必然使得整個太陽系一片混亂……這也毫不令人咋舌! 結果如同報紙的專欄作家寫的那樣,儀式的進行再正常不過了……墓石沒有炸開……死者沒有離開他那陰森森的棺材……地球照樣像它自盤古開天地以來的那樣自西向東旋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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