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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影院裡的對話(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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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也沒幹。」她說了歎息。「來到酒店。剛剛放下皮箱,月經就突然來了。」 我禁不住笑起來。 「你笑什麼嘛。月經比預定的早到一星期。真想大哭一場。也許太緊張了。週期亂掉。他可怒氣衝衝的哪。他這人很容易生氣的。但有什麼法子?我也不想它來的呀。而且,我來那個的時候很不舒服,起初兩天什麼都不想動。所以呀,那段時期不要見我。」 「我會的,可是我怎樣才知道?」我問。 「那我在行經約兩三天內戴上紅帽子好了。這樣不就知道了麼?」阿綠笑起來。 「當我戴上紅帽子時,你在路上見到我也不要叫我,只要趕快溜掉就是了。」 「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這樣做就好了。」我說。「那麼你們在奈良做些什麼?」 「無奈只好到鹿園和鹿玩一玩,在附近散散步就回來了。真倒黴。我和他大吵一頓,自此沒見過面。然後我回東京閒逛了兩三天,想到這次要一個人痛痛快快地玩幾天,於是去了青森。我有朋友住在弘前,在她那兒過了兩晚,然後到下北和龍飛跑了一趟。那是很好的地方。我曾經寫過那一帶的地圖解說。你有去過嗎?」 我說沒有。 「然後,」阿綠說著,輟一口湯科連斯,剝果仁殼。「當我一個人旅行時,我一直在想你的事。我在想。如果你現在在我身邊就好了。」 「為什麼?」 「為什麼?」阿綠茫然看著我。「你問為什麼是什麼意思?」 「即是你為何想起我的事。」 「因為喜歡你呀,還用說嗎?你想還有其他理由嗎?誰會想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可是,你已經有情人了,沒有必要想我呀。」我慢慢喝著威士忌蘇打說。 「你是說,有了情人就不能想你了?」 「不,也不是這個意思。」 「渡邊。」阿綠用食指指著我說。「先警告你,現在我心裡堆積了一個月的各種鬱悶,非常非常不痛快。所以,請不要說得太過分。否則找曾在這裡放聲大哭,一旦哭起來,我會哭一整晚,你受得了嗎?我可不在乎四周圍的眼光。像野獸一般嚎陶大哭。真的哦!」 我點點頭,不再說什麼。我叫了第二杯威士忌蘇打,吃著果仁。在雞尾酒搖混器搖晃的聲音、碰杯的聲音、從制冰機臼冰塊的聲音背後,莎拉沃恩正在唱著古老的情歌。 「自從內用衛生棉事件以後,我和他的感情開始惡化了。」阿綠說。 「內用衛生棉事件?」 「嗯。大概一個月前,我和他以及五六位朋友在一起喝酒,我談起我家附近的阿姨,有一次打噴嚏的當兒,衛生棉球跑出來的故事。是不是很好笑?」 「是。」我笑著同意。 「大家都當笑話接受了。但他非常生氣。說我不該講那種下流話。於是就這樣不歡而散。」 「嗯哼。」我說。 「他人不錯。就是在這方面有點小氣。」阿綠說。「例如我不是穿白色的內褲時,他就不高興了。你說是不是小氣?」 「唔,那是個人喜好問題。」我說。我也因那種類型的人會喜歡阿綠而暗自驚奇,但我決定不說出來。 「你呢?最近做了什麼?」 「沒什麼,跟以往一樣。」然後我想起我答應阿綠一邊想她一邊手淫的事。我用旁人聽不見的聲音把事情告訴了她。 阿綠臉色一亮,咄地弄響指頭。「怎樣?順不順利?」 「中途覺得難為情而停止了。」 「翹不起來?」 「嗯哼。」 「不行呀。」阿綠斜眼看著我說。「你不能覺得難為情呀。你不妨想些非常下流的事。我說可以就可以嘛。對,下次我打電話這樣說好了,嗯……就是那裡……感覺到了……不行,我要……啊,不要這樣……之類的。你就一面聽一面弄吧:」 「宿舍的電話放在大堂,大家都要經過那裡進進出出的。」我說明。「假如我在那裡手淫的話,不被舍監打死才怪。」 「是嗎?那就為難了。」 「不為難。過些時候我自己再試試看好了。」 「加油哦。」 「嗯。」 「難道我這個人不夠性感?」 「不,問題不在這裡。」我說。「怎麼說呢?那是立場問題吧!」 「我的背部是性感帶。如果用手指輕輕撫摸時,很有感覺。」 「我會留意的。」 「哎,現在就去看三級電影好不好?最新的性虐待影片。」阿綠說。 我和阿綠在鰻魚店吃了鰻魚,然後走進新宿一間生意蕭條的戲院。看了同時上映的三部成人電影。我買報紙來看。查到只有這間放映性虐待的。戲院有一股來歷不明的臭味。我們進去時,電影剛好開始。故事是說一名在公司做事的姐姐和念高中的妹妹被幾個男人捉住了,監禁在某處,被施淫虐來勒索。男人們表示要強姦她妹妹,威脅姐姐做出各種慘不忍睹的動作,不久姐姐完全變成被虐待枉。這些情景逐一看在妹妹眼前,不久妹妹的腦筋就不正常了。氣氛十分沈悶。而且動作千篇一律,看到一半我已覺得無聊乏味。 「如果我是妹妹,我才不會因此瘋掉哪。我會看得更投入。」阿綠對我說。 「大概是吧。」我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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