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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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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總得想個法子把這些畜生趕出去,」水手喊道,「即使它們有二十只,我們也可以很快地制伏它們的,不過這就必須和它們面對面地打一場。來吧,難道沒法抓住它們嗎?」 「我們想法子從原來湖邊的那個洞口到『花崗岩宮』裡去吧。」工程師說。 「啊!真胡塗!」水手喊道,「我怎麼會沒想到。」 的確,這是到「花崗岩宮」裡去,跟這群侵略者打仗和把它們趕出去的唯一辦法了。不錯,洞口已經被石頭和泥土築成的牆堵住了,現在只有作一次犧牲,但這是很容易修補起來的。幸虧還沒有按照賽勒斯·史密斯的計劃,把湖水引到高處來淹沒洞口,要不然就要多費一些時間了。 他們帶著武器,拿了鋤頭和鏟子離開「石窟」,經過「花崗岩宮」的窗下,這時候已經十二點多鐘了;他們把托普留在原地,然後爬上慈悲河左邊的堤岸,往眺望崗走去。 可是他們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還不到五十步,就聽見托普怒吠起來。 於是大家又從河堤上沖下去。 他們一轉彎就發現情況變了。 一大群猿猴不知為什麼突然受了驚,正打算逃走。有兩三隻從一個窗口往另外一個窗口爬去,靈活得像雜技演員似的。其實把梯子放回原處就很容易下來,它們卻根本沒有打算這麼做,大概驚慌得暈頭轉向,它們已經忘記可以這樣逃跑了。現在這些居民們瞄準起來毫不困難,於是他們開槍射擊。許多猿猴,死的死,傷的傷,一陣叫喊,都跌到房間裡去了。其他往外沖的,跌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幾分鐘以後,居民們估計「花崗岩宮」裡一隻活猴也沒有了。 「哈哈!」潘克洛夫大喊起好來。 「不要喊這麼多好,行不行!」史佩萊說。 「為什麼?」水手說,「它們都被殺光了。」 「我同意,」通訊記者說,「但是,空喊好還是不能進屋子的。」 「那麼,我們還是到水洞口去吧!」潘克洛夫說。 「對!」賽勒斯·史密斯說,「但是最好還是……」 這時候,彷佛是回答史密斯的話似的,只見一條軟梯從門坎上滑了下來,一直掛到地上。 「啊!」水手一面望著史密斯,一面喊道,「真奇怪!」 「真奇怪!」工程師喃喃地說,他首先跳上梯子。 「留神,史密斯先生!」潘克洛夫大聲說,「這些該死的畜生也許還沒有死光呢……」 「我們馬上就可以知道了。」史密斯一面回答,一面還是繼續往上爬。 大家都跟在他的後面,一會兒他們就來到門前了。他們到處搜索。但是一個人也沒有,在這群猴子「光臨」過的倉庫裡同樣也沒有一個人。 「那麼,梯子,」水子喊道,「是哪位大爺給我們送下來的呢?」 這時候只聽得一聲大喊,接著就有一隻很大的猩猩——它原先是躲在走廊裡的——沖到屋子裡來,納布在後面緊緊地追趕著。 「啊,你這個強盜!」潘克洛夫喊道。 他手拿著利斧,正打算往猩猩的腦袋上劈去,賽勒斯·史密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說:「留下它吧,潘克洛夫。」 「饒了這個畜生?」 「是的!梯子是它扔給我們的!」 工程師的語氣非常奇怪,使人聽了以後簡直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可是大家還是撲在猩猩的身上,它勇敢地自衛著,但很快就抵擋不住,被捆起來了。 「得!」潘克洛夫說,「現在已經捉住了,我們該怎麼處置它呢?」 「當我們的僕人!」赫伯特答道。 少年並不是開玩笑,因為他知道,這種聰明的動物是可以加以利用的。 於是大家來到猿猴的近旁仔細端詳它。它是類人猿的一種,類人猿的顏面角和澳洲、南非的土人比起來並不見得相差很遠。這是一隻猩猩,它既不像大猩猩那樣兇猛可怕,又不像狒狒那樣常常會輕舉妄動;既不像南美洲長尾猿那樣肮髒,也不像北非叟猴那樣暴躁,更不像犬面狒狒那樣本性惡劣。類人猿中有一種類型具有許多特點,證明它們的智慧幾乎是和人相等的,這只猩猩正是屬這一個類型。如果在家裡留用的話,它們可以伺候人、掃地、洗衣服、擦皮鞋,會規規矩矩地使用刀、叉、湯匙,甚至還能喝酒……做什麼事情都能和久經訓練的僕人一樣。 在「花崗岩宮」裡捉住的這只猩猩個子非常大,有六英呎高,體格勻稱美觀,胸膛寬闊,頭顱不大不小,顏面角達六十五度,腦殼圓圓的,鼻子向外突出,長著一身光亮而柔軟的毛,總之,這是一隻優良品種的類人猿。它的眼睛雖然比人的小一些,卻露出智能的光芒,雪白的牙齒在胡髭下閃閃發光,此外,它的下巴底下還長著一小撮褐色的卷鬚。 「真漂亮!」潘克洛夫說,「假如我們懂得它的話,就可以和它交談了。」 「可是,主人,」納布說,「真的嗎?我們真的要收它當僕人嗎?」 「是的,納布,」工程師笑道,「你可別嫉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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